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那是什么？”
随着空中黑色孔洞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观察起了那东西。
从那黑色孔洞中，一道道浓郁的灰雾就像河流一样，不断地向下流淌。
不过因为灰雾的浓度还并不太高，所以中州之地上还没有出现诡异的生物。
反倒是有人觉得那灰雾是神的恩赐，甚至有人把它跟司空影联系到了一起，说只要解除灰雾，就有机会领悟刀祖的刀法。
“远离那灰雾！”
还好，在人们有点胆子冲进灰雾之前，树已经赶到了中州，挡在了众人面前。
“尊敬的生命女神，请问，这是什么？”
立刻有一名虔诚地信徒走上前来，询问到：
“如果这是刀祖大人的恩赐，我等要献上怎样的诚意，才能获取这份恩赐？”
“这可不是什么恩赐，更与刀祖无关。”
树看着众人，严肃地说到：
“这灰雾与九州之外地灰雾相同，其中会孕育怪物，这些怪物极其凶残，但凡活人被他们发现，都将尸骨无存！”
“咕嘟！”
听到树这么说，几个刚才差点走进灰雾的人都是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唾沫。
谁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很柔和的灰雾竟然这么凶残。
“那么，尊敬的生命女神大人，请问这是否是天罚？”
那个信徒却还是继续问到：
“如果是天罚，我们要献上怎样的祭品才能平息天之怒？”
……
“天罚，这一定是天罚！”
一名天刀宗的弟子惊呼道。
中州边缘，罗雨离的部队正驻扎在那里。
这是司空影安排的，为了拦截行尸宗的军队。
没错，就是为了拦截行尸宗。
司空影在进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和行尸宗宗主必须出来一个。
而如果是行尸宗宗主出来，那么很可能会直接兵犯灵州，所以司空影在灵州中州的交界安排了部队驻守。
只是……
虽然最后出来的是行尸宗宗主，但是却是以合作关系出来的，所以这安排倒是用不上了。
“不要乱讲！”
罗雨离紧皱着眉头，她虽然对那些胡乱猜测的将士们说什么不要乱讲，不要乱想，不要乱传。
但是她自己也是忍不住在乱想的，毕竟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空洞这件事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师父，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李洛洛看着自己的万魂衣问到。
“我也不知道。”
哀从万魂衣中出来，也是一脸严肃地看向了空中的洞：
“不过，我从其中感受到了不好的气息，与九州之外的灰雾相似。”
“灰雾？”
罗雨离愣了愣，看向哀问到：
“您是说那个里面潜藏着危险生物的灰雾吗？”
那灰雾她没去过，但是听司空影提起过几次，所以也有一定的了解。
“嗯。”
哀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灰雾，如果真是那东西，说不定这次，人类真的要走向灭亡了。”
那灰雾就算是天神境都没办法硬刚，哀很难相信人类能在里面生存。
“什么？难道师父他……”
罗雨离低下头，沉默不语。
司空影去成就大道了，现在司空影没回来，却出现了这么个东西，那么司空影的结局不言而喻。
“倒是也没这么悲观。”
哀摇了摇头说到：
“就算是这灰雾都没办法完摧毁空影刀的刀身，依我看，刀祖最多重伤，死亡的概率很小。”
“呼，那就好。”
听到这里，罗雨离才松了口气。
“傻丫头，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哀摇了摇头说到：
“按照这个速度，就算咱们躲到灵州边缘去，虽多也就是能再活几年时间而已！”
“等等！那是什么？”
突然，程豪的声音响起，他伸手指着那窟窿的方向喊到：
“你们快看！那窟窿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那是，藤蔓？”
哀的修为最高，感知最为敏感：
“难道是复苏者回来了？不对，不是复苏者，这是，那个曾经的大道境！是树！”
……
“谢谢你。”
老樵夫看着面前的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对着树行了个礼。
而此时，树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树，被种在中州的一个花园里。
“别在这磨磨唧唧了！快去成就大道！”
树却是语气十分严厉的说到：
“我虽然耗尽了所有修为，创造出了能暂时封闭那通道的植物，但是这也只能解一时之急。
“用不了多久，那灰雾就会侵蚀掉我的植物，重新涌入这个世界！”
这灰雾从窟窿中涌出与在九州之外飘荡可是截然不同的。
九州之外飘荡的灰雾就像是平静地潭水，往里面放什么东西，那潭水就会绕过那东西，向四周流动。
但是这黑色孔洞中涌出的灰雾却像是被挖通了的地下暗流，用什么东西堵，它就会冲击什么，而一旦冲击开了，就会以更加汹涌的气势重新涌来。
“下一个是谁你们自己决定，我只能说，这东西如果控制不住，整个世界都将毁灭，到时候谁都跑不了，所以，不用想着早晚，也不要留什么心眼。”
树再次警告了众人一句，随后便陷入了沉睡。
耗尽大道境的全部力量，这消耗让她连再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放心，后面交给我们吧。”
行尸宗宗主也丝毫不含糊，对着其余三人说到：
“你们抓紧成就大道，下一个，我上！”
“没想到啊，堂堂行尸宗宗主，竟然会有这种舍己为人的想法。”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你是谁？你小子说什么？”
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
之前大家是对手，自然不会有人替行尸宗说话。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站在一条船上了，听到有人嘲讽行尸宗宗主，围观的人立刻就不乐意了。
“别别别，别打脸。”
程诚举着双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行尸宗宗主说到：
“我也想成就个大道，你们不介意吧？”
“你？”
众人都是挑了挑眉，有些犹豫。
树收敛的器具倒是还够用，但是对于程诚这个天天背刺队友的人，众人比对行尸宗宗主还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