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人可不知道他们甥舅俩的打算,尤其是最近顾辰除了订婚之后居然收到一个让他惊诧不已的消息,自己居然不是随便抱来的!
有个女人联系他,说是他亲妈,给他看了两份亲子鉴定,是他爸和他,还有那女人和他的,当年不能叫人知道他是私生子,不然会影响顾氏的股份,就连他现在和梁文璇的婚约,都是这个自称‘亲妈’的女人帮着牵线的......
因此顾辰现在对上林易的信心还是挺大的,毕竟爸爸到现在也没有把他接回来的意思,加上梁家的支持,即便林易有那么些的股份,也不会有太多人支持他接管顾氏的。
这几年顾氏的年会,爸爸都是带着自己去的,‘真假少爷’那些梗早就被人遗忘在脑后了,顾辰摸摸自己下巴上的创可贴,心里想着的是今天晚上去参加宴会一定要准备两套衣服,两辆车。
这几年他身边没什么大问题,但小事却一直不断,他爸还带着去庙里拜过,不过依旧没什么用处,自己想要联系五年前那位道长,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有时候他都怀疑是当年的事情被林易那个神神叨叨的道士爹知道了,故意报复自己的,可是他偷偷找人看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都没有问题,自己也只能平时多做两手准备了。
林易那个神棍爹此刻正在回京市的路上,不过这次没有傅延同行了,对方要驻守在周山附近了,林郅回来也不过是为了寻找两样合适的法器,顺便看看自己的大儿砸。
所以林易第一个周末回家休息的时候,打开门就发现家里是有人的,他以为是大舅来劝自己的,结果不是,居然在客厅里看到了,他本应该在外‘出差’的老父亲。
“爸,你怎么回来了?”,林易放下手里的背包,抱住跳到怀里的白麒,给它顺了顺尾巴上的绒毛,再弯腰揉揉西山的大脑袋,才挨着他爸坐到沙发上。
林郅看他这一通忙活,不自觉唇角牵起,“回来取东西,正好能呆两天,学校怎么样,听说军训取消了?”
“嗯,学校没说,可能是今年天气异常的热?您知道的,我感受不太明显,但室友都说热的受不了。”
宿舍还真没有空调这玩意儿,所以一个小电扇能凉快到哪里呢,前几天张少博和马明轩俩人都打地铺了,说是觉得那么着凉快一些。
行吧,林郅这个倒是真没感觉出来,但看上头那么着急的样子,怕是地质局监测的天气质量不太好。
林郅下厨给做了三个小的最爱吃的菜,一个没忍住林易就吃的稍微有些多,此刻正在屋里走来走去,间或自己往身上拍张清洁符。
西山还好它是统子,吃多少都能一键消化,简直不要太美好;
白麒就不一样了,两只小爪子放在鼓鼓的小肚子上,瘫平在沙发上,大尾巴还垂在沙发下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还招呼林易,“崽儿,你像我这样,躺一会儿就好了,不用走来走去的。”
林易早就不难受了,不过听了白麒的话,却故意重重的坐在它旁边,叫小家伙的身子跟着沙发凹陷的位置往下滑了一截,吓得它赶紧用大尾巴稳住自己,傲娇地对着林易‘哼’了一声。
阿紫也凑过来,扑到白麒露出的软肚皮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更是叫它直接‘吱’了一声。
西山作为老大哥,这会儿也不拉偏架了,走过去把阿紫叼起来,放到沙发另一边,当然也不给白麒打到小阿紫的机会......
林易看着他们三个玩闹,间或夹杂着白麒气急败坏骂人的声音,扭头看看他爸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喝茶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满足。
林郅本来也是盯着那三小只看呢,见儿子的视线望过来,便回了个关切的眼神。
“爸,我想放弃顾氏的股份,还想把户口迁回来,改回林姓。”,林易终于是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本来这些事情和他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但是真的要说出口,也着实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因为他觉得有些难堪,实在不理解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就同意人家把户口迁走,名字还直接改了;
在那里的几个月,没有人理会他,甚至还处处嫌弃,要不是他爸当时到京市接回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郅没想到他是说这件事情,其实孩子早先考试都是用的顾易这个名字,现在想想,当时考了润城的理科状元,也不让给他庆祝什么的,大概就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这是自己想在后面了,现在反倒叫孩子觉得为难,因此林郅便笑道,“成呀,这有什么的,到时候叫你大舅陪着你见律师去。”
有的事情上,他不太好出面,比如这件事,好像是他教唆的人家儿子不亲近一样,所以让雷松去好了,他反正很乐意为自己的大外甥服务。
这件事情对父子俩来说是个小事,林郅也真不是缺了人家那些钱就养不起儿子了,只说这些年他手里的资产拿出来,怕是比当初雷婷女士留给儿子也少不了多少。
可这对于顾氏的各位大小股东来说就是个很重大的事情了,林易如果不继承这些股权,也不能直接捐了人家的股份,只能是把手里的这些股份转让,变现后捐出去。
所以这个事情顾氏得专门召开股东大会的,当然其中占股最多的顾成国肯定是最不高兴的,但他儿子没经过他,直接让雷松联系了公司董事会、律师和红十字会,那这些事情就必须去做。
顾成国私下也联系了林易,要他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自己,不然一旦哪个股东动了心思,他就太被动了。
为此还特意约了林易出来吃饭,其实这个股权卖给谁,林易还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套现,完成他母亲的遗愿就可以了。
“要我说,你继承之后完全可以交给我打理,还像这些年一样,将分红继续投入公司发展;你的教育基金就是从我和你妈在公司的分红中,直接打过去的,做好事嘛,每年拿出一两成的分红,你捐就是了,又何必要都给了外人呢!”
林易看看对面和自己眼睛有些相似的人,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年近五十却像刚刚四十岁一样,身上还隐隐有香水味传出来;
话里话外说的全是让自己放弃捐赠股权的事情,却没问过自己这几年过得好不好,父子俩这饭吃的还不如商务合作伙伴的饭局一样。
“不了,我知道您的意思,如果您想要吃下我手里的股权,可以,但我要把户口迁出去,而且我还可以承诺以后不要您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林易没提改姓的事情,但户口自己单独列出来了,随时改就好,没必要现在提出来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