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醉一向都是狠人,学会了怎么分身,就是不断的尝试拉扯,切割。
有时候她的神识会被自己分成好几块,承受不了痛苦又再把神识收回,歇会儿后再继续。
经过她不断的尝试,在某一天的夜里,她的神识化作了一把刀,将神识猛然切开,神识被一分为二。
现实里的女孩儿整个人如遭雷劈,身体僵直不再动弹。
阮连醉想动动自己的手指,可怎么都动不了,她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整个控制。
灵魂在叫嚣着痛苦,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碎掉了一样痛苦。
身体却丝毫感受不到。
在神识被切割的痛苦里,阮连醉还苦中作乐的感受着,被分开的两个神识。
她感觉到有两个自己,一个在承受剧烈的痛苦,一个在外边轻松自在,轻飘飘中带着沉甸的痛苦,这种感觉还怪奇妙的。
片刻后,那股剧烈的痛苦消失,阮连醉终于得到了掌控身体的权利,捂着脑袋,飞出体外的神识,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形状。
丹田内的火婴飞出,神识和火婴结合在一起,拳头大,五官不太分明的小人儿,在神识进入身体后,刷的一下长出了眼睛。
场面略微惊悚,又感觉合理之中。
火婴小人落在地面,如同面团捏的人似的,分分钟长大,分身面对面着本体,眼睛中藏着好奇。
阮连醉感觉自己在照镜子一般,另一个自己看见本体,自己的本体又在看着分身。
阮连醉咧开嘴笑笑,面前不着寸缕的女孩儿也咧开嘴笑笑。
阮连醉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身子,连忙从纳戒中取出法衣给分身,分身拿上法衣穿上。
奇妙的感觉又来了。
自己在穿衣服,但没完全穿。
阮连醉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分身,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因为分身是火婴而成,分身的头发如同秋天里红了的枫叶一般,红的热烈。
眉毛,瞳孔,都是红枫一般的颜色。
而且额心的红痣只有自己才有。
阮连醉伸出一根指头,分身也伸出一根手指头,阮连醉跟分身玩儿了一会儿,才通知师父来领人。
红狐老人的分身,看见阮连醉的分身时候,愣了一下。
这丫头动作怎的这么快啊!
半年的时间就整了分身出来?
红狐老人想了想当年自己分分身的时候,花了整整十年,然后沉默了。
同时也高看了阮连醉一眼,他试想过这芥子空间中的两年,全让她分身都够了,兴许还不够。
没想到啊没想到。
半年的时间,她就完成了。
切割神识可是相当于撕裂灵魂一样痛,啧,这丫头,真狠。
“师父,我厉害吧!”
“师父,我厉害吧!”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异口同声,红狐老人点点头,朝着分身招了招手,分身乖巧的走到红狐老人旁边。
红狐老人对着阮连醉开口道:
“你的分身,让我带着,等你从别人那儿回来的时候,再让分身跟你融合。
融合之法,你学会了吗?”
“还没。”
阮连醉挠挠头,这不是太高兴了嘛,迫不及待想分享。
红狐老人脸一黑,伸出烟枪,敲了敲阮连醉的头,一把把分身推到阮连醉旁边,继续道,
“学会了,再叫我,你这丫头,刚学会走路就急匆匆的叫我来了,等你熟练掌握了再说,小册子上的你也要看要学,不懂就传音问我。
哼,不懂再叫我听到没有,像这种无意义的炫耀,就别再叫我了。”
说完,分身红狐就化作流光出了纳戒。
完全被放养的阮连醉:……
没办法,只好翻开小册子后半部分,继续学习起来。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日子,是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
阮连醉花了半年的时间学融合,融合跟分割的痛苦都差不多,并且融合后,自己还要被分身记忆冲刷一下脑海。
日夜练习,偌大的芥子空间中也只有她一人,无聊了就跟分身自说自话。
红狐对她完全就是放养,分身之法只能自己琢磨,增加经验,毕竟这事儿红狐师父他也帮不了自己。
阮连醉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手心中升腾起本命灵火,地火缩在丹田角落敢怒不敢言。
一双豆豆眼控诉的看着阮连醉手中本命灵火,这个可恶的小渣渣。
当初为了让自己跟着她,天天揍自己,逼良为娼!
现在有了本命灵火,就不要自己了,负心汉!
呜哇哇哇!qaq
阮连醉看了一眼缩在丹田角落委委屈屈的地火,想了想,让它跟灵火融合在一起。
这样威力会不会更大呢?
她现在有三种火,一种本命灵火,一种地火,还有一个就是火婴的火精之火。
三种火威力都不小,要是让他们融合在一起……
算了,还是看看地火跟本命灵火能不能行。
地火原本是拒绝的,后来想想万一自己失去利用价值,这个可怕的小女孩儿会不会把自己吃掉?
毕竟阮连醉这段时间对自己下的狠手,让它一堂堂地火都觉得害怕。
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毫不留情抛弃的。
地火飞进灵火中,互相交融,形成一股红白相间的火焰,阮连醉感觉到融合火的威势,迫不及待的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熔炉,开始淬炼精华。
本体炼器,分身在旁边抱着红狐老人给的小册子如痴如醉。
阮连醉是恨不得自己一个分成好几份,把自己目前要学的都学会。
妙姨给自己的是木系法术,自己还没学会,压根没时间学啊啊啊!
昆吾师父给自己的是炼器之法,自己从来了红狐师父这里就没动过了!
红狐师父是火系法术,自己还连基础都没学会。
啊啊啊啊感觉时间完全不够。
感觉自己要学的太多,阮连醉越发的珍惜时间了。
阮连醉每次淬炼完一次精华,都会记录心得,以及让分身来跟自己融合,这样自己也学会了火法。
太累了就躺着,在脑海里临摹司抚的传送阵,反正就是不闲着。
歇够气了,就站起来继续干。
就这样,阮连醉在芥子空间里时间过了一年自说自话的日子,阮连醉现在分身跟分着玩儿似的,比起第一次痛不欲生的感觉,阮连醉现在分一次身,只有微微刺痛。
融合毫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