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森靠近两人战场的位置,有一行人默默观望着空中的战斗。
一名少年咽了咽口水,看向旁边的银发男人,开口道:
“殿下,你看到了吗?”
闭着眼睛,脑后有一轮弯月的银发绝美男人颔了颔首。
少年继续看着半空中的战斗,倒吸一口凉气,前方的人可真是个猛人啊。
紫府修为也敢跟黄府叫板,虽处于下风,可,居然能跟风暴王黑岩交手这么多招,这还是人吗?
“殿下,咱们要过去看看吗?”
“不必,此次出来,莫要多生事端。”
话音刚落,一道流光从天而降,在密林中硬生生砸出一条一米多宽,半米深通道,施工大队少了你,我可不看。
血糊糊的人一路带起烟尘,直到停在五人的面前,少年眼睛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在天上打斗的狂人。
这浑身都是血,少年想到自家殿下的洁癖,下意识的拉着自家殿下往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阮连醉。
眼睛从未睁开的银发男人:……
果然,自己以后还是少开口的好。
阮连醉揉了揉小脸蛋,撑着剑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断腿掰正,警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随后望了一眼被自己愣生生砸出来的通道。
好家伙,还好皮硬,不然给自己磨秃噜皮了。
“人族,拿命来!”
黑色流光大叫着,眼看就要到了,阮连醉咽了咽口水,打不赢,先跑路。
看着一群人,不知道实力高啊还是低,自己要是这么跑了,大黑鸟肯定不放过他们。
说到底是自己的锅。
先跑为妙。
但在跑之前阮连醉还不忘记挑衅。
“鸟兄啊,我下次再来!wuhu~~”
“啊啊啊啊,死人族!!”
回应阮连醉的是一串气急败坏的怪叫声。
脚底下微光闪过,快要接近目的地的一行人被阮连醉一同带到边缘之地。
银发男人:……
好不容易走到黑岩鸟的地盘,现在又回来了。
●‿●算了,他心态超好。
只是,祭司大人说的转机怎么还不出现。
他累了,真的心累了。
阮连醉身上的回春阵开始修复她身上的伤口,看着懵逼的五人,阮连醉朝着银发男人笑笑,开口道:
“那什么,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们了,这是死亡之森的最边缘,啊,对了,这些是给你们的补偿,实在是抱歉。”
手一抬,一大堆紫级以上的魔兽出现在几人面前。
阮连醉还想说话,因为回春阵起效果,体内的淤血即将被排出。
一个没忍住,一口老血从嘴里喷出,吐了面前几人一身的血,不仅如此她的眼睛耳朵都流出了血,真正的七窍出血。
抬起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尴尬的满地找头的阮连醉:……
好想换个地方生活。
被喷一脸血的银发男人:●‿●算了算了,祭司大人说,此次出行,切莫多生事端。
他心态超好。
拳头确实捏紧了。
阮连醉连忙给自己和众人施展了一个清洁术,一张小脸面无表情,试图用冷漠面瘫脸掩饰自己的尴尬。
完球了,阮连醉你干大事了。
对方身上的衣服料子,流光溢彩的。
肯定不便宜,她现在还是个穷光蛋,赔不起啊。
万一别人要她赔钱怎么办?
她一个五好少年(bushi),积极向上,总不能拒绝吧。
阮连醉连忙从袖中掏出好几十瓶丹药,递给银发男人干巴道:
“这是疗伤药,各种疗伤药很有用的,你看我的腿,已经好了,效果杠杠的,那个喷你们一脸血不是故意的。”
阮连醉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疗伤药,跟沧云的丹药并没有太大差别,所以她也不怕自己丹药出差错,她还买过尝过,差不多味道不一样的口感罢了。
捏着药瓶子的银发男人,指尖微微用力,刚想说什么,面前貌美的少女已经消失了。
好想诅咒她●‿●。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喷过一脸血,算了,算了,他心态超好。
少年跟个没心眼一般,惊呼道:
“殿下,她用的是传送卷轴吧?不知道又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对了殿下,她把我们送回来,我们岂不是又要重走一遍。”
银发男人没说话,只是闭着眼将头转到少年这边。
少年耸耸肩,好吧,殿下生气了。
“好吧,大家把东西收收,我们继续走。”
少年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祭司大人怎么想的,说什么转机在死亡之森,让他们不能用任何御空术,必须脚踏实地的走一遍死亡之森。
什么转机,这么麻烦呐。
好想念他的鲜花美酒。
而传送到另外一边的阮连醉,拍着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还好溜得快,让她真的赔钱怎么办。
她真的好穷qwq!
将身上的暗伤清理干净,阮连醉沉淀了自身修为,感觉到那些虚浮的灵力被压的紧紧实实。
阮连醉觉得自己元气满满,再次开启修炼狂人的日子。
直到虚浮的灵力撑得她身体难受,阮连醉搓搓手,嘿嘿怪笑。
“geigeigei,大黑鸟兄,我又来啦!”
一人一鸟再次战在一起。
就这么不断挨打,又不断头铁冲上去干架的平头哥精神,一转眼就过去了半年之久。
阮连醉的修为日复一日的增长。
浑身上下的骨头,没有一根骨头好过,每一根都断过。
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被黑岩鸟打碎丹田,休养了三个月才养回来。
在一个月朗星疏的夜晚,阮连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黑岩鸟家的面前,黑岩鸟打了半年多的架,算是明白了。
这死丫头就是在拿自己给她喂招。
好气,可是又打不死。
他不想跟这个死丫头纠缠了,打又打不死,又不知道这丫头身上的传送卷轴有多少。
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啊,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睡觉。
“鸟兄弟,快来干架!”
阮连醉斗志昂扬,站在黑岩鸟家门外,大声叫喊。
在自己窝里翻了个身的大黑鸟,翻了个白眼,当自己听不见一般,每次把这人族打的半死,过几天又厚着脸皮上门挨揍。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种烦死人的死丫头,干脆介绍给另外两个,反正他是不会再出手的。
最好,另外那两,能把这个死丫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