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让老樵夫惊讶的是，肖凌竟然摇了摇头。
“什么？不能？”
老樵夫惊讶地看向了肖凌：
“不可能啊！如果屠尽山州，他的信仰人数就不足了，如何能继续成就大道？”
老樵夫的占卜能力看大道境只能看到一点点内容，而且还是在接触到对方的时候。
所以对于大道境他并不是很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大道境拥有极其特殊的一种力量，可以屏蔽他的感知。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觉得他的这种推测应该是没有错的。
毕竟根据成就大道的要求来看，这信仰人数可是绝不能少的必要因素！
“因为授权已经被他使用了。”
肖凌看着老樵夫说到：
“根据大道境们的描述，信仰与信仰之力都来自于所在世界的人，或者说灵魂。
“当这些灵魂愿意相信某个存在的时候，就相当于给了他改变这个世界的‘授权’。
“而这种授权会伴随着能改变世界的力量。
“这种力量叫做信仰之力，而这种授权，叫做信仰。
“常人是没办法使用信仰的‘授权’的，所以即使天神境能使用信仰之力，能储存信仰之力，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位天神境修炼者能储存这种授权。
“但是大道境不同，当开始成就大道的那一刻，这些授权就已经被使用，已经化为了使用者的一个部分，被容纳在他的身体里。
“除非是像复苏者那样，最后失败的，否则这些授权将永远属于他。”
“说起这个。”
听到行尸宗宗主暂时只能对那一小片地方产生影响，司空影也不急着考虑躲藏了，看着肖凌问到：
“你知不知道之前程诚为什么会失败？他的失败经历，也许咱们可以加以利用？”
如果说程诚的失败可以复制，那完全可以在行尸宗宗主身上再来一次。
“大概是因为有太多人在祈祷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
肖凌想了想说到：
“虽然我不能确定，但这应该是目前唯一可能让他再成就大道前最后一刻出问题的情况了。”
“名字？”
司空影皱了皱眉头：
“那，能不能想办法让祈祷的人喊行尸宗宗主的名字？”
最后一句他是问老樵夫的。
“不行。”
老樵夫咬了咬牙，很艰难的说到：
“行尸宗宗主的名字我知道，但是他作为剑圣的名字我却不知道。”
“作为剑圣的名字？”
司空影有些疑惑：
“这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不都是他自己？”
“不一样。”
老樵夫摇了摇头：
“行尸宗宗主的天神境能力，将自己作为行尸，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身份，并可以学习新的的能力。
“这两个身份虽然算同一个人，都是行尸宗宗主，但是却又截然不同，即使在占卜中都是独立存在的。”
“我说简单点。”
肖凌看出了司空影的迷茫，解释到：
“就是说，如果他愿意并且有足够的资源，那么他可以成就大道两次。”
“哈？”
司空影愣了愣。
成就大道两次？
这可有点过分了！
有这样的能力，这行尸宗的宗主甚至已经有点违反了世界的根本规则了吧？
“他没有这个时间，也不会这么做。”
老樵夫看着司空影说到：
“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另一个名字，就没办法把他从成就大道的过程中打断。除非你的实力足够。”
“实力足够，师父，你懂了吗？”
肖凌看着司空影问到。
“什么意思？”
司空影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怎么好像有个两个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我的能力完全被主教克制，即使我到了大道境，也依旧没办法与他抗衡。”
肖凌看着司空影说到。
“我的能力根本就没有用来战斗的。”
老樵夫更加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是想让我成就大道？”
司空影闻言皱起了眉头。
如果成就了大道，他八成就回不去了。
系统虽然很强，但是司空影不觉得能强过世界规则。
“不一定要成就大道。”
肖凌看向司空影说到：
“你的名字我们都知道，只需要在最后一刻打断就行。在此之前，你应该完全可以击杀他，毕竟你的信仰是纯粹的。”
“这……”
老樵夫似乎有话想要说，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跟着点了点头说到：
“就是如此，再说，即使不成就大道，你也可以试着在他成就大道之前集齐三万器魂，直接完成你的目标，提前离开。”
“这倒也是。”
司空影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最主要是，老樵夫说得对，不管到时候是选择保护这个世界，跟行尸宗宗主拼一次，还是选择独自逃离，回到自己的世界，至少要先收集到三万器魂。
“所以回灵州。”
“所以去山州。”
战略方向虽然一致，但是肖凌和老樵夫的目标方向却截然相反。
“为何要去灵州？山州大片未被发掘的土地，其中神器不少，肯定要去山州的。”
老樵夫皱着眉头说到。
“山州虽然未被发掘的地方多，但是山州哪有人手可用？”
肖凌却并不同意，看着老樵夫说到：
“灵州地区已经大半是我天刀宗的领地，只要一道命令，千千万万人都会为刀祖发掘神器！肯定回灵州！”
“其实，我想去一趟中州。”
司空影皱了皱眉头说到：
“老头，肖凌，你们虽然说了关于采掘的问题，但是现在开始采掘，不说半个月，就算半年，又能采出多少？
“那行尸宗宗主的器具大部分是他自己出来做的，那也就是说，这世界上的神器仙器数量还有许多。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去中州买，而要自己发掘？”
自从上次在中州收获了一波大的，司空影现在对于那地方都念念不忘。
如果能在按照那个效率收集一次，半个月说不定真的能把剩下的几千个器魂收集齐。
“你那次是意外而已。”
老樵夫却是摇了摇头，说到：
“那持南国是因为专门收集了神器，才有那番景象，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