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芈音不可思议地望着病床上的女孩,对于刚刚扶清的动作她心中大为震惊。
这贱人的古武,不是被封了吗?!为何能将她的鞭子扯去?!
扶清望着手心里的鞭子,一时间也愣了愣。
显然,对于她能把鞭子从芈音手里抢过来这件事情,她也有些惊讶。
她的古武是被封了不错,可刚刚不知怎么地忽地就有了气力,整个身体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她的古武,恢复了?
芈音有些忌惮地望着床上的扶清,嘴上却用着命令式的语气开口:“鞭子还给我!”
“你说还你就还你?”扶清淡淡地扫了一眼芈音,这次的鞭子却是在她手里开始敲打了起来。
这芈音一进病房就朝她阴阳怪气,她怼了一句就气不过要用鞭子抽她,她若不是恢复了古武,这鞭子只怕是已经抽到了自己脸上。
“你就这么爱占着别人东西?”芈音眼里有着讽刺,语气里满是鄙夷。
占了她的宋聿不说,现在连鞭子也不肯还给她!
“占?”
对于芈音这话扶清只觉得有些好笑,妩媚的脸上透着松弛感,清冷的眸子泛起一丝冷意:“这鞭子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何来占字一说?”
不等芈音开口,她又再次说道:“再说了,你实力不济偷袭不成,这鞭子如今就是我的战利品,你想要……”
扶清脸色一凝,眼底泛起一抹杀意,语气冷漠:“自己来拿。”
“你!”芈音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双手握成拳头,四周环绕着灰色的气体,直接朝着扶清挥去。
“哗!”地一声。
鞭子被甩动在空气中响起来一道凌厉的风声。
“啪!”地一声。
鞭身直接抽在了芈音的拳头上,手背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生生地停下了动作,也让她的眼眶忍不住生理性地泛起了泪水。
“赏你了。”抽完这一鞭子,扶清便松了手,将鞭子扔在了地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挑衅:“医疗费。”
芈音望着手背上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脸上有着痛苦,可吃痛归吃痛,她还是蹲下了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鞭子。
“扶清,你别太得意!”她忍着手背上的剧痛,眼眶的泪水也渐渐地收了回去,眼里满是忌惮。
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打不过这小贱人,况且她之前就答应了宋聿,不会再找扶清的麻烦。
可,也仅仅是她不找而已,族内的很多人可是都盼着扶清死呢!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和宋聿哥哥订婚了。”
话音一落,扶清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听着芈音这一句话心里率先出现的想法竟然是不可能!
“怎么?你不相信?”芈音瞧着扶清明显有些呆滞的反应心里得意不已,眼里满是嘲讽:“你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我和宋聿哥哥在半年后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派人送请帖给你的,别忘了来哦!”
“虽然宋聿哥哥完全把你给忘了,但是我还是记得你的,我可是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哦!”芈音站在床边低眸望着扶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在这一刻,她的眼里没有嫉妒和羡慕,只有满满的得意感,脸上无一不彰显着她才是胜利者的笑容。
扶清,宋聿哥哥之前再怎么喜欢你又如何?现在他可是完完全全地把你给忘了,要和他度过余生的人,是我!
“好了。”芈音将鞭子收回了储物戒里,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瞧着眼前女孩的神情她忽然觉得手背上的伤口也不疼了。
“我走了,宋聿哥哥在机场等我呢,你好好养病,希望在婚礼上我能见到你。”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随着门被关上渐渐地消失在耳边。
扶清坐在床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芈音的话,她脸上毫无情绪,可心里却是乱得一团糟,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却总感觉心口有些空荡,好似缺了一块东西。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明明有着气息,可却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干一般。
宋聿和芈音,要结婚了。
她忽地就笑出了声,可眼尾却有些湿润,口腔泛起酸涩。
“扣扣扣。”
房门被敲响。
毫无焦距的目光望向门口,扶清看到了穿着制服的楚逸。
“清姐。”
楚逸走了进来,朝着扶清走了过去,随后便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清姐,这是你的东西,老大在几天前就吩咐了,让我在今天把这东西交给你。”
扶清望着楚逸手心里的盒子,目光逐渐有了焦距,她拿起盒子,指尖撬起边缘处,盒子里躺着一枚通体泛绿的戒指。
这是她的储物戒。
扶清拿起戒指套在了指节上,冰凉的触感在指背上传来,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在。
“清姐,你……”楚逸望着病床上的扶清,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老大和芈族族长之女订婚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国际,他想,扶清应当也是知道了的。
“还有事吗?”扶清平静地望着楚逸,淡淡地开口。
“没……”楚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扶清没再开口说话,自顾自地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堆药剂,随后不管不顾地打开,一个接一个地灌进了嘴里。
她需要加快自己身上伤口的恢复,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身上这莫名其妙的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清姐!”
楚逸瞧着扶清这一动作立马皱起了眉头,伸手就想要阻止她这一动作。
“一次性喝这么多药剂你身体支撑不住的!很容易中毒的!”
“我知道老大忘了你,又要和别人订婚了你心里难受,可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楚逸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果然在他这么一说下,扶清往嘴里灌药剂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