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
见对方没什么恶意，肖凌也是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肖凌师弟，那天多谢了。”
秦素颇为郑重地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师弟，那天我可能就走火入魔了。”
“师兄言重了。”
肖凌拱拱手，随便应付了一句。
这秦素与自己总共见过两面，两次都是冲突，肖凌对于他是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的。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秦素继续说到：
“今天过来一来是想感谢师弟救命之恩，二来，也是要道个歉，抱歉害师弟受伤了。”
“秦素师兄不必如此，我没受多严重的伤。”
说着，肖凌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秦素今天特地过来绝对有问题。
在疗养院的时候两人距离不过两米，这秦素当时不谢不道歉，现在特地跑过来，什么成分懂的都懂。
“我能坐在这儿吗？”
客套话说完了，秦素指了指肖凌旁边的空位置问到。
按说这里应该是给肖凌这一队的选手准备的位置，但是肖凌他们上来就减员了五个人，位置当然是空出来了不少。
“抱歉，师兄，这是我们队伍的位置。”
肖凌当然不想让他坐，拱了拱手说到：
“我们还要商讨一些战术，不太方便。”
肖凌言语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然而那秦素却像是听不明白一样，直接坐了下来。
“原来是探讨战术，不满师弟，这正是我在行的地方。”
“你……”
肖凌眉头紧皱，看了那秦素半天，但是也没有办法。
这地方空着本就不限制谁坐，而自己打又不方便打，也不一定打得过。
想了半天，肖凌最终决定不搭理他，往里面坐了坐。
当然，一直到肖凌他们上场，他们也没探讨一句战术，而那秦素也没给一个字的指导。
“接下来要上场的是，107号队伍与42号队伍！”
总裁判手中拿着刚刚抽出的纸条，大声喊出了参赛队伍的序号。
“四十二和一零七！”
“四十二和一零七！”
“四十二和一零七！”
一名名工作人员大声喊着把队伍的序号迅速传到了场地的各个角落。
“我们要上场了。”
肖凌看着秦素，挑了挑眉说到：
“师兄还不走吗？”
“我在这里看看比赛。”
秦素微微笑了笑，虽然让开了通道，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
肖凌沉默了片刻，带着身后几人向比赛场走去，没再搭理秦素。
“秦素小子，你是来找我的吧？”
肖凌刚走，一个身穿一身奇怪装备的人就出现在了秦素旁边。
“嗯？”
这么一个怪人突然出现，秦素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拱了拱手说到：
“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嗯。”
穿了一身奇怪装备的司空影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前辈，我秦素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傀儡了。”
秦素再次拱了拱手。
“嗯。”
“前辈，您的大恩大德，秦素无以为报。”
“嗯。”
不管秦素说什么，司空影都只是“嗯”一声。
“前辈很在乎这场比赛的结果？”
秦素见司空影根本不看自己，一直盯着台上，有些疑惑地问到：
“以肖凌师弟的能力，这区区一场新人大比，应该还难不倒他。”
“还算重视，看看他成长的怎么样。”
司空影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心里却是忍不住碎碎念。
那是我不想转头吗！那是我根本转不了！
“原来如此。”
秦素点了点头：
“肖凌师弟能有您这么强大而又细心的师父真是幸运！”
“嗯。”
司空影又是“嗯”了一声。
“前辈，您的实力实在是强大，远超我见过的所有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说，本尊没心思听你绕弯子。”
司空影终于是听不下去了。
这秦素真是不会找话题还硬找，就不能学学郑晓？
不会聊天就直接说事，免得大家都尴尬。
“是，前辈，前辈慧眼如炬，竟然直接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晚辈佩服！”
“不说你就赶紧走。”
司空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没技术含量的马屁。
“是是是！”
秦素见司空影生气了，赶紧点点头说到：
“前辈有所不知，其实我本是大家族的子弟。”
秦素一边叹着气一边讲述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兄弟争宠，家族衰落，仇人上门，家破人亡，偶遇魔刀，不幸被骗，苦求丹道，只为自救。
“嗯。”
司空影听了他长篇大论的讲述，只是“嗯”了一声。
“前辈，我太惨了！”
秦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差点就甩到了司空影身上。
“你太惨了。”
司空影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句：
“说完了吗？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前辈，您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
秦素惊讶地看着不为所动的司空影问到。
“我会尽可能不让我的徒弟经历这一切。”
“前辈真是好师傅。”
秦素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
“其实我秦素天生要强，从不愿意求人。这次……”
“要强是好品质，你要保持下去。”
司空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比赛结束了，你回去吧。”
“我……”
秦素愣了愣，刚想再说什么，却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自己旁边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
“没想到你的实力这么强。”
郑晓看向身边的肖凌说到。
他虽然听说了肖凌“断刀尊者”的称号，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特别重视，毕竟那是有着断刀相助的。
但刚才在台上肖凌展示出的可是真实力，以一敌三，竟然还能在郑晓打倒面前的两个敌人之前解决两个。
“一般般啦。”
肖凌不无得意地摆摆手：
“这也得靠洛洛在旁边骚扰的好。”
“对，没想到洛洛这么强！”
程豪看着李洛洛说到：
“你刚才的那是什么技巧，怎么突然人就出现在对面那人身后的？我见过的小偷都没你这么灵活。”
“什么小偷！”
李洛洛本来赢了比赛心情挺好的，但是听程豪这么一说瞬间脸色一白，解释到：
“我之前学过一些身法，所以你们会注意不到而已，别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