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走远了,才想起来,不对,那就是一个,什么叫相似,可这父子俩为什么会共用一个配饰?
不过最终傅延也只能归结于,孩子对大人的东西总是充满兴趣这个缘由……
林郅晚间的时候听儿子说傅延总盯着西山几个的时候,只笑了笑,叮嘱他不必多想,看好三小只不要乱说话就可以了。
随后傅延就发现,这位一九道观的林观主,总是在早晚课之前去院中的老松树下转悠,果然还是之前他起的太晚了没能发现。
傅延看着林郅离开回房间做晚课后,一个人走到大松树下,转了两圈,没发现异常,又试着伸手抱了抱,嗯,没抱住;
思索片刻,傅延用手里的扇子戳了戳它,嗯?松树的枝丫突然抖了抖,再戳,再抖,傅延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松树轻声道,“松爷爷?松公公?咳咳,不管是叫什么吧,您会说话吗?”
大松树没说话,只是又抖了抖树冠。
傅延退后两步,让自己的视线能够看到整个树干,朝着松树抱了抱拳,没有得到回应;他又拿出这次出门的时候从柳爷爷那里得来的树枝,松树冠激烈地晃了晃......
第二天,傅延就提出告辞,倒不是因为还有一周就要过年,而是他真的要回去复命了。
257特事局负责监管华夏国内灵异事件,而他之所以在这里呆这么久,不是要贪图人家父子俩什么,而是作为257局的一份子,他有义务确保每一个建国前成精的生灵是否会危害人民,危害国家!
早年的时候,潭溪那一带有个百十口人的小村子,一夜之间全村都死光了,当地警方接到徒步旅游的驴友报警,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被上报到他们257后,局里当时派了几个年轻人到那执行任务,发现村民家里都供奉了一尊猫像,他们四处寻找,遇到了一只可以口吐人言的黑猫,结果全员覆灭;
最后局里派出了隐世的几位副局,才剿灭了这只黑猫,可早先局里派去的年轻人和当地的村民却都回不来了。
如今虽然没有听到松树说话,不能很肯定就是它,但他也没觉得道观里的东西和林家父子有做坏事的趋势,最多回去上报之后,多关注这边一些。
林郅送人的时候见傅延盯着院子里的大松树瞧,笑着给他解释了早先附近村里人称呼它为‘神树’的故事,还十分贴心的从树上折了一截松树枝送给他。
“好了,他不是坏人,只是职责所在而已,华夏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林郅揉揉儿子的脑袋,感受了一下他小平头的手感,笑了笑,先一步转身回了道观。
走在后面的西山学着朱有得来山上时的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啊呀,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这几天有外人在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白麒从林易胸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左右看看,确定真的没别人了,附和道,“憋死白白大爷啦,崽崽,我生病了,需要一碗红烧肉才能治好的那种~”
林郅在前面能隐隐听到它们贫嘴,低头看看挂在道袍上的阿紫,估计是忙着修炼了,它倒是没作妖。
父子俩在山上过了个惬意的新年,根本没下山采购,年货都是朱有得带人送上来的,现在因为符箓的事情,他那古玩店已经不单单是在这润城有名气,自然是想要维护好和林郅的关系。
不过年后林郅接到了张天一的电话,要请他到龙虎山给岳槐看诊,本来想要拒绝的,但对方非要攀关系,说什么岳离是林易的亲表姐,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林郅无奈,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不是因为岳离和他儿子的关系,而是他需要去确定一件事情,但这次,他没有再带林易,因为他快要开学了,还把西山和阿紫留在家里陪他。
林易被送到山下别墅,用清洁符打扫了家里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修炼和阿紫那玉竹液的原因,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了。
他早在道观里就把整个初中的书看完了,过年的时候大舅知道了,还特别开心的给他寄了一套高中的资料,让物业帮着收了,这不,人家见他们回来了,就给送到家里了。
整整两箱子,林易怀疑他大舅把高中所有的课本和辅导资料买了个遍,他坐在地毯上,一边拆箱子一边和帮忙的西山说话,“真没想到我爸会带白麒那么聒噪的家伙一起出门。”
其实西山猜到了,恐怕是和白麒的老主子有关,但当时林易和它们两个都在阵法里,并没有亲眼见到岳槐本人。
要不是回来宿主说了他的猜测,西山也想不到,估摸着这次就是为了一探究竟,但不能和崽崽明说,“这几天它又嚷嚷着到京市寻顾家麻烦,你爸估计是怕它在家不听话吧!”
林易点点头,顾家又打电话了,这次是叫他回去过元宵,还说什么年后宋家要给宋由哥哥办生日宴,让他跟着舅舅去。
不过他觉得不止这个原因,但又想不到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理由,林易看着手里掏出来的一套紫色‘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嘴角抽了抽。
他大舅到底在想什么呀,现在不是应该看中考的吗?是不是真的太看得起他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办法和龙虎山的那位表姐多亲近亲近呢!
林郅看着眼前自家儿子的表姐,微微颔首,并没有开口说话,对方却朝他施了弟子礼。八壹中文網
张天一看着来人,脸上还带着些微微的嫌弃,但好歹记得是他请人家来帮忙的,弟子们嘱咐过的,要先问候一下,便开口道,“你饿不饿?先用些午食?”
陈山辉站在靠后的位置,抚了抚额头,他师父早先就说这位师叔不通庶务,只知修炼,他们这些弟子没有太接触过,都不大了解。
可这些日子因为师父昏睡不醒,大师姐也一心扑在师父身上,松明院主事的暂时成了张师叔,他才知道为什么阿良师弟总是一派天真的样子。
再去看这位林道长,果然见人家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该不是,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