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想跟我结契?”
“哼,和本大人结契是你的运气,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小蓝鸟话音刚落,庭生也开口说道:“醉醉,我也想与你结契。”
阮连醉摸着下巴,看着一蛇一鸟,这年头赶着上来结契,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们俩都想好要与我结契,结契可不是小事,庭生,你还是问问你爹吧。”
庭生一脸倔强,他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就是想跟醉醉在一起,她身上的气息闻起来让他觉得很舒服。
一路上他遇见过不少人,但那些人身上都有着污秽的气息,接触后让他头顶上的花儿都开不出花来了。
“不用问,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能为自己负责,醉醉我想跟你结契,我想跟着你。”
小蓝鸟砸吧着鸟嘴,看了一眼庭生,这小子怎么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小蓝鸟头一抬,傲娇的嘴里说出请求的话语。
“女人,还有我我也要。”
它是天地生灵,阮连醉身上的气息柔和,它待在她的身边,也舒服一些。
外界污秽气息,让他难受死了。
自从他开始接触传承记忆后,才知道他们这样的天地生灵接触的世间浊气越少越好。
可阮连醉的身边没有任何世间浊气。
甚至还有一些他们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阮连醉以后会越来越受他们这些天地生灵的喜欢,所以他们想要抢得先机。
阮连醉看着两只,沉吟了半晌,她认真看着两只道:
“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和我结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给你们两天考虑时间,考虑清楚后与人结契的后果,我们再结契吧。”
阮连醉觉得两小只是太年轻了,哪有这样眼巴巴凑上门来让人结契的话。
像它们这样日后可以化形的生灵,不管是魔兽还是妖兽,都不想与人结契。
阮连醉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考虑清楚。
庭生眼巴巴的看着阮连醉,“我愿意,不用考虑。”
阮连醉看向庭生,一脸严肃的开口,“庭生,好好考虑,不要冲动。”
“嗯,我听醉醉的,我好好考虑两天便是。”庭生垂下眸子,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阮连醉嘴角微微扬起,看了两人一眼,“这还差不多,这有几张小凳子,你们坐在凳子上等我吧,我打扫打扫院子。”
说完,阮连醉拿起扫把开始扫那些黑灰,虽然手一挥她就能将院落恢复如初。
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向往这样平凡的生活。
听阮连醉这么说,庭生才注意到,宽大的院子似乎被雷劈过一样,到处都是黑灰和被劈的七零八落的桌椅。
除了房子完好无损外,整个院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庭生主动将扫把接了过来,“我来吧。”
小蓝鸟也飞上半空中,小翅膀一扇,两道柔和的风便吹了起来,地上那些被雷劈的焦黑的叶子吹的堆积在了一起。
阮连醉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看着焦黑的地面没有进行下一步,因为,她过会儿也要渡劫。
时昭和银尘的渡劫不知道要多久。
有的人渡劫要一个月,有的人几天,有的人甚至好几年,渡劫不仅仅是遭雷劈,还有问心。
当然这些她都没有遇见过,渡劫也只是几个小时就行了。
阮连醉拿过一张小马扎坐下,看着庭生和小蓝鸟问道: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庭生便讲起自己来找阮连醉路上遇见的事情。
从那日他离开雪域,雪域独处一个世界,可以将它当作是一个小世界。
庭生和小蓝鸟都对外界的事情不怎么了解,直到他们多处打听才知道小世界的人想要去诸天主界,就必须参加一个群英选拔。
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得到令牌被人带入主界。
像这样的选拔,在与主界相邻的小世界里经常都会有,毕竟诸天也是需要吸收新鲜血液的。
庭生参加了那个比赛。
最后获得了资格,这才拿着令牌打开了前往诸天的传送阵。
一路打听,才最终在月国听到了阮连醉的消息,于是他们被所谓的月国大祭司“请”进了祭司府。
随后那位大祭司将他们带到神院门口,他们这才找到了阮连醉。
说起来,他们一路上似乎没受到太多的挫折。
阮连醉感受不到庭生身上以前的冰凉气息,大抵是有什么东西替他遮掩了气息吧。
阮连醉看向他身上各处。
最终在他手腕上发现了一串特殊的手链。
庭生察觉到阮连醉的眼神,以为阮连醉喜欢他的手链,便摘下手链递给阮连醉。
手链一被摘下去,独属于破时冰蟒的那股寒凉气息便泄露了出来。
“醉醉你喜欢吗,这个给你。”、
说着庭生便想给阮连醉戴上,阮连醉摇了摇头,将手链接过来转手重新给庭生戴好道:“手链不要随意摘下来。”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发生意外,说不定就是手链的功劳,遮掩气息的法宝阮连醉很多,又岂会要庭生的手链呢。
阮连醉又看向小蓝鸟,小蓝鸟的脚腕上同样也有一个小圈圈。
这两样东西都是遮掩气息的秘宝,价值不菲。
庭澜应该拿不出来。
毕竟当初第一次遇见庭澜的时候,他身受重伤,连治伤的药都没有。
“醉醉你喜欢这个手链为什么不要?”
“我不喜欢,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好奇什么?”
“这手链和那个小圈圈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小蓝鸟看了看自己脚腕上的圈圈,想到当初自己誓死不从戴上这东西,现在……
这女人特意问了,肯定是好东西,所以……
庭生看了一眼手腕上银色手链,手链格外的朴素,只有一点点雕刻的梅花,看上去和普通手链没有什么区别。
“哦,你说这个啊,是那位大能给的,就是那个长得很温柔,眼睛是紫色的,醉醉你认识的。”
“你说的那位大能应当是我师娘。”
“嗯,就是那位大人给的。”
庭生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蓝色的眸子被日光洒上一层浅金色的碎屑,“她说这手链赠与我,若我日后来寻你,便将手链中的东西给你,若我不来,那便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