大美人的眼神放在阮连醉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也罢。
但她还想再争取一下。
先天道体的好苗子。
待在这偏僻地界,真是可惜。
许是年龄还小,待到长大一点便会明白,有一个好宗门是多好的选择。
“这枚玉符赠与你,倘若你十六岁前想明白了,便可捏碎这玉符传送至我梵音教。
本尊是梵音教圣女,宫姝瑶。”
玉符飞到阮连醉的手心,阮连醉看着手心里的玉符,梵音教…司抚还未飞升成仙时的老对头了。
这玉符要不得要不得!
但也不能丢。
没想到重来一次,司抚这个大魔尊会被梵音教圣女看上,哦吼吼~
不愧是«封神降魔录»的亲女儿啊。
这就有人看上了。
阮连醉感觉到,周围有人看着她的眼神蠢蠢欲动。
伸手将玉符揣进怀里,退到李长清的身后。
宫姝瑶带着顾言真正欲离开,顾言真突然转头看向阮连醉道: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他期待下一次遇见这小姑娘的时候了,他会言灵。
这句话就当是个保证好了。
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的小师妹呢。
阮连醉:……
这场景竟然该死的熟悉!
看着步辇在天上远去的影子,阮连醉突然想起来,两年前也有个可爱小崽子这么对她说。
然后…张家村,不对,确切的说是她被盯上了。
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想到那一次张家村被袭击,连带着他们一家子在村里受到的待遇,阮连醉心中说不出来的无语。
阮连醉看着自从步辇离开后,周围修士看着她的火辣眼神,某女越发的沉默了。
越想越觉得小屁孩,跟记忆里被自己遗忘在犄角旮旯里的可爱小崽子越像。
她怀疑这个小屁孩,命里带衰!
上一次她被说下一次见面,土匪上门来抓她,害得爹给自己背了黑锅。
这一次…这些修士火辣辣的眼神,搞不好会有麻烦。
鬼才想跟他下一次见面。
真晦气!
阮连醉紧紧挨着李长清,那些修士眼神不要那么的亮。
就像猫见了鱼儿似的。
其中一个大胡子中年修士,抱着自己的孙儿朝着李长清走过来,看着阮连醉眼神火辣辣的道:
“小姑娘,我乃青山修士,要不要去我的门派呀,去了我的门派,门中资源随你挑,随你选。”
阮连醉:害怕.jpg
她觉得天心宗就很不错!
再说了,家里人都在天心宗,她不能开这个口,开了,恐怕会有很多人来抢她。
阮连醉捏住李长清的衣角,贺逸云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护着阮连醉。
他这小师妹,真是了不得啊。
李长清感觉到阮连醉的害怕,轻挪脚步,完全挡住了阮连醉,对着青山修士拱手道:
“原是青山门的长辈,久仰久仰。”
“小子,你们是天心宗的,这小姑娘资质这么好,待在你们宗门真是浪费。”
李长清面带微笑,丝毫不露痕迹,不搭话也不回话。
他天心宗再不入流,千年前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宗门,要不是弟子们不适合天心经。
他天心宗何须沦落至此。
这青山门不过两百年光阴,同样也是不入流的小门派,还瞧不上他们天心宗。
大哥不说二哥。
小师妹待在他们天心宗是浪费,难道去了你们宗门就不是浪费了吗?
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嫌弃谁。
周围修士见一人上前,其他人也围了上来,纷纷劝说阮连醉,阮连醉看着大师兄额头冒出来的汗。
她不能任由大师兄一个人扛着压力,便站出来大声对着众修士道:八壹中文網
“承蒙各位叔叔伯伯的厚爱,但我觉得天心宗就很好,我在天心宗很开心。
我的师兄师姐,他们都很好。
叔叔伯伯们真看得上我,大家平日里可以多多联系天心宗,大家宗门交个朋友。
叔叔伯伯们就不要为难我大师兄啦,毕竟他又不能为我做主。”
众修士看着阮连醉,心中好感多了不少,修道一途,唯有稚子之心最是纯真。
纷纷叹气,看向自己旁边懵懂不知的孩子,怎么他们家的孩子就没有这么聪明呢?
这么好的资质呢。
这小姑娘还挺护着她师兄。
看人家连梵音教都拒绝了,更何况是他们呢。
唉…注定与他们无缘。
好苗子都是别人的。
他们又不能明抢,大家都是宗门之人,要脸的。
再说了,有些事情还是会找上天心宗,虽说天心宗不入流了。
到底千年前,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宗门。
“既然小友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我乃青山修士祝常在,小友以后来我青山界内,可以上门坐坐。”
“我乃永新城付……”
“我乃……”
“我……”
“……”
修士们一个接着一个报上名来,阮连醉都一一笑着记下,还十分热情的邀请大家,有空去天心宗做客。
乐桃熏和贺逸仙傻愣愣的看着阮连醉,随后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这小师妹不简单啊。
要是换成他们俩,被这么多前辈包围,早就慌的不成样子了。
哪里还能像小师妹这样,从容不迫的邀请大家去玩。
这里面可是有好几个结丹大佬的!
乐桃熏:再次痛恨一个月前脑子不清醒的自己。
小师妹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不简单。
嘤嘤嘤她要去抱大腿!
龙蜚蜚在人群中,深深地看了一眼阮连醉,随后跟着大部队人群离开。
天心宗,阮小小,我记住你了。
我龙蜚蜚日后必会还了这恩情。
……
待到重新回到天音城,阮连醉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什么,她从怀里掏出玉符,看着玉符出了神。
梵音教圣女…宫姝瑶。
跟司抚老对头,宫同甫是什么关系?
会是他的后代吗?
这梵音教……
三大教派的头头啊。
日后再说,等她修为苟上去了,再去看看。
既然是来学正统道术,那肯定不能只学一样。
“梆梆梆——”
阮连醉连忙将玉符塞进怀里,戒备的看向门口。
“谁!”
“是我。”
阮连醉紧绷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原来是大师兄,大师兄来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劝说她不要离开宗门的?
按照正常想法都会是这种吧。
阮连醉打开了客栈的门,看向门外的李长清,笑眯眯的道:“大师兄,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