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珩就开始忙碌了,就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变得很赶,晚上也要加班。
许意晚就不同了,她特别闲,工作室完全是自由的,最近压根不打算接单子,于是天天窝家里追综艺追剧或者玩游戏,有时回老宅遛狗,晚上还是在家住。
爷爷那边也知道孙女婿夏珩最近忙,毕竟也快到开会的时间了,有天还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回老宅住着,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接电话的时候,夏珩也在许意晚旁边,她为了方便还是直接开的免提。
她没马上回话,目光转向夏珩,只见他脸色变得有些紧张,别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她可是能看得真切。
他用唇语说道:就待家里,好吗?
可怜兮兮的,像极了一个怨夫。
许意晚抿唇笑了下,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柔顺的黑发垂至身前,她顺手往回一撩,露出精致好看的侧脸。
她对电话那端的爷爷回道:“爷爷,我还是待这边吧,要是留他一个人在家,他会哭的。”
那边默了一下。
夏珩也默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形象都被自己媳妇破坏了。
许意晚露出狡黠的笑容,今天又是迫害他的一天。
许爷爷咳了声,“既然小夏……咳那按你想法来吧,如果一个人觉得闷也可以回老宅待着。”
他心想这可真是腻歪的,小夏有这么容易哭吗?肯定又是晚晚在瞎说。
不得不说,爷爷真的是非常了解他的孙女了。
许意晚嗯嗯了声,“知道啦,他晚上都有回来陪我,我也不闷的呀,爷爷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许爷爷大笑了声,“你啊,爷爷知道你的性子,这样最好了。”
他们这一大家子宠出来的人,无论到哪定然是不能受了委屈的。
许意晚又陪着聊了几句,然后看了下时间,“爷爷,你该喝药了。”
家里一直有请一位老中医给爷爷开药,是调养的,早些年来回折腾,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病痛,大概也是他们那老一辈人的勋章。
“我知道了,哎最近的药越来越苦了……”爷爷对于中药还是有些苦恼的,“就聊到这吧,你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啦。”
许意晚接着按遥控器上的播放键,刚才接电话直接按了暂停,才不要错过经典剧情呢。
随即换回刚才的姿势,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手也软绵绵地搭他身上。
在电视剧的背景音乐里,许意晚故意问他:“你觉得我刚刚说的对嘛?”
夏珩捏了捏她的脸,便顺着她的意思讲:“对,要是你不陪着我,我说不定会哭。”
她的脸软滑细腻,他爱极了这个触感,和绸缎一般柔滑。
某些时候,他还会恶作剧般轻轻咬着她的脸颊,当然,不留下痕迹,只是逗弄她。
她也总是哭唧唧说着被他弄破相了。
他深邃的眼眸中含着温和的笑意,眉心亦是舒缓的,和白日里工作的他完全不一样。
直到在家,直到在她的身旁,他的心才会平静下来,才能感觉身心都放松了。
“阿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夏珩搂着她,语气中似乎有撒娇的意味。
“那——”她拉长了语调,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又灵动,“我就留下来当你的充电宝吧。”
充电宝?
夏珩思索了下,大概明白了意思。
这么说也对,只有她在,他才有无限的精力应付明天。
“是,谢谢阿晚。”他不自觉地揽紧了她的细腰,和人贴得很近很近,他们身上的香味早已交织相融,几乎分不清彼此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脸,一下不够再吻一下。
他的眼眸透着灼热的光,即使周围很暗,但眼中翻涌的爱意没有被掩藏。
逐渐上升的体温,让夏珩觉得他像是搂着一团蓬勃旺盛的火,火苗席卷至他全身上下。
不知道是不是烧到了或是碾到了什么甜果子,他还嗅到了浓郁的甜香味,勾着人去那火团里面找,看看到底是什么果。
贴得很近的两颗心脏,一下下且有力地撞击着,像是鸣奏一般。
许意晚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他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夹杂着暧昧,“阿晚。”
她仰头瞧他,然后凑近吻上他,她的唇线被他细细描摹着,像是确认自己的领地般。
屋里并没有开灯,只有电视的光映过来,很是昏暗。
……
至于电视剧播的什么,她已经全然抛之脑后了。
——
大概又过了几年。
蔷薇藤蔓已爬满了他们家的二楼阳台,这是被修剪过的,看着特别好看,衬景。
这阳台上还放了两把躺椅,中间还放了一张小桌,桌上放了水果还有两块蛋糕。
许意晚拿着个洒水壶给蔷薇浇水,又瞅瞅下边那些小树苗,最近新移植过来的,卖家还奇怪她怎么不买那种大的树苗。
她觉得小树苗就挺好的,等他们走的那天,也许就能长成大树了。
“看什么呢?”
夏珩拿着一本书过来,此时还戴上了他办公或者看书时用的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许意晚回神把洒水壶放好,“看我们昨天买回来的小树苗。”
她坐回躺椅上,眯了眯眼睛,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夏珩也跟着坐下,含笑看着她,“妈那边说想我们了,过几天去看看吗?”
许意晚欣然,“好啊,我也想吃妈做的牛肉干了。”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小馋猫。”
她软软哼了声,然后捡起她的平板戴上耳机刷视频,他则是安静地在一旁看书,偶尔看一眼她又温温柔柔地笑了。
阳光明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