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本帝遇上了一个千岁左右的女孩儿,她释放了冥河。”
“冥河?”
“当真?”
所有人面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冥河代表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当年的战斗,若非帝曌重创了那几名战将,他们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那几名战将里面,就有冥河之母,冥灵玉,一手生死之术用的那叫一个厉害。
他们这些人当时根本奈何不了冥灵玉,多亏帝曌出手。
想到冥灵玉,众人脸上出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他们都知道帝曌当年的这些破事。
虽然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可扪心自问,他们可不会对自己的知己爱人下那么狠心的手。
冥河重新释放,就代表冥灵玉能够随时回归。
如今赤枭、绯蓝都出现了,当年的五大战将,已经出现两名,若是冥灵玉回归,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阻碍。
帝曌口中所谓的继承人释放出了冥河,那么身份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她怎么确切知道封印的冥河位置?
弥虚道人看向面无表情的帝曌道:“冥河被重新释放代表着什么,帝君该不会是不知道吧,莫非是有人在掩耳盗铃,为了一个女人将我们的大计不看在眼里。”
弥虚道人说的是谁在掩耳盗铃,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有数。
句句不提帝曌,句句都有帝曌。
帝曌眸色骤然变冷,目光如剑刺向弥虚道人道:“你在怀疑本帝?”
“呵呵。”
弥虚道人笑笑没说话,帝曌收回目光,对于这些老怪物他不想说什么。
只是分享消息,他不想将危险养大。
危险因子就要被扼杀在摇篮中。
“那继承人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刚突破大罗金仙一阶。”
“咔嚓——”
一声杯子破碎声从水镜中传出,六道手上的茶杯裂成几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帝曌道:
“你说什么?!千岁左右的大罗金仙?帝曌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帝曌看了一眼六道,“确实是千岁左右,我看过她很多次骨龄,就是千岁左右,不超过两千岁。”
此话一出,气氛凝固起来,有的人甚至倒吸一口凉气,千岁左右的大罗金仙。
现在诸天不管是元素力还是灵气都很稀薄,不像曾经灵气浓郁。
如今这世道,再天才的人,没有万年难以突破大罗金仙,而且还不一定能突破。
现在帝曌说那继承人千岁左右,怎能让他们不震惊。
“继续。”
帝曌肯定知道更多,这对他们来说都是重要的消息。
帝曌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她刚突破大罗金仙,在本帝手上撑过了八年之久,最后还让她逃了,还在灾厄下活了下来。”
帝曌再次扔了个炸弹出来,不管是稳重的还是不稳重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们知道帝曌是什么实力,一阶对十八阶根本毫无悬念,帝曌的灾厄术法,连他们这些人都忌惮几分。
一个一阶在灾厄下活了下来,可帝曌这时候说被那人给逃了,这怎能让他们不震惊。
“你能保证你刚才说的全是真的?”
六道呼吸急促几分,若是真的,这等危险苗头必须扼杀。
好不容易弄死邪神,他可不想头上再笼罩一层乌云。
而且对方还那么的年轻。
帝曌轻轻颔首,挥了挥手,将阮连醉用的小萝莉脸放在了半空中,还有他们两人战斗时候的影像。
众人看完,都沉默了。
因为那继承人用的术法完全继承了司抚的衣钵。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怀疑阮连醉就是司抚本人,是因为阮连醉的术法用的虽然厉害,但能看的出来,有的她并不精通。
而司抚……
司抚的强大哪怕过去了这么久,那阴影也依旧像乌云一般笼罩在他们的心尖。
他们的胜利可不光明。
人们心头想法各异,帝曌将影像收回,继续道,“前些日子本帝的分身又遇上她了,短短几十年过去,她即将突破二阶。
并且在分身的追捕下,毫不费力的离开,指路引都奈何不了她。
所以诸位,现在还对本帝的召唤有异议吗?”
帝曌说完,已经没人说话了。
这些让他们震惊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常人突破困难重重,听帝曌这话,怎么觉得对方突破起来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此女的危险性,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吧,放任下去,对方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不用本帝多说。
所以……各位下达追捕令吧。”
“可是不过是个一阶,要我们这么多人出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摸着胡子说道,他觉得一个一阶而已,用不着他们这么多人出手。
他们这些人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轻轻松松灭杀那人,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呢。
六道向来都是个暴脾气,听见山羊胡男人这么说,他眼中挂着嘲讽之意道:
“说你是蝌蚪大点儿的脑子,还就真的是。”
山羊胡男人反讽道:“哼,不过是个一阶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六道你也没多大出息啊。”
六道抖了抖自己隆起的肩膀肌肉,脖颈上挂着的一串人头项链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哀嚎声。
“啧啧啧,真看不出你是怎么在大战中活下来的,光看表面不看背面,找不到关键信息对你这个豆丁大的脑子真是为难了。”
那继承人的潜力有多大,在场人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一阶能从十八阶手下逃走,这就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
也就云阳不当回事。
没看见帝曌都动了必杀之心吗?
纵观历史上,天之骄子出的那么多,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所谓的继承人出现,可他从来没看见过帝曌露出这种表情来。
六道暗暗将那张稚嫩的小脸记在心上,遍布各地的分身接到消息,开始调查起来。
人们还在讨论,有的人跟云阳一般,并不将阮连醉放在心上,不是什么,而是阮连醉太弱了。
帝曌没有说出自己宝库被盗的事情,损失不能光自己一个人损失啊,也要让他们尝尝,不看见本人,他们又怎么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