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陡然瞪大双眸,想的没想,直接抱住男人的大腿,哭的越发凄惨。
“哥哥,你不管我谁管我,我就只有你了啊哥哥,你要是不管我,这天底下没人管我了。”
“放开。”男人抽了抽腿,般若心底恐慌,自知真的放开,那她就彻底没救了。
般若倒不是怕阮连醉,她知道阮连醉联系了她不少仇家,荀哥真不要自己,那些人肯定会趁着自己伤重一拥而上!
她不要!
“哥,荀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男人到底还是心软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这么久的情谊,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在虚空中也不是所有神都无情,也不是所有神都是从世界里诞生出来,像安翡那样家族庞大的二代神三代神,在虚空中多了去了。
般若在以前也是这样的家族,只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即便是再强大的家族在时间和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下影响,也会倒塌。
般若和男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此有情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听着般若一次次的保证和哭声,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起来。”
“荀哥,你不会赶我走吧。”
般若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眼神不停的瞅着男人。
男人伸出手勾住般若的下巴,“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赶你走,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管你了。”
般若喜极而泣,这是真的高兴,不是像从前一样虚假的。
她之所以能够如此为非作歹,全依仗男人给的底气,所以在她听见男人说,再也不管她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荀哥。”
“拍马屁的话就少说,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点,至于司抚,从此过后别再去招惹她,那就是个疯子。”
男人是高等神,知道的秘辛多,纵使司抚年纪不如他大,可虚空存在这么久,司抚是第一个从虚空深处活着回来还四处蹦跶,掌握虚空规则的人。
就连他,进入虚空深处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够活着回来,毕竟那个地方是真的很恐怖。
由此可见,司抚的可怕,不管对方是幸运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此人都不可招惹,而且她的报复心极强。
当年司抚刚诞生的时候,不少世界就盯上了这个资源丰厚的双生世界,然而,那些世界在司抚的手底下就没讨到好处。
在司抚彻底成神后,经历过保护期,司抚第一个下手的就是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当他听闻自己这个愚蠢的继妹把司抚算计死了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可转头一想,司抚这样到处蹦跶的人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死?
而且还是死在般若这个蠢货的手上。
刚诞生的新世界神,能反杀觊觎世界之人,就足以见得此人心狠手辣,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在蠢货手里。
果然,诸天的界壁坚硬无比,诸天神都死了,界壁哪能还那么坚硬,这一看就是司抚诈他那愚蠢的妹妹的。
不过,诸天新神的诞生这件事,还是让他惊讶无比,感情这么多年,在憋着大招。
虚空中也不是没有神想造神,但那些个神造神大多都夭折了,封神的时候被虚空规则抹杀。
按道理说,诸天新神是第一个在虚空规则下活下来的神造神。
罢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还是看好这个愚蠢的妹妹比较要紧,他有预感,等司抚把手上的事都做完了,恐怕就要对这个蠢妹妹出手了。
如果司抚以什么代价都要杀了般若,他是怎么都保不下来的,这个蠢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招惹司抚,那就是个大麻烦,谁沾到谁就死。
……
阮连醉这边遗憾而归,那是个大人物,自己动不了,太可惜了。
般若就这么逃了,还真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实力不足,现在对上那样的存在就是找死。
对方铁了心的要保般若,想捏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像这样的存在,应该很清楚该怎么规避因果之事。
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一些好了,对方不朝着自己出手,只是觉得自己实力太过弱小,不屑于出手罢了,但自己要是一直在那蹦跶,那铁定就是死路一条,司抚也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般若的仇会报,但不是现在。
她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
还是专心发展自己,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阮连醉打定主意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诸天,她不针对般若,但不代表卡歇尔能够逃脱,诸天全力针对魔界,卡歇尔重伤未愈,就算目前魔界整体实力比诸天高上不少。
他也不敢出面迎战,特别是听到般若界消失的事,就更害怕了。
这世界上有谁不怕死吗?
只是他没想到,阮连醉竟然能够搭上始祖鸟一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狼狈。
阮连醉刚回到诸天,闭关好几十年的司抚从房门内走出,见到阮连醉的第一眼便展开笑颜道:
“回来了?”
“嗯,你的伤好了吗?”
司抚在阮连醉的跟前转了一圈,“好了,要不是你带回来的东西,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听绯蓝说,你差点把般若杀了?”
她失去的大半血肉,在阮连醉的帮助下又长了回来,她看着气势越发沉稳了的阮连醉,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问出这句话。
阮连醉挑了挑眉头,“我哪有这么厉害,全都靠别人。”
“靠别人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话没错,可惜没能杀掉她。”
“是挺可惜,但也别灰心,下次肯定可以的。”
阮连醉很少在司抚嘴里听到这么肯定自己的话,一时之间还有些意外,“你说这话风格有些不像你了,我都怪不适应的。”
司抚白了一眼阮连醉,身上华服灿烂的亮眼,“你见过始祖鸟一族?他们怎么说?”
