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三人便同时收回了视线,而后,玄郅和龙焘两个,就将视线移到了之前开口说出‘羽桉’二字的林郅!
“那什么,我上次和十三去遥山秘境的时候,揍了一个人,就是你们上次在玄极宫门口见到的那个羽颂,我后来派人查了对方,他有个哥哥叫羽桉……”
其实林郅自打融合了玄郅的记忆,便派人去查了母族的事情,所以对凤族的人,还是很了解的。
另外两人听完这话,一时间没有开口,都是一副目露沉思的模样,尤其是玄郅,他自然知道之前的人是谁,想到父母的事情,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半晌后,还是龙焘先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指了指地上再次晕死过去的人,“这个人如何处理?”
“当然是好好活着了,他可是有大用处呢!”,林郅走过去给对方塞了一颗升级版的广陵丹,又伸手封了对方的灵脉,这样就不怕他恢复之后逃跑了。
哼,自己正瞅着找不到借口打上天呢,这小子不就是最好的证人吗?天帝不作为啊,任由天后母族与魔族相交,这是何等大事,须得通知所有上神前去才是!
而此时天宫中的时蔚正在和自己的夫君--天帝,聿罡,两个正在一头焦急地寻找丢失的三界至宝……
“你确定没有动过这东西?”,聿罡看了看自家夫人,想到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出入供奉圣器的天公殿,有些怀疑地问道。
时蔚想到之前被自己放在寝殿的窥天镜,心下微颤,但面却带了些薄怒出来:
“当然,我怎么会不知道好歹去随意乱动圣器,再说了,以我的修为,若是动用这东西,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此处?”
也是,聿罡微微点头,信了对方的话,毕竟他这个天后的修为只有仙尊级别,而窥天镜此等圣器,非上神不可触动!
“圣器失窃一事,暂且不可对外宣扬,你我今日只是照常供奉圣器而已!”,若是被人知晓圣器丢失,自己这个天帝也不免被问责!
聿罡说罢,广袖一抬,之前供奉圣器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窥天镜,甚至连上面散发出的光都毫无二致……
时蔚见此点点头,平复了脸上的怒气,露出一抹笑,与聿罡携手出了天公殿,又似随意一般,嘱咐了一句门口的仙娥:
“近来打扫要小心些,莫要靠近圣器!”
聿津从柴月那里出来,手上晃着一根红绳,便摇便走,刚拐过弯,便见到了相携的两人,连忙站定行礼:“孩儿见过父皇母后!”
“起吧,可是又胡闹去了,不可再如此荒废时光,你的修为都多久没有往前一步了?”
聿罡看着一旁像是要与儿子长谈的人,只叮嘱了一句,“听你母后的!”,便带着人脚步匆匆的离去了,他得好好查查看,圣器如何会丢呢!
见大儿子低着头,一副任由说教的样子,时蔚就有些胸闷;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贪图享乐便罢了,见到他父皇也不知道多说两句。
余光见看不到帝君的身影,她摆了摆手,让人回去,心中却有些失望,算了,自己还是回去看淳儿去好了!
乖巧的聿淳,在见到母后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个好看的镜子怎么也找不见了;
他连那天偷偷跑到的密室也进去看过了,不但没有他丢了的镜子,连那个一脸惨白的女人也消失了……
“淳儿,淳儿?母后和你说话呢,在想什么?”,时蔚拍拍自己一过来就扑到怀里的小儿子,不解地问道。
“儿在想,大哥那边是不是又有好吃的了!”,对不起了,大哥,淳儿害怕,只能暂时将你拖出来了。
“哼,休要与你兄长一般胡闹,你今日的功课可是完成了?”
“儿子早就按照母亲的吩咐,挥剑五千,道法百遍,心法百遍,藏经十卷,不信您问青栀姑姑!”
一旁候着的仙娥立马屈了屈膝,“是,奴婢看着的,小殿下已尽皆完成!”
时蔚欣慰地点点头,不能怪她偏心老二,如此乖巧自律的孩子,怎么能不叫人喜欢呢。
想到自家那蠢妹妹生下的已经是上神尊位,她心中欢喜一扫而空,“去,今日再挥剑五千,母后与你说过,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另一边被嫌弃的聿津,只是难过了一小下下,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好心情,嗯,自己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柴月见刚刚走了没有一刻钟的人,又吹着不知什么民间小调走进来,差点儿将手中的线团扔过去,“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红线?”
“咳咳,那什么,我就是不小心带回去了,这不是给你送回来了吗,生什么气呀?今日你的晚膳我包了……”
聿津说完,就吹了个口哨,见跟着自己的仙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便报出了一长串儿的菜名。
柴月见那仙卫一脸便秘地走了,撞撞旁边瘫坐之人的胳膊,“你每日叫仙卫干这个?”
“要你管,再说一会儿你就别吃!”
“行行行,我不说,不说,你是殿下,你说了算!”
……
天宫的事情,林郅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七分,想到之前雀空交代,龙蛋的事情,就是天上那人交代他露出去的;
于是,他便好心地将‘三界圣器丢失’的消息,也透露给了对方……
雀空匆匆赶来,还以为上神要交代自己什么事情呢,便被放了这么大一个雷,行吧,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随后,没两天,天族看管不利,导致三界圣器丢失的事情,便在三界各处传了开来……
林郅远远地看着玄木骑在西山身上,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的模样,嫌弃地撇了撇嘴!
玄郅恰好抬头,顺着弟弟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自家幺儿软糯可爱,想到他的生身母亲,轻声开口,“那雀珺,可是要说认回玄木之事?”
林郅视线再次转向殿外,摇了摇头:
“没有,我看她存了死志,那不是我的丹药能治好的,既如此,改日便远远叫老幺看上一眼便是!”
即使如此,那便也罢了,玄木有这么多兄弟姐妹,自然不会孤独,等长大后再细说与他便是,“你不若去看看十三将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还没回来,自然是没办妥,兄长莫急!”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林郅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龙泽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