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被迫去见了南家人,刚到就被她们抓着手各种请求。
南夫人甚至还直接对着叶晚晚跪下了,大有她不答应就一直长跪不起的打算。
“你先起来,这样我很难办。”
“我不,现在能救我老公的只有你了,叶医生求求你发发慈悲帮帮忙吧。”南夫人哭的脸上全是泪水,无论叶晚晚说什么她也完全听不进去。
院长也跟着劝叶晚晚:“现在人命关天,不是犹豫的时候。”
“只要你尽最大的努力,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定会接受的。”南雁紧随其后说出了这样的话,表情无比的真挚。
被她们软磨硬泡了一会,叶晚晚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换好手术服,做好消毒工作,南雁一家人也签好了所有手术的同意书。
叶晚晚无奈的走上手术台,面对一个必须失败的局面,尽管如此,她还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全神贯注地进行这场手术。
然而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同事就告诉她:“病人心肺停止跳动,脑部也没了波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脑死亡……在她们这边意味着彻底回天乏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起搏器准备,进行最后抢救。”
“好。”
其她医生在叶晚晚的要求下行动起来,她们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然而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另一位医生看不下去,这个结果叫停了助手。
“行了,别再折磨病人的遗体了。”
手术室里的气氛无比沉重,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但她们还是不得不将这个结果告诉南家人。
“抱歉,手术失败,南先生已经去世了。请你们节哀顺变。”
“什么?”南夫人呼吸一滞,一副大受打击,随时都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爸没有死,她不可能会死。”
南雁紧随其后的跟着尖叫起来,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冲上前来拼命的摇晃着叶晚晚的胳膊,“叶晚晚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你在骗人是不是?”
叶晚晚皱着眉试图挣脱她,但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脸上率先挨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打懵了所有人。
“叶医生!”
“叶医生,你没事吧?”
同事们纷纷凑上前来帮她推开南雁,着急的查看叶晚晚的情况,同时忍不住替她委屈。
“这位家属我们可以理解你现在悲痛的心情,但这不是你对我们主治医生动手的理由。”
“请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们只能把保安叫过来了。”
南雁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就算你们把保安叫过来又怎么样,我爸一定是叶晚晚害死的!”
“她之前拒绝给我们治疗,如果她早一点答应的话,我爸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一定是这样,叶晚晚你害死了我吧,你要给她偿命!”
南雁说变脸就变脸,一口咬定了是叶晚晚害死的南先生,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叶晚晚身上。
其她医生都跟着皱眉,“这是什么道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就是就是,都要像你们这么胡搅蛮缠,以后医生谁还敢给人看病啊?”
“既然不信任我们,有本事一开始就不要求着我们治疗啊。叶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兢兢业业,该做的她已经全做了,你还想她怎么样?她是人又不是神,我们医生也不能完全起死回生啊。”
“这不是欺负人吗?”
南夫人也觉得女儿这样不对,连忙呵斥她:“南雁,不许胡闹。”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叶晚晚,眼神中充满愧疚,“叶医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叶晚晚刚准备说没有关系,结果南雁却不能接受质问起她母亲来。
“妈,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向着叶晚晚说话?”
“她是害死我爸的仇人啊!你别听这些,医生说的冠冕堂皇,她们跟叶晚晚是一伙的,当然帮着叶晚晚说话。”
南雁的这些话可谓是气着了不少的医生,有些脾气急的直接跟她吵起来,想动手的心都有了。
场面眼看着越来越混乱,院长不得不站出来,稳局面,让南夫人好好管管南雁。
南夫人也觉得女儿格外不讲道理,又因为丈夫去世对她打击太大,实在没有心力。
“把小姐带回去,别让她在这里胡闹。”
南夫人对着保镖吩咐着南雁很快就被带走了,却还是拦不住南雁,在离开的时候一直对叶晚晚叫嚣:“叶晚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查出你干的那些恶心勾当。”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告慰我爸的在天之灵。”
叶晚晚因为她的话直皱眉,疯子,叶晚晚的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个词。
“叶医生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对,我们和医院永远站在你这边。”
同事的话让叶晚晚感动不已,因为受这事的影响,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做别的工作。
找人顶替了自己的班以后,叶晚晚就回到了傅衍之的病房里。
男人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跟她离开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傅衍之眉眼紧闭的样子,叶晚晚本来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这会儿更加糟糕了。
该做的检查都已经给傅衍之做了,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可他为什么一直不醒呢?
这不符合常理。
叶晚晚不放心,又单独给他安排了一个疼痛检查,过程中叶晚晚却注意到男人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似乎在压抑隐忍着什么。
叶晚晚的唇瓣渐渐变成了一条直线,眼神幽沉。
“叶医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叶晚晚摇了摇头。
等到晚上的时候,确定不会有其她人打搅,叶晚晚冷冷的站在了傅衍之的病床旁边,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对方。
她气呼呼的踹了一脚病床,满眼怒火:“你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这样很好玩吗?”
房间里静悄悄的,叶晚晚气的咬牙:“傅衍之,你要是再不醒的话,你可以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嘘,别这么凶嘛。”傅衍之的声音非常虚弱,又带着一丝对她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