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哪一句?”
阮连醉翻动着手上给风虓记录病情的册子,抬起眼睛看向风虓。
风虓整只虎都不好了。
她被人炼化了?
可是……
为何都没有记忆。
“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阮连醉翻动册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颇有些自言自语的道:“没有记忆吗?”
也就是说,那人炼化他们的时候将他们的记忆抽走了。
是怕泄露什么秘密吗?
“这么多年来,我并未感觉异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少了这部分的记忆。”
“嗯,我知道了。”
“你说我被人炼化,你可有证据?”
阮连醉指尖飞出一枚倒钩状的炼魂咒,风虓瞳孔渐渐扩散开来,神智似乎沉入海底一般。
阮连醉收回符咒,风虓理智刚回归,她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刚才她就像被操控了一般,思想上想要反抗,可是却不由自主的沉沦进去。
竟然是真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
风虓的长尾又开始不安的摆动起来,一生瞳孔中充满了猩红之色。
阮连醉将一块黏糊糊的药膏糊在风虓身上,刺痛带来的清凉之感,让风虓眼中的红色退却下去。
她眼神略微复杂的看着阮连醉,猫科动物一向的高傲让她对着这个小姑娘说不出谢字,但眼神中的冷漠却少了不少。
“你们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风虓心中还是对司抚存在着巨大的怨气…她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但司抚是司抚,这个小姑娘是小姑娘。
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她可以不搭理司抚,但不能不搭理这个小姑娘。
“不想知道什么,只是想把你从此地解脱出来而已,关于你体内被分裂出来的魂魄,你是怎么打算的?
如果要彻底解决好的话,可能会费些功夫,而且你会感觉到痛苦。”
风虓甩了甩长尾,“彻底解决吧!”
她的存在,也只会让自己一直痛苦。
虽然她是她。
但只要能解决痛苦就好。
过程,她都不在意。
这么多年的苦痛都熬过来了,还会怕这一点小痛吗?
“那好,那我先给你说说四煞封印阵吧。”
“嗯。”
“四煞封印阵就是………”
阮连醉和风虓简单的说了一下封印阵的形成,听到被封印的东西时候,风虓的胡须抖了抖,这么多年,她竟不知她的头一直被他们镇压着。
风虓悄悄地看了看司抚,恰好对上司抚看着她的眼神。
风虓有些心虚的挪开眼神,当年大战,她率领着小分队去突袭帝曌的大后方,谁知却遇见了,遇见了谁来着?
想不起来。
根本就想不起来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看来她确实遗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并且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刻意去想过背后的意义。
昏迷之后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关在了这里,怎么都无法出去,最后直至疯狂。
或许在她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她就被人炼化进阵中了。
也是被困在这里的时候,从百泽嘴里听到她被人杀了的消息。
那个人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目的,背后的人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风虓看向阮连醉,“如果你真能解决我身上的问题,之后要做什么只管跟我说便好,我会配合你的。
至于你说的头颅的下落,并未见过,在这里面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太清醒,所以也没法向你提供有用的线索。
我们四人当中保持清醒最多的恐怕就是玄武,到时你可以问问他,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阮连醉朝着风虓点点头,“嗯,我知道,先将你身上的暗伤治好一部分。”
风虓垂着眸子看着还没自己爪子大的人儿,闭上眼睛,忍着酥酥麻麻又带着几分清凉的痛意渐渐的进入梦乡。
而阮连醉则是思考着一种可能性,手里不停的给风虓上药膏。
走到这一步,面前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用的人全都是司抚的旧部。
这是的对方在笃定司抚会心软?
煞气……
阵法……
帝家……
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线索太少。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再说了,司抚都不慌,她着急个啥。
先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再说。
阮连醉给风虓上完了药膏,就钻进了宝库里,找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这药膏最起码要在风虓身上待七天时间,风虓才能吸收完药力,等把暗伤都治疗好了,才能接着下一步。
趁着这个时间段,她可以准备好下个阶段要用的东西。
这个地方说是宝库,阮连醉却觉得更像是一个资源丰厚的小世界,除了没有生灵,应有尽有。
上次她采走的灵药位置,落下去的种子竟然已经发芽了,说明这里面的时间流速,还是比较快的。
还有要送给银尘的笔,用分身送过去吧。
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办法见面了,银尘的有,时昭的也该有,她不会厚此薄彼。
她记得时昭身上有一半凤凰血脉,这宝库里刚好有一块凤凰心髓,这玩意儿能提升凤凰血脉的品质,对有凤凰血脉的种族来说就是至宝。
但对自己来说,什么用处都没有,既不能炼器,又不能炼药,不如送出去做人情。
阮连醉又稀稀拉拉选了一些小礼物,打包好,利用和分身的阵法,将礼物送了过去。
银尘拿到东西的时候,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还有些疑惑,这里怎么会出现凡人?
而且还是个看上去年岁不大的小乞丐。
不过想到他所在之地是诸天里的俗世,银尘也就打消了疑惑。
但比疑惑更多的是戒备,此人怎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银紫色的咒术悄然漂浮在小乞丐的脑后。
一旦对方有异动,银尘便能先发制人。
小·分身·乞丐朝着银尘拱了拱手,声音清正的道:
“小的给爷送礼物来了,送礼之人,是这么说的,小银子,我炼出来一支画咒的笔,我用着姑且还顺手,不知道你用上去感觉如何。
对了,你生辰不是快到了吗,这就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是她的分身?”
小乞丐脏兮兮的嘴角抽了抽,奇怪,她是怎么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