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曌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两人面前,消失后的他并没有里面离开,而是去看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小粉亦步亦趋的跟着帝曌。
帝曌破费,发现自己只是发现一个不重要的蝼蚁,心情十分不好,见小粉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捏了捏手掌,压抑着怒气。
可自己两个儿子还需要神院的资源,帝曌只得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看着小粉说话。
“院长大人,本帝想与幼子说些私底下的话。”
画外音就是问小粉能不能滚。
小粉笑眯眯的化作一只发着光的小猫咪,跳上帝应院子门口,梳理着自己的毛毛,十分淡然的开口。
“帝君神子哪里的话,作为院长,当然要时时刻刻保护院里的孩子,虽然你是这孩子的父亲,谁知道你会不会兽性大发杀了自己儿子。”
帝曌:#!
他是有病才会对自己孩子动手。
更何况还是他最宠爱的幼子。
这只死猫,等他拿到了神格,看他怎么对付它。
帝曌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了一眼小粉,随后狠狠的关上了大门。
小粉:……
给你惯的臭德行。
狗东西,等司抚那懒狗回来了,看本院长不狠狠抽烂你这张臭脸。
坐在院子里的‘阮连醉’还是一副被吓呆了的样子,做戏就要做全套。
谁知道帝曌那家伙会不会中途又来试探,那家伙是一个十分多疑的人,试探过一次,保不准还有第二次。
……
诸天之外,一颗坐落在群星中间的星球,正在安静的旋转着。
绯蓝出现在这颗星球的不远处。
她似乎能听见从那颗星球上传来的哀嚎声,以及肉眼可见的血腥之气。
这是玉加拉星域,她的族人曾经生活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个小世界换了一波新的主人。
绯蓝消失在星球之外,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星球当中。
只是绯蓝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让人愤怒的一幕,她那么多的族人,并没有完全死光,可剩下来的这部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着奴隶。
而六道和尚的信徒们,则是成为了剥削她族人的刽子手。
绯蓝一阵头晕,她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的族人遭受了多大的迫害。
“喂,那边那个臭奴隶,还不过来给本大爷看看。”
说话那人是胸口前戴着一枚日月徽章的胖子,身上穿着的道服几乎快装不下他那肥胖的身躯。
绯蓝眯起竖瞳,看过去,一张一向温柔的脸上,密布寒霜,看着那胖子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最气人的还是,她的族人跟被狗一样栓在胖子的身边,赤身l体,一双好看的眼睛中只有空洞之色。
“这贱人居然敢瞪着我,去,把它给我抓过来。”
绯蓝冷笑一声,朝着她过来的几名男人瞬间飞灰烟灭。
那胖子瞳孔一缩,尿了一裤裆,他刚想说话,绯蓝伸出手,他便从几米开外的地方飞到了绯蓝手中。
绯蓝对待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手软,搜了对方的记忆后,手中的人甚至都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化作飞烟,消散不见。
看到这一幕,原本眼神空洞的人,眼眸中渐渐的出现了光亮。
终于有人在万丈深渊中,愿意拯救他们了吗?
绯蓝到了这个地方才发现受到迫害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族人,还有很多无辜的凡人。
他们每天必须向所有的神供奉最纯净的信仰,若是供奉不出,便被关进地牢,做着苦活。
这里的人都不是真正信仰“神”的,都是被逼无奈。
绯蓝大开杀戒,凡是做下许多恶事的人,她走过的地方通通都化作飞烟,消散在空中。
被关押的凡人重见光明,被欺压的族人也正大光明的站在了地上,不被当做猫狗一样欺负玩弄。
绯蓝压抑着怒气,恨不得直上九天,将六道那个秃驴弄死。
可还不行。
10万年来,她错过的太多。
她要的是重新拯救这个已经病态了的地方,那些狗东西,根本不配得到他人的信仰。
为此,她愿意大开杀戒。
……
而远在一个小世界里的阮连醉则是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处都是开裂的黄土,入眼之地,不见一丝绿意,时不时还能看见那么几具人类的骨骼从黄土中冒出头来。
以她目前的修为来看,这世界裂开的缝隙,居然比其他世界的多。
但好在灵气尚且充裕。
“唉…”
阮连醉长长的叹了口气,小粉让她来这个世界是做什么的,也没有说。
大概也是让她拯救这个世界吧。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弟弟,弟弟你快跑,不要管我!”
阮连醉刚想结下法印让这片大地重现生机,远处却传来少女无助的哭喊声,并且还夹杂着一些污言秽语。
一名瘦弱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他咬着牙,拼命的往前奔跑,后面几名瘦的不成样子的成年男性,追在他的后边。
直到来到了阮连醉的不远处。
少年顾不得看阮连醉的模样,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便高声叫喊,“姑娘你赶紧跑吧,他们都是吃人的恶魔。”
语罢,继续往前奔跑,可到底是因为太瘦了,又没有力气,跑了没多远,就被那几名男子抓住。
他们看着手中的少年笑开了来,一口黄牙,格外的显眼。
“太好了,这次终于有吃的了,我快饿死了,还好这对兄妹撞到了咱们的手里。”
“谁说不是呢?”
“那儿还有一个女人,虽然戴着面具,那身材真是,不如我们,嘿嘿嘿……”
那几人猥琐的笑着,被他们绑成一团的少年,眼睛里全是灰暗的光,他要死了,他辜负姐姐,他跑不出去。
这个垃圾世界!
听着那些人的说话声,阮连醉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静静等待这些人的到来。
那几名男子手里捏着缺了几个口子的斧头,一双又一双浑浊的眼珠子里,全是对阮连醉的垂涎之色。
自乱世以来,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这种货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