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车厢中,一名年轻弟子跟身旁的人攀谈道。
“丹心宗。”
被问到的中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呢?”
“天刀宗的。”
那青年也是叹了口气:
“这里有不少都是我们宗门的人。”
“我们也是一样。”
中年再次摇了摇头: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主教竟然偏偏要针对咱们两个宗门!”
“也不一定是针对呢。”
年轻人还算乐观,看着外面说到:
“说不定只是换个地方工作,也或者,说不定是良心发现准备放了咱们呢。”
“呵!”
一旁,一名瘦高的男子却是冷哼了一声:
“放?想都别想!此去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这么说?”
周围的几个人听到瘦高男人这么说,都是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我是三心宗的。”
那人先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说到:
“你们天刀宗和丹心宗是第一批被带走的,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而丹香阁的人在被带走之前那些家伙管的很严,所以也没敢打听什么。
“但是等到丹香阁的人也被带走之后,那些守卫就都没那么紧张了,我用了些藏在鞋里的银子,换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
众人都是看向了瘦高男人:
“不过,我们现在可以没钱给你,等以后吧!”
“哪还有什么以后啊。”
瘦高男子叹了口气:
“再说,我也不要钱,给了我钱我也没地方花。”
“那你就赶紧说,别墨迹!”
一个人不耐烦地说到。
“嘿,你管老子,你是……”
那人本想发火,但是转过身,却顿时老实了:
“二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没注意到呢!”
“行了,你赶紧说吧。”
被他成为二师兄的英俊青年摇了摇头说到:
“我只想知道咱们将要面对多大的危险,还有没有……给三心宗留个传承的机会。”
本来他是想说留一条命的机会。
但是想想,那有点太奢望了,所以换了个说法。
“嗯。”
瘦高男子点了点他,说到:
“我听说,天刀宗和丹心宗是被选去献祭的。”
“献祭?”
周围的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献祭什么?”
“不知道,不过主教那人诡异得很,说不定知道什么秘法?”
瘦高男子猜测着说到。
“献祭,召唤一些灵魂,让他们附着在尸体之上。”
旁边一个沉默的弟子突然说到:
“我曾和一名师兄一起见到过那些大型器具里的东西,都是尸体。”
“尸体……”
众人闻言都是沉默了,心里也再无侥幸。
“不过……”
突然有一个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献祭需要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本来确实不需要这么多的。”
瘦高男子继续说到:
“我听那守卫说,本来只需要一千人,而丹心宗、天刀宗、丹香阁加起来人数已经超过一千人了。”
“那为何又找了你们三心宗?”
一个丹香阁的弟子问到:
“是不想让我们丹香阁绝种?”
“那肯定不是。”
那瘦高弟子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要怪,只怪我们大师兄……唉,二师兄你踢我干什么啊!”
“莫要胡言乱语!”
那英俊男子瞪了瘦高男子一眼,皱着眉头说到:
“在宗门时,大师兄待你不薄!”
“可是,二师兄,就是那个叛徒……”
瘦高男子还想争辩。
“不许胡言!”
英俊男子厉声呵斥到:
“坐下!”
“是,二师兄。”
那男子被踢了一脚,又被呵斥了一句,只得悻悻地坐了回去。
“唉!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要死的人了,死还不能死明白了?”
周围的人却是不同意了。
要死也要死明白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几个宗门才会被选去献祭?
到底会不会有生的希望?
“就是就是!万一能活呢!”
另一个人也是说到。
大家都盼着有活下去的机会。
但是却又不只是盼着能活下去。
即使没有机会,就要死了,单纯吃个瓜,也能让本来压抑紧张的心情稍稍又一些放松。
“二师兄……”
瘦高弟子看这种人,又为难地看向了英俊男子。
“罢了,不许添油加醋!”
英俊男子见大家意见一致,也不好加以阻拦,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
瘦高男子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众人说到:
“我们三心宗本来是没事的,但是,我们有一个大师兄,一个从我们被抓了就投靠了藏机组织的叛徒。
“想当初,我们三心宗被破,生死存亡之际,师父拼命把我们这些弟子护在了身后,挡住了邪宗大能的致命一击。
“说来也巧,当时正好赶上主教带人前来,打退了邪宗。
“师父伤势太重,强撑着对主教道了谢,随后便驾鹤西去了。
“我等本来说要重新立起门户,找个地方,重建宗门,但是大师兄却是直接带着我宗秘宝,投靠了主教。
“之后的事你们就知道了,本来和善的主教在完全统一了长州之后,不仅大肆征兵,远征灵州,而且还设法将宗门中人全都收拢围困在了丹香阁。
“本来我等是没事的,但是却有一天,那个叛徒,段心,他竟然带着人来清缴了我们新建立起来的三心宗!”
“竟如此过分?”
一名天刀宗的弟子皱着眉头说到:
“前面投靠藏机组织,投靠主教我还可以理解,毕竟最初主教看起来还像个好人,但是后来带人清缴自己的宗门,这着实是说不过去!”
“不止如此!”
那三心宗的瘦高弟子继续说到:
“在把我们带回丹香阁后,他竟然还处处与我们作对!其他人要干一份活,他就要我们干两份!其他人晚上九点能休息,他却要让我们干到十二点!
“若不是他,那几个师弟也不至于……不至于累死!”
“咳,差不多的了。”
英俊男子再次打断了他:
“那几位师弟本身身上就有伤在身,能撑那么久已经是不容易了,此时与大师兄无关!”
“你到现在还向着大师兄说话!”
瘦高男子说到激动处,已经再也管不了其他:
“那这次怎么说!如果不是他,咱们又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