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钩状的“令”牢牢的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百泽的神魂中,令百泽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傀儡。
两个“令”撞击在一起,因为勾着百泽魂魄“令”无人操控,渐渐的在阮连醉操控的“令”的攻击下开始节节败退。
一晃三日时间过去,阮连醉的“令”已经冲进了对方的体内,牢牢的将对方压制在自己的身下。
随着阮连醉的冲击,那令的躯体开始破损起来。
不一会儿,便化作流光彻底散开。
随着散开的还有百泽的魂魄,阮连醉不慌不忙操控“令”重新钩织上百泽的魂魄。
百泽得以重生。
虽然因此,百泽在这之后会听从阮连醉的命令,甚至会被阮连醉操控,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百泽的魂魄彻彻底底已经被炼化,失去咒术保护,他的魂魄也会随着这个咒消失而消失。
(注:是真正的消失,就算重聚魂魄也没法再复活的那种。)
诸天之外的虚空中,一名女子感知到炼魂咒被破了后,直起了身子,脑海中浮现处阮连醉的模样。
咦?
竟然是个小女娃。
还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女娃。
居然不是司抚。
真是可惜。
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就没了。
可惜不是司抚。
不然还能阴到那个女人。
不是司抚,那她针对司抚留下来的后手就没用了。
阮连醉在自己的脑海中感受到百泽的存在,因为炼魂咒的关系,只需要一个念头,百泽就会死在自己手里。
炼魂咒难保其他人不会使用,必须保证百泽身上的炼魂咒最为特殊才行。
阮连醉捏着笔又开始奋笔疾书。
几个分身在各自的地方不停实验。
又在半月后,阮连醉在芥子空间才将炼魂咒中加入了好几个术法。
再用融合阵法将其融合在一起,将咒术和阵法结合在一起,让他们成为一种全新的存在。
即便是对方掌握了炼魂咒,也再难以随意操控百泽。
除此之外,阮连醉还在百泽的魂魄上下了几重保护阵法。
阮连醉揉了揉钝痛的额角,将手中绘制好的符纸递给百泽道:“百泽前辈,这是你的炼魂符咒,将此物藏好,莫要被人得到,这咒术我解不了,所以只能在其中加一些新的东西,让它成为新的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算是个天才吧。
阮连醉自嘲的想着。
外界半个月的时间,芥子空间里她过了快有千年的时间。
百泽不解的看着阮连醉,这女娃娃花了这么大的功夫,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吗?
毕竟有了这符咒就可以随心操控自己,这孩子难道不心动吗?
还没等百泽说话,阮连醉就窜上司抚的榻,闭眼调息起来。
累累、困困、想睡觉。
百泽将还未说出的话咽了回去,他想,他大概理解主子为何喜欢这孩子了。
就冲着这份拼搏劲儿,那是常人没有的。
司抚看了一眼盘膝而坐闭眼调息的阮连醉,嘴角微微上扬,辛苦这孩子了。
之前她是不太看好阮连醉的。
因为连人都不敢杀的人,能走到最后吗?
没想到,走到最后的是她。
她向来都喜欢努力的孩子。
那么,就让她在此地好生调息。
司抚看向天空,真正的考验还在最后呢。
最后一次了,再无反转的机会。
司抚飞下床榻,挥了挥手,一道流光金罩将阮连醉保护在其中。
“百泽,你随我来。”
百泽低了低头,将符咒送进自己神识里,跟着司抚朝着外边走去。
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两日后,阮连醉神清气爽的醒来,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三阶了,很是意外。
但想了想司抚在,也就不意外了。
不过她担心的是,自己的根基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完全就是拔苗助长嘛。
长得太快,可不是什么好事。
“醒了?”
阮连醉应声转头,见大美人斜躺着,阮连醉摘下面具,“是你干的?”
司抚轻轻颔首,“嗯。”
“你这样做会影响我根基。”
“不会,厚积而薄发是没错,你一直都未曾将分身收回。
将所有分身收回,你也差不多是这个实力。
本尊也只是替你填补了一些空缺罢了,看看你的根基是不是和从前一样夯实。”
阮连醉内视了一番,发现自己的仙骨上原本还有芝麻大小的点点空缺,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她的根骨竟然比之前更凝实了些。
“谢谢。”
“不客气,我们继续前往下一处。”
阮连醉站起身来,没看见百泽,将赤莲神火炉一收,两人前往下一处。
这次,他们要去的西边。
整个四煞封印阵,就算只解开了一角,没什么作用。
解开了一角,那头颅都还在观望。
等到了最后一步,那头颅绝对会按捺不住自己想要离开的心,而现身。
头颅并不蠢,它有心想藏着,百泽泥潭这么大,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还不如引蛇出洞。
赶去西边的路上,两人并没有闲着。
而是联手布置阵法。
阮连醉的阵法之道师从姬文殊,而姬文殊的阵法却是司抚亲自教的。
阮连醉的阵法早就超过了大部分人,但还远远不够。
这一段时间,由司抚亲自教导,阮连醉的阵法之道,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成长。
两人来到西边,百泽和一头白虎已经早早地等着了。
百泽见到司抚和阮连醉两人来时,眼神一亮,看向双眼通红白虎道:
“主子和小主子来了。”
“哼。”
白虎将头一撇,身后的长尾躁动不安的甩动着。
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停的蛊惑着他,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把你们抛弃的人。
杀了,杀了,通通毁灭!
白虎烦躁的甩着尾巴,见到来人,低低的吼声从喉中发出,长尾将他身后的一树林扫倒。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司抚见眼睛通红的白虎,叹了口气,“好久不见,风虓(xiao)。”
“呵,劳烦你个大忙人还记得在下的名字。”
风虓心中叫嚣着的汹涌杀意,越发疯狂。
他被困在此地,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疯了。
只是还想到某个可能性,一直绷着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