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不就是一片空旷的荒野吗？”
司空影没明白为什么暗灵之神要这么问。
他眼前的这片地方，虽然看起来很广袤，但是实际上却真的是很荒凉。
别说是人了，就算是植物都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以及紧贴地面地草坪。
“这里是世界之外。”
暗灵之神却是严肃地说到：
“你肯定知道世界有九个州，但是这九个州之外是什么地方，你想过吗？”
“不是海洋？”
司空影挑了挑眉。
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九个州之外应该是海洋，毕竟对于人类这种陆生动物来说，海洋的阻隔就是一道天堑。
也许在海洋的那边还有其他的陆地，也许还有更高修为的人类，也许早就有人成就了大道。
在也许，在那其他的地方拥有着与这里不同的发展情况，可能发展了科技，或者什么其他的。
这些司空影都曾想过，但是也都觉得跟自己无关。
因为这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只要三万刀魂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可以了，其余的，司空影从未多想。
不过现在，暗灵之神竟然告诉自己在陆地之外还是陆地，而且这陆地竟然没有被人类探索？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管是为了资源还是处于好奇，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之前的世界，人类对于世界的探索都从没有停止过。
上一世的人类甚至探索到了其他的星球上去。
然而这里的人，竟然没有人试图开拓这外面的土地？
“很惊讶，是吧？”
暗灵之神点了点头，保持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到：
“当我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但是为什么？”
不知不觉间，司空影手中的刀已经渐渐放下，开始认真地与暗灵之神进行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空影总觉得自己来过这里，而且，似乎还有一些并不是很好的回忆。
“因为这里存在着‘不完全’。”
暗灵之神淡然说到：
“我不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世界是经历了多久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很明显，这个世界，是个被遗弃的作品。”
“你是说，这里是没有创造完全的世界？”
司空影看着周围，并不是很认同这种说法。
这里虽然荒凉，虽然有着他看不到地东西，但是看不到并不意味着不完全，未知的东西也不意味着不存在。
“不，当然不是。”
暗灵之神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说得不完全是指这个世界的人拥有成就大道的机会。”
“成就大道的机会？”
司空影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说法更不理解了。
在司空影的概念中，能有通往更高境界地渠道，恰恰说明了这个世界的完整，也说明了这个世界的层次很高，为什么在这暗灵之神口中竟然成了‘不完整’的证据？
“你知道大道是什么吗？”
暗灵之神看着司空影迷茫的神色，嘴角挂上了笑容。
“是……规则？”
司空影试探着问到。
一般来说提起大道都是指规则，或者冥冥中主导着世界的力量。
但是两者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规则，只不过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仅此而已。
“哈哈哈，你倒是还记得。”
暗灵之神点了点头，小声地“朗声”笑了几声：
“那你觉得，成就大道是什么？”
“化身为规则？还是制定规则？”
司空影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
这不对啊。
之前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大道境不过是种境界的名称而已，从未想过这境界与大道真的有关。
但是如果说真的是成为或者制定规则，那这新的规则，要么架构在原有规则之上，要么……
“你明白了吧。”
暗灵之神看着司空影说到：
“每个世界都有规则，你们去的其他世界有，这个世界也有，而真正完善地规则并没有任何可以再次被架构或者增加地可能性，因为它是‘完善’的。”
“这……”
司空影迟疑了片刻，对于暗灵之神这个说法竟然是无法反驳。
如果说将“完善”定义为不存在任何漏洞，那么确实如他所说，不可能再新增或者修改或者完善任何一条基本的规则，最多就是在原有的规则下衍生新的规则。
但是，衍生的规则原本也应该是属于原有的规则，理论上来说不许要任何人去定义，而是自然就应该形成的，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成就大道。
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确实，如果这个还能有人成就大道，就说明世界的规则还并不完善。
“但是这跟这里有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空影摇了摇头。
暗灵之神这话很有蛊惑性，而且逻辑很严谨。
但是这些，都与这片土地无关，与司空影无关，也与司空影杀死暗灵之神无关。
“这与这片土地当然有关系。”
暗灵之神看着司空影说到：
“刚才攻击你的东西就是‘未知’，你也可以叫它们‘不完全’，它们不是生物，而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东西。”
“哈？”
司空影挑了挑眉。
这东西……听起来就很离谱啊。
“万万亿年前，我创造了暗灵术，镇压了所有修炼者，为的并不是我自己。”
暗灵之神继续说到：
“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看到了太多的民不聊生，看到了太多的黑暗与邪恶。
“曾经的我天真地将那些东西当做是修炼者统治下的不公，但是后来，百位天神尽数消失，世界上的修炼者也被我打压到了神明境一下，我才意识到，我错了，那其实是……”
“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物质需求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司空影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呃，也可以这么说。”
暗灵之神点了点头，继续说到：
“所以我便试图寻找方法，试图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幸福和谐地世界。
“经过不断地探索，我发现，人们吃不饱是因为人越来越多，但是土地的产出却是不变的，所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在九个州之外，寻找新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