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事情的发展,怎么越发的诡异了?
就这么一会儿,阮连醉就把两歌人给哄得开开心心的,强啊,这姐妹儿口才真不错。
事实证明,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
她仿佛不是来做任务的,是来打酱油的。
来做任务了,但没完全做。
时昭寂寞如雪的叹了口气,引得黑发朝着她哈了一口气。
时昭:……
搞区别对待是吧。
她懂。
哈完人的黑发发现时昭眼里没有恶意,转过头带着白发往湖泊飞去,飞到半路,白发朝着阮连醉招招手。
阮连醉两人连忙跟上。
白发来到湖泊面前,用之前的蓝色珠子将水收了个干干净净,随后看向阮连醉开口:
“我,带你去找族人。”
“嗯。”
白发拍了拍黑发的手臂,黑发点点头往前飞去。
四人来到主城,一只影子朝着两歌人飞来融入了她们的影子中。
两歌人带着两人来到主城的最高一栋楼的门外,门是由一整块不知名的石头打造而成,石头表面虽然蒙上了一层灰,但在阳光底下,还是有星星点点的亮晶晶在闪烁。
白发将手掌贴在门上,石门一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散去后,笨重的石门从两边分开打开。
四人一同朝着里面走去,每每走过一段路,阮连醉就会留下一个传送阵,就算是封闭空间,对她的传送阵也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传送阵上附带空间之力,在任何地方都能破空离开。
哪怕对方突然反水,她也能带着时昭从容离开。
黑发带着白发来到一处王座前,黑发将白发放在王座上,自己伸手将王座推开,露出王座底下一条黑黢黢的地道。
时昭想跟着阮连醉一起下去,谁知被白发和黑发一起哈气,那模样感觉就是在说,你敢下去,你就死定了。
阮连醉想对两歌人说什么,谁知时昭先她一步开口道:
“你下去吧,我在这上边等你,顺便找一找痕迹什么的。”
阮连醉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跟着两姐妹下了地道。
人刚一下去,王座就自动合上。
时昭上前去推了推王座,王座纹丝不动。
好像就跟地上长在了一起一样,这应该只有歌人才能轻松推开。
这两姐妹肯定有秘密,倘若阮连醉在下边出事了,她在上边还能帮一帮,两个人一起下去,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时昭拿着一本阮连醉给的书就去主城晃悠了,看看都有什么记载,关于歌人的消失哪怕只留下只言片语也足够了。
三人沿着黑黢黢的地道朝着底下向下行走,过去了许久,阮连醉眼前便出现不算很大的洞厅,三百多平,也就主城的一间房那么大,真的不算很大。
“滴答。”
此时一声滴答声传来,阮连醉循声望去,这滴答声和自己之前在主城听到的一样,一个三百多平的洞厅,一眼就看完了。
滴答声来自一个悬挂的钟乳石,石尖上有着凝聚的水滴。
水滴滴落下来正好就落在水潭中,水潭和洞厅差不多大,就是不知多深。
“族人,在里面。”
白发指了指水潭,拍了拍黑发的手,黑发带着她走了两步,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潭里。
两条鱼一入水里,便欢快的游动起来,白发朝着阮连醉招招手,阮连醉点了点头并未立马行动,而是打量起来洞厅。
洞厅的顶部有着几盏制作精美的灯,灯芯只有一个指甲那么长了,灯油也快要耗尽。
灯光不足导致这里太昏暗了,除了几盏快要熄灭的灯,还有一张与王座差不多的座椅,不宽的岸边除了座椅什么都没有。
这个洞厅似乎是人工很匆忙挖出来的。
哪怕过去很久的时间,人工痕迹还是很明显。
阮连醉站在岸边,看着水潭,掌心中飞出几道光,悬挂在洞厅的各个角落。
刹那间昏暗的洞厅亮如白昼,白发看着阮连醉眼睛中泛着光,一副崇拜的模样。
族人就是厉害。
周围的空间亮堂起来,阮连醉看着清澈的潭水之下,是数不清的歌人身体。
至于为什么不是尸体,是因为他们都还有气息,但不知因什么原因陷入了沉睡中。
阮连醉跳下水去,冰冷的水像是从冰里面泡过一样,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水太冷了一些,连她都有些扛不住。
阮连醉游到一个歌人的身边,这名歌人长相也很好看,但还是不如两姐妹。
阮连醉伸手把脉,神识朝着歌人的身体里流淌一圈。
竟然毫无反应。
就像是没有意识一般。
如果有意识的话,身体会下意识的抵挡自己的神识进入。
阮连醉游到白发旁边开口询问:“他们为什么一直都在昏睡着。”
白发伸手捏着下巴,似乎在回想什么,随后用着她那不太顺畅的话开口说道:
“母亲说神器坏掉了,然后就抱着我跟妹妹到了这里,我们是十五年前破壳的,然后有个姨姨教我们一些知识和唱歌后,就跟母亲一起睡过去了。”
神器?
歌人的昏睡以及水消失跟这个神器有关系吗?
想要从两姐妹嘴里问出什么显然是不可能。
这两姐妹虽然万年以前就存在了,但十五年前才破壳,估计知道的事情不多。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阮连醉看着白发开口,白发伸手撩下自己的一缕发丝,害羞的道:
“我叫稚远,妹妹叫稚歌,我们还没有姓,姨姨说等母亲醒了会赐予我们姓名。”
稚远,稚歌。
合起来不就是远歌?
远歌指的是救赎两姐妹吗?
小粉也是,也不说清楚。
“稚歌不会说话吗?”
稚远忧伤的点了点头,她破壳的时候,姨姨说什么被封印太久,先天不足,体弱,鱼尾无力,可惜了什么的。
妹妹则是生来就不会说话,但好在身强力壮。
这十五年要不是妹妹喂血给自己吃,她可能就跟族人们一样睡过去了。
“稚歌你过来,我看看你不会说话的原因。”
稚歌摆动着自己的黑色鱼尾连忙凑过来,眼神中全是渴望。
歌人擅长唱歌,她不会说话,又怎么不会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