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激啊。
差一点点就死了。
肾上激素飙升,从尾椎骨传来酥酥麻麻的类似电流的感觉,让阮连醉的大脑保持着活跃。
虽然心中依旧活跃,危机感带来的刺激,却让阮连醉的呼吸都没变化过。
阮连醉顺利躲避他的偷袭,让大泥鳅自己也怔愣了一下。
一个中阶人族,如何能躲开自己的攻击?
他这招,可是百试百灵。
现在倒是遇到对手了。
大泥鳅的手从虚空裂缝中伸了回去,从这之后,阮连醉就跟躲藏在空间中的大泥鳅的干上了。
多少次,阮连醉都想狠狠地把大泥鳅从空间中抓出来,可是想到姬文姝对自己说的话,阮连醉又忍住了这点冲动。
她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会空间之术的事实,虽然学的不太精,很拉胯。
但是比这个大泥鳅的要厉害的多。
可是要藏拙哎。
烦死了。
阮连醉闪身躲开虚空中的空间风刃。
她记得书上记载,若是飞空间中的风刃砍中,身体的一部分,可能会随着那风刃被带走,钻进不知名的时空。
所谓空间之道,变化多端。
小心为上的好。
既然那大泥鳅喜欢钻来钻去,那她就要试试自己的新阵法了。
“囚笼。”
阮连醉轻声吐出二字,每次发招之前,说招数名字,特会让她尬的脚指头抠地。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无法习惯。
阮连醉张开五指,肉眼可见的淡黄色光华从手心中流淌而出,如同蜂蜜糖浆一般柔软丝滑的落在冰面上,随着它的流动,化作一个个常人看不明白的字符,镶嵌进地底。
又是一道空间风刃从空间中弹出,将阮连醉的光华扯断,下一瞬间,无数风刃朝着阮连醉密密麻麻砍来。
地底上被覆盖的淡黄色光华,越来越多,最后全都消失不见。
一道淡黄,边缘上缠绕着花朵的囚笼,将在虚空之中,不断穿梭的大泥鳅,笼罩在其中。
七星四浮鳅原本对这个囚笼还不屑一顾,当他发现自己的空间之术,无法穿透这个囚笼的时候。
他终于从虚空中显现出了身形,他化作原型,利爪狠狠朝着囚笼的杆子一抓,抓进去他的爪子又被弹了回来。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很快大泥鳅就想到了什么,看向阮连醉皱着眉头。
“你也懂空间之术?”
“略懂罢了。”
大泥鳅:“……”
你这让我怎么接?
略懂?
他也懂空间之术,对方这一手囚笼,斩断他任何穿梭的机会。
相当于虚空如同一块豆腐,他想怎么钻就怎么钻。
可现在这块豆腐在这片天地,变成了一块石头,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钻进去。
不懂空间之术,又如何能截断空间。
更何况,这笼子一样的东西,还在不断削弱他的实力。
看着这个年岁不过百的小姑娘,大泥鳅感觉自己有被秀到。
不管对方懂不懂,只要有这一手,都不算略懂。
大泥鳅知道自己的得意手段被废了,恼羞成怒,直接化作原型冲向阮连醉。
这个笼子虽然能削弱他的实力,但因为施术者的实力不如他,削弱的程度也大大降低。
他就不信这个小女孩儿的肉体,也能如自己的强硬。
然后当他的爪子和阮连醉的拳头碰上时,大泥鳅感觉到了久违的痛楚。
一人一泥鳅缠斗起来,拳拳到肉。
囚笼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挪动。
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到天上。
阮连醉越战越勇,接着打了好几天,两人的战圈也靠近了一片陆地。
大泥鳅抬起拳头一拳轰在阮连醉胸口,阮连醉抬手抵挡,挡是挡住了,力道却没卸掉。
整个人倒飞出去,将一座山从中间砸了个大洞。
阮连醉从乱石中爬起来,抬起手雷光闪烁,轰在赶来的大泥鳅头顶,大泥鳅一头黑发瞬间被炸成鸡窝。
两人又缠斗在一起,淡黄色囚笼上的花朵时不时因为两人撞在杆子上的动作,抖一抖。
双方在这个大圈子里打红了眼睛,早就忘记了他们是玄虚修为。
拳拳到肉的肉搏,比起斗法更直接。
大泥鳅一把抓住阮连醉的头,狠狠往地上一砸,.一砸砸出来一个大坑。
他倒是想抓住机会扭断阮连醉的脖子,然而阮连醉不是好对付的。
阮连醉手心钻出冰针,刺向大泥鳅的下三路。
大泥鳅看着那冰针上的蓝色寒光,连忙松开阮连醉,往后倒飞了数十米。
好狠心的丫头。
好歹毒的丫头。
若是自己刚才不松开她,只怕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碰女人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
阮连醉从乱石堆里抬起脸,晃了晃头,脸上的面具应声而碎,露出一张白玉无瑕,绝美的脸蛋。
不管是大泥鳅,还是场外的人,纷纷都看呆了。
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流言中丑陋无比,只能戴面具的月国圣女,哪里是什么无颜女。
那是因为太美了。
阮连醉龇牙咧嘴,看着碎掉的面具,再从纳戒里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恶狠狠的看着大泥鳅。
大泥鳅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看着阮连醉的面具,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之前只想杀掉这个人族,现在嘛,想法变了。
如此貌美,就连他见过最美的雪玉狐都比不上。
他要这个人族,做自己的妾。
大泥鳅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刚想说话,迎面一个雷光球打在他胸口上,将他击飞,打穿了一座山。
大泥鳅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连醉。
阮连醉只想哈哈大笑,特喵的,跟人打架呢,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见过很多离谱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
生死之战还走神?
她不抓机会,啥时候抓。
拿命来!
阮连醉轰上来,大泥鳅负伤,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恶狠狠的看着阮连醉脸上的面具。
他要这个人族给他生一窝小宝宝!
打断她的四肢,囚禁她,让她不停给自己生孩子!
两人斗争之际,一人站在远处的一棵树梢上,看着两人的战圈,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