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司空影看着眼前的情况，点了点头。
当灵石中的能量被引爆后，确实在一个瞬间产生了不小的能量，驱散了一片灰雾。
但是仅仅也就就是瞬间，周围的灰雾又迅速填补上来将那个区域重新补满。
不仅如此，在那灰雾重新补全后，司空影听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
那里出现的诡异生物的数量，已经到了司空影能听见他们互相碰撞的程度。
“这根本不可行。”
司空影摇了摇头：
“再试试用铭文缓慢释放。”
司空影拿出几块巨型灵石，在上面刻上了铭文。
这个程度的释放，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足以方圆数里成为一片能量充沛的修炼圣地。
但是在这里，那些能量却仅仅是刚刚出现就再次消失了，根本影响不到分毫。
“看来，想要在这灰雾中正常生活是办不到的了。”
司空影看着这情况，又看了看远处的一些残垣断瓦，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没办法在灰雾里生存，这里却又有有人生存过的迹象，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那就是，这灰雾在这万万亿年间，又侵蚀了一片人类生存的土地。
这是司空影一觉醒来得到的猜测，现在基本上已经证实了。
“如果说真是这样，那说不定，曾经这个世界，也是一颗充满生机的星球？”
司空影又有了更大胆的猜测。
这个世界目前的版图太小了，小到让司空影觉得这其实就是个国家，甚至还不是什么大国。
心里这么想着，司空影继续向前飞去。
果然，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司空影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城市残骸。
有建设得极其高大，刻画着巨人的建筑，又高达数万米，写着赞美太阳诗歌的高塔，有临海而建，矗立着龙身人面海神神像的神庙，也有钢铁铸就的，科技感满满的现代化城市的遗骸。
几乎每走一段距离，司空影眼前看到的城市就会经历一次变化，而每一次变化，都会看到一些与上一次截然不同的建筑。
“也许，这万万亿，不，是更远处的时候开始，人类信仰的神就一直在试图做一件事，保护这个世界不被灰雾侵蚀。”
司空影想到这里，突然猛然一惊。
虽然这可想法有些阴谋论，但是，如果说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成就大道，最终被毁灭，那么最终的受益者是谁？
不正是现在存在的那些大道境？
他们来自于其他不同的星球，其他不同的世界，也可能或者可以说，来自不同的位面。
但是根据目前所知的只言片语，司空影大概可以得出几个结论：
第一，大道境之间有对于权力的明确划分，如果两个人所处的领域相同，就会形成竞争关系。
第二，现有的大道境强者并非善类，至少幻冥就亲口承认如果老樵夫提前成就大道，会对他出手。
第三，大道境应该不能侵略其他世界，最多只能用投影对这个世界做出引导，而且，想要使用力量还需要有人召唤。
如果结合这几点，再加上这灰雾会不断侵蚀世界，或者说侵蚀没有大道境保护的世界，那么真正的情况呼之欲出：
那些大道境在一直干涉着这个世界的人成就大道，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减少对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幻冥最后不杀死只差一步成就大道的行尸宗宗主，而是把他和肖凌一起控制起来就很容易理解了。
杀死行尸宗宗主只能解决一个敌人，但是如果把他们都困在一起，却能同时解决掉三个敌人。
还有，当初第一次见面幻冥之神并没有对自己动手，恐怕也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回到其他世界。
既然自己这个“刀祖”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又能替他们除掉其他威胁，那为什么不留着，甚至培养一下呢？
“这么说的话……”
司空影轻叹了口气：
“恐怕所谓的暗灵术，也是个舶来品吧？”
在百位天神争夺大道机会的时候，突然杀出来的一股新势力，偏偏这个势力又几乎克制所有人。
这种情况，怎么想都有些可以。
还有后来，明明主教只给了暗灵一次复活的机会，但是暗灵却能反复复活，甚至每次都是躲在一个“生与死之间的地方”。
现在想想，那个地方不正是程诚所说的生死之间，不正是幻冥之神创造幻冥界的地方吗？
“嘶！”
司空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这一顿酒，也许还真的不会把这么多散碎的线索串联起来。
“原来，我们都是那几位手里的棋子。”
司空影叹了口气，小声说了一句。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被人们誉为“水神”的天神境强者的神庙。
在这里似乎那些东西并没有那么敏锐，稍微有点声音并不会有反应。
司空影看着这位曾经的水神遗留下来的遗迹，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
这位天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无论是万万亿年前的记载，还是现在的世界，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根据这石碑上的记载，这位也曾是整个世界的最强者，曾经被万万亿人敬仰，曾经三次冲击大道境，但是却三次被伪信徒背刺，最后时刻集体默念他的名字。
谁能想象，这样的一个伟大存在，现在竟然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时间果然是最为强大的存在。”
司空影叹了口气，就准备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这时，石碑旁的一颗小草却无风自动，在司空影面前摇晃起来。
“嗯？”
司空影猛地一惊。
这地方没有风，他刚才也没有动，那这棵草会动的原因，八成是因为那种诡异生物。
然而下一刻，司空影却是见到了极其神奇的一幕。
那小草再一次动了，只不过这一次却并不是摇晃而是当着司空影的面不断生长。
“这是？”
司空影疑惑地看着那小草。
突然，他感觉自己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再爬动，低头一看，竟又是一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