阮连醉将安翡父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拿出那张令牌,递给司抚,司抚没有接,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张令牌没有说话。
“可惜了,要不是我重伤,鸟王的尸体我能处理,但这事儿你做的很好。”
“嗯。”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阮连醉专心发展诸天,诸天的事在银尘的管理下井然有序,事变少了,人的空闲时间就多了。
阮连醉便趁着这个时间段带着银尘去了神域,和时昭说的话也差不多,她想要两人成神,不管是谁,成神也好,只要有那个能力。
就这样转眼过去了一万年,这1万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卡歇尔伤养好后,朝着诸天动手,可阮连醉这些年也不是吃白饭的,诸天人信任他,信仰之力犹如浪涛涌入她的体内,实力比起从前增长了许多。
在司抚的帮助下,阮连醉和魔界打了一个平手,但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往后推去,直到般若界的再次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平静,比起卡歇尔,阮连醉更恨般若。
般若沉寂这么久再次出现,是身后依仗又给她底气了?
一想到般若那女人增长了多少实力,阮连醉有些按捺不住,她想知道般若如今的状况是怎样的。
“你要去神域?”
司抚找到了正要传送离开的阮连醉,阮连醉见司抚来了,从传送阵上走下来,“你要一起去吗?”
“嗯,伤好了,也该去见见一些老朋友了,般若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她嚣张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但不清楚敌方的情况,我心里会很不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走吧。”
两人一同来到神域,22以为神域来新人了,在两人踏上楼梯的时候就出现了。
“欢迎新…呃……”
22有些机械的声音戏剧化的停顿,她瞪大眼睛看着穿着华服,并不掩饰自己模样的司抚。
“你你你!你怎么又来了?”
司抚轻飘飘的撇了一眼22,“怎么,我不能来?还是说,你派这个小东西跟着我,就能监视我了?”
司抚手心出现一团软绵绵的白色小云朵,她捏了捏小云朵,小云朵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宿主大人再好好捏捏我~”
22:……
她就不该派这个智障去监视司抚,难怪这些年都得不到什么新的消息,原来这智障早就被收买了。
“呵呵,怎么会呢?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22明人不说暗话,本尊在说什么你会不清楚?”司抚收回小云朵,眸中挂上森然冷意,见22不说话,她继续说道:
“回去告诉那些人,想要知道什么就得拿同样价值的东西来换,而不是跟暗地里的老鼠一样,偷偷摸摸惹人笑话。
本尊的秘密岂是你能够窥探的?呵呵,告诉那些人,我知道他们的秘密,最好别来招惹本尊,不然会发生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22不吭声,眼睛看着司抚和阮连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抚的华服从22跟前掠过,见阮连醉还站在原地朝着她招了招手,和颜悦色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阮连醉快步跟上,低调的黑色劲装同样在22跟前一扫而过,待到两人的身影消失,22才收回眼神,看着旋转楼梯闭了闭眼消失在原地。
去五角大楼的路上,一只大章鱼优雅的从两人面前路过,像是看到了什么,他惊诧的转头,大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司抚。
“居然是你,吾还以为看错了。”
“好久不见,老师。”
大章鱼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怪不得你这么护着她,原来是你女儿,上次看着这孩子就觉得眼熟,提醒了两句,没想到还真有关联。”
司抚嘴角一抽,无奈扶额,“老师,你别瞎说,这是我的继承人,不是女儿。”
“呵呵呵,继承人和女儿差不多也是一个意思了。”
司抚: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大章鱼慈祥的笑起来,一条触手卷着一枚闪亮的宝珠送到阮连醉的跟前,“来,孩子接着,这是见面礼,上次没把你认出来,是我老头子眼花了。”
“多谢前辈。”
阮连醉乖巧接下来,心里感叹,果然,司抚这样的老狐狸,人际关系不是自己能够比上的。
触手轻轻拍了拍阮连醉的头,阮连醉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自己的体内,她疑惑的看着司抚。
司抚朝着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收下便好。
“多谢前辈!”
大章鱼挥了挥触手,看着漫不经心的司抚还是提醒了一句,“抚儿,行事莫要太过于张狂,如今的神域,已经不是从前的神域了,清算日即将到来,人人自危,小心别引火上身。”
大章鱼的语重心长,到底还是唤醒了司抚心底里仅剩的那么一两分良知,她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了,老师,清算日到来的那一天,老师要是无处可去可以来找我。”
大章鱼无所谓的摆动着触手,笑道:“呵呵呵,老头子我啊活的太久了,生的希望还是给你们这些小辈吧,抚儿,在大事上,需得谨慎再谨慎,有的事要多考虑清楚,再下定决心。”
“我知道了,老师,你就放心吧,你的话我肯定会放在心上的。”
两人的哑谜阮连醉没兴趣,不去探听别人的秘密就是对别人的尊重。
司抚想和自己说的时候,她就好好听着,不想说的时候,就当做没有听见过这件事。
司抚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倒是让阮连醉看了个稀奇,在她眼里,司抚可是又美又疯的大疯批,一百来斤的体重,三百斤的反骨。
大章鱼缓缓游走,司抚也收起认真的表情重新在脸上挂上了漫不经心,对上阮连醉好奇的眼神,她抬起手弹了一个脑瓜崩,“看什么看。”
“哎哟你干嘛,就是没见过你这样子,难免好奇。”
“现在看见了,有什么想法吗?”
“没,只是觉得你好像在我面前开始敞开心扉了呢。”
“可我不觉得这是好事。”司抚眸色深沉,阮连醉想到司抚的经历,知道司抚话里的意思,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觉得就不觉得呗,反正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