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觉不觉得爹爹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大默从前天起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它之前还以为是在那什么地宫里头,太暗了,没看清楚,这会儿他们已经出来两天了,它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要不,你以后还是直接叫名字吧!”,总觉得你在替宿主占我便宜,西山一个白眼翻过去,并不想回答傻蛟。
这么多世界了,默契还是有的,西山自然知道宿主的想法,那是因为他知道大默可能对身上的封禁有用,但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大默给他破禁!
是的,林郅纠结的就是这个,白玉真尊倒是给自己提示,但这都三天了,他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怎么利用大默来破除封禁。
人家大默破禁用的是它本身,比如之前雪峰莲还有白玉那地宫,都是它直接用肉身硬抗的,那自己这种体内的封禁,难道要大默直接撞自己?
虽然林郅觉得他现在的身体因为修真,十分强壮,但也并不太想体验被火车撞一下那种感觉,所以他最近盯着大默思考的时候就比较多。
“大默,你来!”,林郅决定先问问自家这条黑蛟,破禁是怎么做到的,万一是人家蛟族的传承呢,直接施个法决,就能破掉呢?
大默现在的身形是一条不到一米的小黑蛟,听到自己的名字,只觉得,完了,他爹一定是要秋后算账了,自家不是也没亏,还拿回不少灵草,说好的不收拾蛟呢?
西山并不理会小黑蛟的害怕,甚至还主动助对方一脚之力,直接就给踹了过去,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对方眼睛太小了,西山没看出来......
“爹,爹爹,别打我,别不让我吃肉,我以后再也不擅自离家出走了!”,大默的后爪在地上使劲儿抓了抓,眼睛也不住地往后面看热闹的西山那边瞥去。
自己很像个打孩子的家长吗?林郅有些怀疑他家大默的眼神了,那爪子抠的,地上都挺深的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要挖洞把自己埋起来呢!
“坐,好吃吗?”
林郅一把薅住了黑蛟的脑袋,提起一长条,盘蚊香一样将蛟缠了几圈,放到了旁边的蒲团上,又拽了自己盘子里的一根鸡腿,塞到了对方的大嘴里。
“好,好吃!”,大默的尾巴翘了翘,它后爪的一根脚趾不小心勾住了鳞片,悄悄将自己松开一点,才回答。
林郅当然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但谁让它提了离家出走这件事,原本自己忘了的,现在嘛,吓一吓也是活该。
“爹爹问你,每次破禁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做的?”
正在小心翼翼用舌头品尝鸡腿留在空中的咸香时,冷不丁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啊?就是,走过去,用角一撞就破啦!”
林郅心道,果然,大默根本不知道怎么破禁,不过目光却不由落到对方的小角上。
大默伸长脖子,试图去吃盘子剩下的烤鸡,就感觉自己头顶凉飕飕的,余光就瞥到了老爹专注的视线;
可惜了大默的爪子太短,并不能及时抱住自己的脑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爹再次按住了自己头顶的角上,再然后,感觉自己的角角被使劲儿捏了两下......
“大默,你想想自己平时喷火的时候是怎么用力的,然后试着把这种方法用到犄角上,看看能不能用犄角冲着爹爹‘喷火’!”
半个时辰后,林郅看着将犄角拱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条黑蛟,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大概就是时机不到吧!”
大默丧气地将自己的脑袋收回来,在自家爹的腰间缠了两圈,又缩小了些身形,它好没用呀~
爹爹说是找它破禁的,自己居然破不开,甚至都不知道禁制在爹爹身体的哪个位置!
林郅一手接过西山脖子上的林小鲤,另一手拍拍大默的脑袋,看向树后露出的一抹红色,“金翎前辈来访,可是真尊有何交代?”
金翎鸡掩在树后的身子一顿,它明明找了这里最壮的一棵树,是怎么被看出来的?但这会儿已经被发现了,自然不能再藏着。
于是金翎鸡一爪劈开挡路的树干,从中间踏了出来,“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主子说了,走之前忘记给你一样东西了,交代我送过来!”
林郅看着倒塌的大树,再看看那只昂着头颅的大公鸡,觉得有些无语,白玉真尊和他的灵宠还真是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呢,只是,忘了给自己什么呢?
“喏,这是我们地宫门口的引魂灯,主子说它也能将你身上的禁制引出体外,届时你自知该如何去做,不用送,本大人走了!”
然后林郅就见那只大公鸡又像是来时的那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两只利爪,一步一坑地离开了这里,独独留下了自己手中的一支彼岸花!
什么叫届时自己就知道怎么做了,林郅低头看着手中绽放的花朵真的想摇手呐喊,喂,你回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正想着呢,林郅就听到自己另一手中的林小鲤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爹爹,花花眨眼睛了!”
再低头,就见白嫩的小手已经摸上了细长的花瓣,红白相触的一瞬间,林郅像是看到了漫天的彼岸花在自己面前盛开,下一秒,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林郅倒下的那一瞬间,腰间的大默直接化作一条十余丈的大黑蛟,稳稳地接住了他。
另一边的西山扑过来,用嘴巴叼住了撑着林小鲤的篮子,还顺手从空间掏出了宿主炼制的阵盘扔到了地上,以防有人趁机捣乱。
陷入黑暗的林郅看到了一副静默的画面,一个小男孩从出生失去父母,到被全族嫌弃,又是在族中发配之地,如何成长为了一个令人见之惧怕的青年......
“大哥,哦,不对,西西,你说,爹爹真的没事吗?我刚才不会把爹爹摔坏了吧,怎么还不醒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