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抚还十分的骄傲。
当年为了炼出这个神院,给自己找继承人。
废了她不知道多少万具分身和她存了几十万年的宝贝才炼化出来的。
不然,为何她身死后,神院依旧存在,那些人用尽办法都无法谋取,更对其无法造成伤害,只能让他们的后代进入神院白嫖。
神院中的所有东西都取至她本身。
器灵,是她的三分之一神魂揉捏而成,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器灵是诸天另外一名未得正统的神。
那些个背叛设计她的人,当年都是这神院中天之骄子,她最中意的一批神子,也是她寄予厚望的一群人。
谁能想到她最满意的神子,竟然觊觎她的位置,联合将她设计身死。
她又不是不让他们成神。
他们连天道的认可都没得到,又如何能顺利继承正统呢。
可在这些人眼里,自己挡了他们的成神之路,笑死了。
唉。
想到往事,司抚无奈的躺下。
神也不是万能的。
哪怕她做的再多,人的贪婪心也是她不可预料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她身死后。
诸天被这些人搞的乌烟瘴气,若不是她没真正的死,一直在维持着诸天的消耗。
诸天早就被其他大世界吞并了。
吞并了,她也就真的死了。
烦了,毁灭吧。
阮连醉听完司抚的解释,也就信了。
不信她也不可能跟司抚离心啊。
没有司抚,也没有现在的她。
虽然司抚给自己铺路,存了很大的私心。
但人嘛,要学会感恩。
阮连醉抬头看了看头顶。
殿门上有两个字。
极甲。
这里就是极甲班。
真不错啊。
周围陆陆续续有人飞上来,有的好奇的看着阮连醉,有的眼神不屑,还有的目光呆滞,似乎在冥想什么。
仔细数数,在场的人也不过千名。
等级也是或高或低。
阮连醉收回视线,比起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外物,她更在意神院能教给自己的东西都有哪些。
此时一名青衣女子站在殿门前似乎很久,在看到阮连醉的时候,眼神一亮缓步走到阮连醉的面前十分热情的开口道:
“这位妹妹,初来乍到,可还对极甲班满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时昭。”
姓时?
恐来者不善啊。
说不定这女人就是昨天青奴旁边的那名金衣女子。
她这话说得,好像极甲班是她开的一样。
阮连醉看不出时昭想做什么。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单纯一笑,似乎很好哄骗的样子,无辜的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时昭开口道:
“那我就叫你时昭姐姐好了,时昭姐姐,这开课都讲的什么啊?我这才刚来呢。”
时昭眼神中掠过什么,但随后她温柔一笑道:
“这讲的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妹妹,你是哪家的人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哦,我是昨天刚来报到的新生,姐姐又是哪家的人呢?你长得可真好看。”
说完阮连醉还十分憨厚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副老实人,很好骗的模样。
时昭将阮连醉的这幅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松了口气,她就说,一个百岁多的小孩儿没有什么心计。
就是修为比较强。
看她怎么把她收到自己手里。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时曦跳脚的样子了。
“原来你就是昨天那个打败青奴的新生啊,真厉害。”
时昭眼神中全是惊讶,她是由衷的发出赞叹。
一个新生能把青奴废了,能让时曦失去一只舔狗,让她好不快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时昭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继续说道,“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呢。”
“嘿嘿,我叫阮连醉。”
老实且憨厚。
“原来姓阮啊,阮妹妹跟着我来吧,第一天来上课难免会不习惯,我来给你介绍吧?”
“好呀,谢谢时姐姐了。”
时昭眼神一转,笑眯眯的拉着阮连醉就要进去。
阮连醉自然也是笑眯眯的不做反抗,戴上我的假面具,老实且憨厚。
时昭带着阮连醉走入殿中,眸色深深,姓阮?诸天内似乎没有什么姓阮的强大家族啊。
那就是小家族的。
更好拉拢了。
时昭拉着阮连醉找了一块蒲团就坐了下来,殿中是一块块摆放整齐的蒲团。
上边坐着不少人。
这时一名穿着金衣的女子,从殿外缓缓走了进来,她脑后有着一轮弯月,面上覆盖着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实面貌。
可从她的眉眼来看,姿色定是不俗。
气质高贵优雅,她走动时,耳垂上挂着的耳环都没晃动一下。
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似有似无,引人心动。
一走进来,堂内似乎都明亮了些。
她目光冷淡,似乎万物都不进她的眼中。
她带着人缓缓地从阮连醉的身侧走过,不知道是不是阮连醉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不经意的扫过。
阮连醉眯着眼睛,看着金衣女子的背影,哟,这不是昨天的那个金衣女子吗?
对方这气质方面确实拿捏到位了。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那手,真是好看,冰肌玉骨的。
说是那九天之上下来的神女也不足为过。
阮连醉收回看那女子的目光,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要是没调整模样,肯定比她好看。
可惜,不能用真容示人。
我的美色啊,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
美色有时候会变成麻烦的开端。
美色不是错。
可天底下,并不缺少好色之徒。
阮连醉不想为了繁琐之事,耽搁自己的修炼。
阮连醉侧头想问问这女子是谁,却注意到时昭看那金衣女子的眼神中藏着几分怨恨。
哟,是仇人?
有点意思。
“时姐姐,那人是谁呀?”
阮连醉好奇的贴了过来,时昭冷笑一声,将身子挪开了些,似乎很不习惯与人贴的这么近,她大喇喇的指着金衣女子的身影,丝毫不收敛声音的道:
“她叫时曦,是个贱人,阮妹妹啊,可要离这人远一些,莫要被吃干抹净了,还觉得她是好人。”
时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不收敛一下,殿内坐在蒲团上的人们,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时昭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