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南国小区，司衍一和南南再次敲响了死者所在楼栋的楼下2603的房门。敲了两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一条小缝，在门缝中露出的脸显得狭小细长。明明是白天，但门缝里却透不出一丝的光。陆攀皱了皱眉，看着司衍一和南南问：“怎么又是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关于应龙啸的案件，还有些问题需要你这边配合解答。”南南礼貌地说道。
陆攀点了点头，将门缝打开了些，但人并没有要出来，也没有要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司衍一和南南也不在意，后者直接问道：“陆先生，我们这边查了辖区派出所的报案记录，你这边的报案次数可不少啊。”
陆攀：“有问题找警察，你们的口号不就是这样的吗？我报警有错？”
南南：“你报警当然没错，有问题的确也可以找警察，但是你的行为和你的口供是相悖的。昨天我们来问询的时候，你明明说的是2704的噪音并不影响你的写作质量。既然不影响的话，你为什么要报这么多次的警？”
陆攀眸光微沉，转而说道：“我只是说还好，并没有说不影响，而且我也没有隐瞒我报警的事实。”
“原来你的‘还好’是不好的意思啊。”司衍一嗤了一声。
陆攀说道：“不可以吗。”
“那你口里说的有些吵，其实是很吵咯？”司衍一继续问。
陆攀没出声。
司衍一：“很吵的话，耳塞也没多大用处吧。”
陆攀：“我觉得有用。”
顿了顿，陆攀又说。
“警察同志，你们到底要问什么？如果是对我昨天的回答有异议的话，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说吵就是吵，我说还好不代表不介意，我也说了我报过警。以上在我没有撒谎和做假口供的情况下，你们凭什么来质疑我？”
南南：“陆先生不要这么大的敌意。首先，你说的话的确有歧义，我们才会再问。其次，我们是警察，你说的话都是你口说的，没有实证，我们为什么不能质疑你？”
陆攀又不说话了。
南南冷着脸说：“陆先生莫不是以为你混淆视听，回答模棱两可、前后矛盾，就不是影响我们警察办案吧！”
陆攀沉默了几十秒，才放低了些姿态开口：“警察同志，那你们还要问什么？”
“我们看过陆先生在网上连载的小说，文章内容大胆刺激，陆先生平时也应该很喜欢寻求刺激吧？”
陆攀摇头：“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一个寡淡的人，你们说的刺激只不过是想象出来的。”
“那陆先生想象力真丰富。”司衍一说，“那要不你也想想应龙啸是怎么死的？”
“不用我想吧，尸体不是都被你们抬回警局了吧，怎么死的你们有证据支撑，总比我这个天马行空胡说八道的人靠谱。”
司衍一：“我们只是想从一个作家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陆攀：“恕我想不到。”
虽说陆攀说话还是有些冷冰冰的，但今天说话的内容倒是比昨天丰富了许多，也没有简简单单地只回答一个字了。
南南看了司衍一一眼，又开口问陆攀：“你平时和邻里走动吗？”
“我不怎么出门。”
“那你这一个星期出过门吗？”
陆攀握住门框的手紧了紧，想了会儿才回答：“当然出去过，我需要扔垃圾和买些生活用品。”
“平时做饭吗？”
“很少做，不是吃速食就是点外卖。”
“平时除了写书还有其他的什么爱好吗？比如看书？或者钓鱼？”
“看书会偶尔看看。”陆攀回着，“至于你说的钓鱼……我又不外出掉什么鱼？”
司衍一：“也不一定是钓鱼。”
司衍一眯了眯眼，嘴角轻轻扯了扯。
“钓其他东西也不一定。”
“所以，你家有渔具吗？”
沉默。
“没有。”
随后，陆攀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