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岳诚平静地看着司空影，就好像他知道司空影一定能活着回来一样。
“嗯，成功了。”
司空影点了点头，扔出了一个滴血的布袋：
“这是人头。”
“好，辛苦了！”
岳诚明明比司空影矮一头，但是在他拍司空影肩膀的时候司空影却总有一种这小子比自己大的感觉。
“前线怎么样？”
司空影随意地问了一句，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直接冲到主教的老家去了。
“不知道。”
岳诚却是摇了摇头：
“也许还有人活着，也许全都死了。”
“哈？”
司空影本来以为他会说点什么胜算之类的，或者分享一点战场上的情况。
到时候自己正好说一句“既然这里没我事，我就先回去了”然后开溜。
哪想到岳诚上来就是一句也许全都死了，着实是让司空影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就在司空影尴尬的时候，岳诚却是直接说到：
“你应该不是为了来当领军而来的，有什么事就去做吧，反正你本来也不是我的战士。”
“嗯？”
司空影挑了挑眉，是在有点搞不懂岳诚了。
“我的目标是胜利。”
岳诚摇了摇头：
“你与我不同。”
“嗯……”
司空影顿了顿，点了点头：
“告辞。”
没有人阻拦司空影，岳诚也没有再说什么。
司空影离开军营的时候，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最开始自己的打算是等着泗国大乱，然后策反先锋军，趁机登上王位，明面上成为主教势力的关键人物，进而了解主教的真实动向。
但是现在，泗国没有大乱，司空影也没有策反先锋军，更没有当上泗国国王。
“哈哈哈，跟我走吧。”
老樵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司空影面前，笑着说到：
“命非为人而定，非为国而定，非为天下而定，何须迷惘。”
“什么意思？”
司空影不解地看向老樵夫：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直都知道这老头不简单，但是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家伙却从不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我是谁不重要，我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
老樵夫摇了摇头说到：
“重要的是，你现在有些适应不了现在的情况了。”
“嗯……”
司空影点了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但也不知道。”
老樵夫像是在跟司空影猜谜一样，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
司空影紧紧皱起了眉头看向对方。
不知道主教的动向，他心中始终难以安定下来，更没有心思跟对方在这里猜谜。
“知道与不知道，本就是共存的，我又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呢？”
老樵夫却是笑了笑，依旧在说着些奇怪的话。
“既然如此，告辞了。”
司空影是实在没这个心思在这里跟对方废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隐隐约约之间总有一种感觉。
他感觉主教的计划一旦完成，会有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而且，越是接近这长州，越是接近主教的所在的“新国”，他的感觉就越强烈。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没有耐心。”
老樵夫笑着摇了摇头：
“跟战神道过别了吗？”
司空影没有搭理他，径直向远处走去。
“罢了。”
老樵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到：
“去丹香阁吧，如果你想知道主教在干什么，去那里会知道答案。”
“丹香阁？”
司空影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老樵夫。
然而老樵夫却不知什么时候又不见了。
……
“系统。”
司空影走在长州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官道上，在心里默默叫出了系统。
“我在。”
系统的声音很快就出现在了司空影脑海中。
“你知不知道主教在干什么？”
司空影紧皱着眉头问到。
“抱歉，宿主，这不在您的查询权限之内。”
系统很快给出了答案。
“不在我的权限之内？”
司空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你认不认识那个老樵夫？”
“不认识。”
系统这次倒是很果断地给出了答案。
“他是的实力怎么样？”
司空影再次问到。
那老樵夫在他看来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对方的手段却让他一直看不懂。
无论是能提前预知一些事情还是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修为上来说，他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系统给出的这个回答让司空影有些惊讶。
“宿主，如果您想要了解更多事情，请尽快完成您的核心任务。”
系统适时地给出了提示。
“核心任务……”
司空影挑了挑眉。
他倒是也想完成，但是那两个核心任务，一个是收集碎片，一个是收集器魂。
这两种东西都不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他虽然有心想要完成任务，但是却实在是没办法做到。
“系统，我要怎么做才能接近主教？”
司空影突然问到。
“抱歉，宿主，我也不知道。”
锻天系统毫无歉意地说到。
“不知道吗……”
司空影却是点了点头。
关于主教的目的是“无权限”，而关于怎么接近主教确实“无权限”。
这两种不同的回答，说明确实是有一些事情，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有一些秘密，系统和那樵夫都知道，但是却都在隐瞒。
“主教，司夜，万万亿年前的天神境强者……”
“暗灵组织，老樵夫，战神，穿越者……”
“断刀碎片，器魂，系统……”
司空影在脑海中整理着自己已知的与这个“秘密”相关的所有信息，试图寻找其中的关联。
“难道他们想召回所有天神境强者？”
司空影猜测着，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不对，召回天神境强者也没有意义，他们回来之后是没有修为的，而且，如果目的是这个，也不会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发生。”
“或者说，他们的目的是成就传说中的大道？”
司空影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
“不对不对。”
很快，司空影就再次摇了摇头：
“成就大道这种事，又何必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