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郅出行还是老金同志开车的,他亲爱的老父亲剥夺了他本人开车的权利,其实林郅对此表示无所谓,有人开车对于他来说更方便在后座上躺平......
老金的车开的一样平稳,以至于半躺着的林郅真的睡着了,等一个多小时候后到了酒店外,林郅才被老金叫醒,揉揉额头,拎着上午小周送来的青瓷茶具下了车。
“你怎么才来?”,戒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接过林郅手里的盒子,动作虽快,却是十分地小心,把盒子抱在自己怀里,才出声抱怨。
林郅先是被唬了一跳,而后看了一眼左边遮挡视线的喷泉,假模假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三师兄你吓到我了,得你掏腰包请我吃顿大餐才能好起来!”
戒权白一眼小师弟,一点都不给对方留面子,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盒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开了口,“你这几天在家又吃荤了吧,你戒律师兄今天也来了!”
“啊?我戒律师在哪儿?”,眼看就要走到旋转门了,林郅听到戒律的名字,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可不是,这次来京市五个人,戒财带着戒权、戒律和定方定明两个小辈来的,不过这会儿其他人都去了佛协准备的会议室,现在都不在,只戒权一个留下等着林郅。
好吧,知道暂时不会被戒律师兄追着背佛经,林郅才放心地跟着自家三师兄进了酒店。
结果戒权根本没带他去什么餐厅,而是直接拽着人去了他在这里的房间。
然后,一直等到天色变暗,房门被敲响,林郅才赶紧给他三师兄拧了瓶水递过去,打断对方的话头。
这可真是,戒权一直在给他解释,什么青瓷的材质质细腻,杯型的线条流畅、这一套的色泽清脆纯度极高,所以绝对是上好的青瓷,又打听了他拍下的价格,说是没亏。
“师兄,怕是大师兄他们都回来了,你听定方来叫了,我们先吃饭吧,反正这个就是送你的,你什么时候看都行的!”,林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是真的有点饿了。
别说林郅没见过戒权这个认真的样子,就是原身这么多年,和师兄们的关系再好,都没这么被拉着科普过。
戒权看看他小师弟那一脸心虚的笑,还有扶着肚子的手掌,哼,就知道对方不是个雅人,连听这个都没个耐心!
不过也不好叫大师兄他们等着,心里想着这些,戒权把青瓷茶具轻轻放回木盒,然后又小心地放到大床上,最后又用被子盖了盖。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你从我那儿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我是真没有这个造型的!”
戒权出家之前,确实是小有资产的,不过也不多罢了,因为钱虽然没少挣,但大多都让他换了各种古董茶具了。
戒权让林郅去挑,倒不是说假话,他那边还有比这个更贵重的呢,反正不会叫自家小师弟吃亏就是了。
“不用,不用,那个,我大哥不是接了新能源的项目吗,本来想请那位于博士去做个顾问的,但这不是人家给拒绝了吗?又提了三师兄的名字,所以,我哥想要来拜访~”
林郅看着自家三师兄,坦荡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昨天小师弟说的时候,戒权就想到了,他倒不是不能去做这个顾问,反正他们这些个公司接的项目都是出了成果的,要找的顾问,也大多不是做研发,只是挂个名字罢了。
因此戒权就摆摆手,一脸不在意道,“一码归一码,叫你哥什么时候来都行,我这几天不跟着大师兄他们开会,就是来玩的!”
“哟,那您这可是公款旅游了啊,回去二师兄给报销吗?”
林郅也不硬说不要了,回头只随意挑个也就行了,不然他这三师兄怕是不会收下的,这会他就故意转移话题。
这俩人笑着说话,就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定方还说这是不是人不在屋里,正要回去找师伯去呢,结果就见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亮着大白牙的笑脸,还是很熟悉的人。
“小师叔,你怎么来了?”,定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他们这些小一辈的弟子,要说最熟悉的长辈,那肯定是每天跟他们一起玩的小师叔了。
虽然有时候,小师叔会故意欺负人,但并不影响大家喜欢这个爱笑,爱玩的小师叔。
林郅走出去,一把勾住定方的脖子,“小定方呀,师叔想你了呗,要不然我能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跑来这里?”
这话谁都不能信,包括在后面关门的戒权,他要是真舍得那富贵窝,还能这么多天都不回青山寺,所以定方当下就戳穿了他小师叔的真面目。
“切,小师叔一定是在家玩得乐不思蜀了。”
俩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戒权跟着在后面嘴角也微微带着些笑意,心里却惦记着回去把他新得的这套青瓷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好。
这一琢磨,戒权就想的入神了,和林郅两个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一走出前厅拐角的位置,就遇到了个让自己十分厌恶的人。
“梁师弟?你这是?”,李申这会子是真的很诧异,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梁栋,而且,梁栋这一副出家人的打扮,真叫他险些维持不住这些年学来的稳重。
戒权听到人家称呼梁师弟,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因此心里还是在琢磨那套茶具,被人撞了一下,也是下意识,合掌示礼,只是抬起头来,嘴里的抱歉却吞了回去。
戒权也是这会儿才发现,他背了这么多年的佛经,修身养性来的好脾气,都是假象,看到眼前的人,他还是下意识就会觉得厌恶。
但骨子里的教养还在,戒权只能冲着对面西装革履的人微微点头,就要错身而过,却不想还是被人拦住了,他抬起头,面露疑惑。
“这位施主,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