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时昭和银尘的加入,四人在天空中打来打去。
帝月也渐渐的落入下风,转眼便过去半月。
帝月被阮连醉一脚从天上踹到地上,灵府被踹成一团渣渣,心脏处更是破了个大洞,随着大洞,那些他收集来的愿力也从大洞中逸散而出。
落在被他巧取豪夺的人们身上。
这世界上有自愿信奉帝曌的,当然也有不愿意信奉,被强行关起来贡献出信仰之力的。
那些信仰之力被掠夺走的人们,自身的运气会变差。
如今帝月心脏被三人合力打碎,由那些信仰之力构成的心脏中承载的信仰之力,自然的就还到了原本主人的身上。
帝月躺在万米大坑中,时不时还有滚落的泥土和石子打在他的脸上。
他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迹,他眼中含着恨意的看着阮连醉,伸出手指指着阮连醉道:“你!主体不会放过你的!司抚!”
司抚?
这帝曌分身原来一直将她当成了司抚本尊。
阮连醉抬手就给帝月啪啪两耳光,提起他的衣领,将他的脸带到自己的跟前,道: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公子是谁,我可不是你认为的司抚。”
阮连醉从头至尾都没用自己的真实样貌,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敏感,还处于苟着的状态,不知道帝月和帝曌之间会不会有其他的信息共享方式。
反正阮连醉不愿意用自己的真实样貌示人。
帝月看着阮连醉一头金发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刚才动用能力看到的对方记忆,是诸天的人,可他属实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想了想后的答案是没有。
诸天有金发的人,只有龙家的嫡子成年不幻化人形才是金发。
可眼前的小子,身上哪有什么龙气,所学都是司抚的招式。
想必这就是让主体分出分身去追的所谓继承人了吧。
他败在了司抚的继承人手里?
简直就是……
帝月的脸难看的像吃了一坨粑粑。
不过记忆还是被帝月用了秘术藏于地底之下,当主体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份记忆会落在主体手中。
不管是阮连醉自己击败的他,还是与其他人联手击败了他。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竟然败在了一个岁数不过百的小子手里。
这就是继承人吗?
司抚!你究竟还藏着哪些东西,为何这些招式是自己不曾见过的。
那么……
司抚一定就在其身边!
他要捉到她。
帝月抿着唇不愿再说话,而是猛然的抬起手想要打向阮连醉的胸口,阮连醉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头狠狠地按在土里。
帝月吃了一口土,随后开始挣扎。
阮连醉依旧不为所动,没有其他的动作,继续按着他的头,直到帝月胸口处逸散出的金光逐渐变少,阮连醉伸出手直接将帝月的脑瓜子捏碎。
血浆中掺杂着不少金色的血液洒了阮连醉一脸,阮连醉睫毛上滴落血滴,血入大地,天空中一直翻滚的乌云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开始逐渐散去。
天光乍现。
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洒在阮连醉的脸上。
血与金光形成一幅画。
一枚金色的种子从地底飞出,钻入阮连醉的身体中,阮连醉感受到这世界的主动权被她握在其中。
世界意志在阮连醉的耳边碎碎念,阮连醉这才知道为什么之前天道一直都不出现,为什么那些翻滚的云层不断的散发出抗拒的意识。
原来世界天道被司抚的血引出,被帝月夺取掌握世界的主权,最后天道被囚禁,再难为世间万物主持公道。
怪不得她觉得自从自己来到世界,天道不搭理自己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
阮连醉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尸体,指尖泛起一缕火光落在帝月的尸体上。
帝月的神识趁着火光燃烧身体的时候想要逃走,被阮连醉早已准备好的神识牢笼将他圈入其中,帝月挣扎着,在牢笼中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这下他就算是想死也难死了。
也不是阮连醉不想杀他,只是杀了他,势必会被帝曌所察觉。
现在她还不想被这么大一个巨头给盯上。
帝曌被称为诸天目前第一人可不是白称的。
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家族。
帝家可是拥有几十万年的底蕴,这底蕴不是自己现在就能撼动的。
现在,对方捏死自己像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所以尽快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成长起来吧。
这一缕失去了躯体的神识她还留着有用。
之前研究的那些虚影,还没研究透彻呢。
或许在这一缕神识的嘴里面能够问出不少东西来。
阮连醉把这神识收起,从大坑中出来,脚底轻轻点了点地面,大坑瞬间合拢,青草再次覆盖在上。
银尘和时昭站在大坑的边缘,银尘脸上表情不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观时昭,她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阮连醉。
她刚才从那分身的嘴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司抚……
那位念及真名便会发生一些事情的存在。
那位在十万年之前,被众多大佬合力击杀的邪神。
过去十万年之久,诸天的元士们,也不敢提及的恐怖存在。
关于她的资料也被各方势力保存。
而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位的存在,这还是在时家的时候,不经意在某一本小册子上翻阅到的。
只是自己还看的不多,时忘川便赶来,收走了册子。
随后时家死了不少人。
那时候自己还尚在年幼,时忘川见自己天赋高,年纪又小,所以才没杀自己。
她敢保证,当时要是自己年龄再大点儿,不管自己是多好的天赋,时忘川那么冷血的人,肯定会将自己诛杀。
后来自己离开时家,又在路上听见了不少关于那位的事情。
只不过但凡提及那位的存在,似乎都被不知名的力量杀了。
当时人们以为是邪神还在,现在想来,那些提及名字被杀了的人,或许和诸天的众大佬们有关呢。
醉醉,不,阮连醉与那位存在,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时昭静静地看着阮连醉,阮连醉也静静地看着她,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银尘默不作声的站在阮连醉的身后。
大概是两人这么一直对视,让习惯了轻松氛围的时昭有些难受,她主动打破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