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个地方,诸天的那些人是任由其生长,不管不顾吗?
一点都没想管过,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她一个修行只有一百多年的人都知道严重性。
她就不信,那些人不知道。
说到这个阮连醉还真是冤枉那些大佬了。
他们可以穿透界壁是没错,但因为始终没法突破那一步,只能在诸天内随意穿梭,根本没法在诸天之外的虚空中长时间行走。
没法长时间行走,又如何能发现诸天之外的毒瘤呢。
所以他们想要成神,向往虚空之外的存在。
欲念横生,于是选择了弑神,渴望得到那一点神格。
阮连醉走到一个腰间挂着血色令牌的魔族面前,朝着鸡头魔行了个礼开口道:
“鸡管事,我来报到,我是明天的拉车魔。”
长得像一只鸡的魔族看了一眼阮连醉,又确认了令牌确实是拉车魔的,大手一伸收了阮连醉手中的令牌,一双上吊的鸡眼带着些许不耐烦之意。
“哦,去后边等着吧。”
那魔都没多看阮连醉一眼,继续用着他那一双鸡眼看着周围魔来魔往。
阮连醉按照记忆中的走向朝着粮仓的后边走去。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阮连醉拉着一车人沿着两米宽的螺旋小道往上而去。
一边走,阮连醉一边打量着路过的路。
她应当要在这里一段时间了。
不过那只母体也不知道好不好对付。
阮连醉来到逐渐接近母体的位置,她手一挥,车上的人被收进一枚纳戒中,又将几颗石头幻化成人形扔在车里。
哎嘿,魔族不是爱好用人喂养虫子吗?
只要她拉车上来的都是石头,母体生出虫子的速度会变慢。
所有的一切都会拖慢。
等到时机合适,她才方便出手。
尽她所能,能救下更多的人,便救下更多的人吧。
阮连醉将一车石头倒进母体的嘴里,眸色冰冷,吃吧吃吧,多吃点石头,最好噎死你。
那母体咬碎石头,它还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今日这食物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不过它没多想,晾那些行走的储备粮也不敢对它怎么样。
吃完石头的虫子张嘴从胃里吐出一团黏糊糊的液体,阮连醉将这些液体悄咪咪的收走一半。
这液体对人无害,但能腐蚀界壁。
收走一点也是一点。
阮连醉拉着小空车从另外一边路往下而去。
就这样,阮连醉每天都会变换样貌拉着车去给母体喂石头。
偶尔分出一具分身,暗戳戳的去收那些有灵智有灵根的人。
偶尔失踪那么几个,管事们不会在意。
只当是手底下的人馋嘴偷吃了。
只要不出现大面积的食物短缺,那些魔族管事们一向当看不见。
反正这么多年了,这里从来没有出过问题,魔族们行事也就松懈了不少。
正是这样的松懈,才让阮连醉有机可乘。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阮连醉纳戒里面塞满了人,不过怕生乱子,阮连醉按时给纳戒里面的人喂辟谷丹,让他们昏迷。
不然那么多的人,阮连醉够累得半死。
阮连醉这一天照常的给母体虫子投喂石头。
谁知那虫子这段时间总是吃不饱,伸出一根长满倒刺的舌头将阮连醉吞了进去。
这是这只虫子这个月来吃的第十八个魔族。
阮连醉一进入虫子体内,脸色瞬间冰冷起来,虫子的内部充满了黏腻厚重的腥臭味道。
那感觉就像是不知道是谁家装在坛子里的腐烂咸鱼一般。
阮连醉忍忍着臭味,掌心升起一团明亮的光,照亮了虫子的整个胃部。
虫子本体巨大,胃部自然不小,乍一看竟然有一个常规篮球场那么大。
绿色粘稠的液体在阮连醉的脚底下蔓延,阮连醉面部略微扭曲的往旁边走了两步。
脚却不小心的踢到了虫子刚刚消化完的人类骨骼。
头骨上那两个空洞洞的眼眶被浸泡在绿色的液体中,显得十分骇人。
阮连醉挥了挥手,一团明火落在骸骨上无声的燃烧起来。
阮连醉转过头来,撕开胃部。
庞大的神识展开,通过虫子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藏在虫子体内的两颗内核。
阮连醉毫无困难的来到了虫子头部的虫核,看着离着自己最近的淡绿色虫核,分了一具分身到身体核心的位置。
就是这两颗人头大的珠子,但凡有一颗还剩残余。
这虫子都能快速复生。
这复生能力,让阮连醉不由得联想到在荒域遇到的一部分组合而成的魔族。
它们还是有着这样的恐怖的复原能力。
若是修为高的人,肢体断掉,只剩下元神,照样能重生出一具躯体来。
可那些组合魔族,可都是渡劫左右的修为。
这样的修为虽能断肢重生。
却那种短短几秒钟就能长回来的速度。
那些组合魔族的超强复原能力,不知道跟虫子有没有关联。
分身那边布下法阵。
两个六芒星阵互相呼应。
几乎是一瞬间,虫子内核被滔天的火光燃烧起来。
那温度达到最高点。
阮连醉以神识为刀,将内核毫不犹豫的摧毁。
因为速度太快,懒散的虫子内核碎掉了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头部内核和身体内核在同时一秒内被摧毁。
巨大的痛感,将虫子整个包围。
原本躺着的虫子,扭曲起来,张开大嘴发出惨叫,庞大的身躯扭曲起来,在平台上胡乱冲撞。
碎石块从半空中掉下去,砸死了好几个修为甚低的魔族。
虫子还在不停的挣扎,就像是大型拆迁机器一样。
它狠狠地将头撞在石壁上,外边如何颠簸,体内的阮连醉一点都不受影响,心里只想让虫子死的更快一些。
阮连醉还想下一步动作,心中危机却如杂草一般疯狂生长。
想到这恶心虫子吃了不少人,阮连醉将神焰召唤出,狠狠地在虫子的内脏上来上几下。
在危机即将到来之时,阮连醉破开虫子坚硬的外皮,利用传送阵消失在来时的洞道中。
虫子还在做着垂死挣扎,一阵阵的声波将挂在洞顶的虫茧吹的荡来荡去。
一些刚挂上去不久的虫茧,内部被声波搅碎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