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想到在神院里,时昭是什么样的德行,一下麻爪了。
“时昭,这里是时家。”
时昭一脚踹开时芸,朝着时曦走过来笑道:“我知道啊。”
“时曦……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面前,一次次挑战我的好脾气,是不是毒打没挨够啊。”
时昭停在时曦面前,眸中带着几缕寒意。
“时昭,你想干什么?”
时曦有些害怕,时昭是个什么样的疯子,她在神院里领教过不少次。
“我想干什么?”
日晷出现,时曦瞬间就不能动了,她惊恐的看着时昭,两阶差距就这么大吗?
她动都不能动。
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时昭一把捏住时曦的手腕,就想带着她离开。
她要去那个密室,当初在哪里失去的骨头,就在那里挖出来。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时昭的日晷虚影被一根秒针打散,时昭嘴唇白了几分。
看向那高耸入云的山顶,抿了抿唇,将恨意掩藏进眼底,叫人看不出真切来。
时忘川出手了。
当初自己被带走的时候,他从未出手!
现在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就逮着她时昭一个人可劲儿欺负。
真是好样的。
时曦指尖在发抖,看着时昭看不出神情来的脸,心底里泛着阵阵寒意,随后想到那秒针的主人,时曦知道那是老祖出手了。
感激的看着山顶。
突然时曦手腕一疼,时曦脸色发白,声音中带着几分求饶的开口:
“时…时昭,我,我好歹是你姐姐,我没伤害过你…你……”
你放我一马。
这五个字时曦怎么说都说不出口。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带走了。
被带走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时昭一直都在意那骨头。
在神院里,时昭对自己动不了手,在外边就不一样了。
“啧…废物。”
时昭看着时曦怂巴巴的样子,嘲讽出声,手上微微用力便捏断了时曦的手,时曦忍着痛不敢将惨叫发出。
她就这么一吓,时曦都不敢跳了,之前在神院里,装的那叫一朵盛世白莲花啊。
再看看现在这幅怂样,笑死个人。
时昭就喜欢看时曦那一副盛世白莲破碎的样子。
再说时曦,时曦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她怕又惹怒时昭这个疯子,有老祖在,时昭挖不了她的骨头,但也仅限于此。
时昭要是折磨她,老祖也不会管。
只要不伤性命,老祖才不会管这些小打小闹。
时昭看着时曦这副模样,只觉得碍眼,一脚踹开时曦,那模样就像是在路边踹了一只狗一样。
随后大摇大摆的朝着时庸家住的位置而去。
虽然不知道时家发生了什么,但在时家就在这段时间的花销,就让时庸家承担好了。
以前他们折磨她,现在风水轮流转。
她要的就是他们对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只要她在时家待一天,时庸一家子就等着被折磨吧。
时曦被踹倒在地上,散落下来的发丝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实表情。
时曦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捏紧成了拳头。
她,一定会杀了时昭!!!
“曦…曦妹妹,你没事吧。”
时芸站在时曦的旁边,犹豫的开口,伸出手想搀扶时曦起来。
时曦甩开时芸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对时芸笑的温柔的回应。
“芸姐姐,我没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之后再聊吧。”
时芸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句,“嗯…”
好像从时昭回来后,曦妹妹就变了。
待到时曦离开后,时芸抿着唇拉着时蝶儿脚步匆匆的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时蝶儿似被吓到,呆愣在原地,话都不敢说。
时芸没有休息到时蝶儿的状态,满心满眼想着时昭的事情。
时昭现在竟然这么厉害。
要知道时曦现在可是地真高手,可地真修为在时昭手里也是轻易碾压。
时昭她已经成为至尊了吗?
至尊……
时芸倒吸一口冷气,至尊,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只要作用够大,一个至尊想要杀她,老祖定会当做看不见。
毕竟她只是分支家的。
并不是主家的。
她之所以讨好时曦,就因为时曦是主家的。
如果时昭真的已经有了天曦至尊得实力,哪怕没有至尊实力,接近了,不管花什么代价,她都要消除过节。
破财和丢命,总要选一个吧。
时芸越想越觉得破财免灾比较好。
拖得越久,对她自己越不好。
再说时昭这边,反正所有时家人都还没回归完,她优哉游哉的来到时庸家的宅院外。
宅院外边已经和当初大变样了。
不过也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变样才有鬼。
门口原来的两条蛇雕像,已经换成了威武雄壮的狮子。
看来时庸一家子在时家也是有那么一点发言权的啊。
时昭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的家仆反应过来,纷纷将时昭包围住,随后看见时昭的那张脸,又反应过来,低下头去喊道:
“大小姐。”
时昭没有吭声。
这时,时曦从门外回来。
家仆们傻眼了。
怎么有两个大小姐。
到底谁是真的?
谁是假的?
管家匆匆的从一道侧门跑出来,看见时昭的那张脸和时曦的脸,愣神了那么几秒钟。
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弓着腰看着时昭开口问道:
“请…请问你是二小姐吗?”
家仆们也愣了,二小姐?
哪儿来的二小姐?
“福伯,好久不见。”
时昭看见管家,眼底冰寒散去些许,福伯在她小时候经常照顾她几分。
福伯看着时昭直挺的背部,心里感叹几句,他以为二小姐不在了,他曾经私底下寻找过二小姐的踪迹,哪知道二小姐出门后,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寻找无果,福伯也只能心里暗骂一句造孽。
当初的那件事,他只是一个管家,管家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心里很清楚。
他做了他该做的事。
但在自己能力范围里面,能帮助了一下二小姐,就帮助一下。
“福伯你起来吧。”
“奴谢过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