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对上岸边百姓们热辣辣的目光与窃窃私语的声音。
宇文赫气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点没直接在水里面气晕过去!
宇文赫的暗卫们方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如遭雷击!
那个赤条条被扔出窗外的男人,竟然是平王殿下,是他们的主子!
我滴个娘呀!
几个人顿时疯了一般从春香楼上往下跳,“噗通噗通”地下饺子一般跳进水里,却没有一个人记得给宇文赫带一身衣服……
“王爷,我等救驾来迟,属下背您上岸……”
其中一个暗卫直接拉着宇文赫便要从水里出来。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宇文赫。
特别是一些女子,眼珠子简直都快要瞪出来了,显然她们都很期待能够看到平王殿下的……身体。
宇文赫忍无可忍,一掌拍在那暗卫的胸口,直接拍碎了他的胸骨,怒不可遏的吼道:“一群蠢货!本王杀了你们!”
狂怒之下,宇文赫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掐死孟扶歌!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戏耍至此,这简直就是他此生的耻辱!
不让孟扶歌生不如死,难消他心头之恨!
将那暗卫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宇文赫直接运用内力猛地一拍水面,整个人破水而出。
周围的人们尚未看清楚他的身影,便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宇文赫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平王殿下赤着全身从春香楼落水的消息,很快便会传遍整个京都城……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见了,即便他再如何动用手段,也绝对拦不住这消息。
至于说,他究竟在春香楼里遭遇了什么,自然不会有人去在意了,因为这个消息已经足够劲爆,足够让他们疯狂讨论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孟扶歌姿态优先的靠在窗台上,一掌拍开了公孙邑带来的浮光酒,畅快无比的痛饮了一口。
“爽!”
真他娘的爽!
浓香的酒水一线入喉,热辣舒爽的感觉,一下子便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宇文赫居然还想给她下药,让她当众出丑?
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他手里的迷药,怎么可能会有薛杨研制出来的迷药好用?
宇文赫自以为,给他下药的天衣无缝,殊不知,他对她的低估,给了她不知多少次下药的机会。
可偏偏,他一无所觉,喝下了与她捧杯过后的酒。
看着孟扶歌豪迈的坐姿,裕亲王甚是吃惊。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
而偏偏,就让他亲眼所见了!
想他裕亲王在京都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纵然祸害人无数,可也没有如此猖狂的行径,直接将堂堂王爷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原本,看到孟扶歌真容之后的裕亲王,还有那么几分想要得到他的念头,但是在这一刻,这个念头已经彻底消失,荡然无存了。
这个女人,他可不敢碰,太可怕了……
察觉到裕亲王看向自己时那既钦佩而又崇敬的眼神,孟扶歌放下了手里的美酒,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干脆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你想做什么?”裕亲王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吓到,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孟扶歌冲着他笑了一下,将浮光酒盖上盖子,放到一旁,然后盯着他道:“裕亲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妖怪,又不至于吃了你!”
裕亲王看着孟扶歌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意朝着自己狂涌而来,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了,只想着赶紧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宇文赫是多么心机深沉小心谨慎的人,居然都着了她的道,鬼知道她是不是妖怪!
“你……本王记得……本王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裕亲王紧张的不行,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扶歌一歪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发现这辈子,裕亲王好像确实没有得罪过自己。
但没有的罪过是一回事,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坑他了啊!
“王爷在害怕什么?我不过只是个弱女子,想找王爷谈些事情而已,不必如此紧张的,来,先喝杯酒,缓解一下您的紧张。”
孟扶歌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的拿起春香楼的酒水,给他倒了一杯酒。
她才舍不得给这样的人喝浮光酒,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和重要的人分享,而不是浪费在这种地方。
“不喝了不喝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裕亲王看到孟扶歌倒的酒,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想到刚才宇文赫因为喝了酒而意识不清,哪里还敢碰这酒?
心慌意乱之下,裕亲王甚至都快要忘了自己也有一身武艺,对付孟扶歌这样的女子,简直绰绰有余。
他不喝酒,孟扶歌自然也不会强迫他,毕竟,今天她找他,确实是有事情要商量。
“你们都下去吧,一会叫你们了,再进来。”
孟扶歌看了一眼雅间内面容惊慌,不敢说话的女子们,语气淡淡的吩咐道。
几人顿时如蒙大赦,纷纷退了出去。
看到了如此可怕的画面,她们都担心平王殿下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迁怒于她们……
而这些人之中,唯有抱着古琴的蓝衣女子青丝,全称都十分冷静,没有露出半分惊慌之色。
临出门前,她还回头看了孟扶歌一眼,虽然眼神淡淡,看不出来特殊的意味,却也让孟扶歌察觉到了她的非同一般。
打发走了无关紧要的人,孟扶歌方才正了正色,看着裕亲王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王爷还记不记得……”
裕亲王眉头一蹙,仿佛预感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十分警惕的盯着孟扶歌。
“数月之前,孟家老太爷的寿辰,王爷似乎……喝多了?”
孟扶歌眼神清明,神情从容,手里一边把玩着光滑酒杯,一边盯着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裕亲王突然便感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压迫感袭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此刻的气势与神态,像极了皇宫里那个可怕的男人……
嘶……
裕亲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在想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和宫里的那人相提并论!
然而,孟扶歌突然嗤笑了一声,眼神如一道泛着寒芒的利剑一般,直直的朝着他刺了过去——
“裕亲王,那日你在我孟府后院,凌辱了一个女子,不知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