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凝光越看，越觉得华子尘好看。
但有人欢喜有人愁。
魈看着白色光芒消失出现的陌生少年，一时间脑子是懵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听到凝光与其对话说的内容，后知后觉才理解明白。
不过对此，魈的眼神深处却不易察觉闪过一丝失落。
当时觉得少女外貌跟钟离大人如此相似，还以为是同胞妹妹呢。
现在看来，是其拥有的本领手段之一？
魈还发现一个细节，就是眼前少年身上气息也变得很不一样，现在身上气息，同芸芸众生的璃月寻常百姓无差别。
先前身上拥有的钟离大人气息，仿佛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身上也没有元素力或其他特殊体质的气息。
那么，少年身上诡异的本领手段，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你好，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
事到如今，伴随着疑惑越来越多，魈终于朝着华子尘开口询问起来。
换做以前，即便心里有很多疑惑，魈都不会太过在意，但这次带着钟离大人吩咐的试探指令，即便心里抗拒打交道，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还算方便吧，不知降魔大圣想问什么问题？”
华子尘看着魈，两人虽是第一次接触，但整体的行为举止还算礼貌。
“叫我魈即可。”
“能够净化魔神气息的本领，不知是与生俱来就有，还是后天习得。”
魈话不多，但一字一句都说在了重点上。
未接触之前，魈好奇的是何人身上，居然拥有与钟离大人相同气息。
接触后，对能净化魔神气息的怪哉本领，更为之好奇。
之前在望舒客栈偶尔吃杏仁豆腐的时候，听到过有关于华子尘锻造方面的能力。
没太当回事，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此能力。
能让人们常常夸赞的锻造手段，竟不是空穴来风。
“算…与生俱来吧。”
魈问的很认真，华子尘少见没有选择卖关子什么的。
净化魔神气息，跟锻造天赋相关。
而锻造天赋出自系统。
系统在他接触无主神之眼的那一刻觉醒，这么一说，拥有系统的本领不算天生就有吧...
或许这样说不太严谨，华子尘又补了一句，把问题抛回给了魈。
“呃...换句话说，像凝光她们成长过程中获得神明青睐，拥有了神之眼，算不算与生俱来？”
因为本质上，他获得系统的能力，跟凝光刻晴她们的神之眼偶然觉醒获得，本质其实一样。
凝光当初还抱怨，被打开的货，卖不出去了。
而刻晴更过分，各种将神之眼刀劈火烤，包括远在蒙德的迪卢克等。
要不是神之眼扛折腾，神明降下的这些神之眼，早就不知道被退货多少了。
不过，也幸亏她们没有把神之眼这个外置器官抽离，不然关于愿望方面的记忆都会缺失，人的性格会改变，这种后果不是能轻易承受的。
“但，你没有觉醒神之眼。”
华子尘腰间那枚暗淡的无主神之眼，魈有看到。
“本质上大差不差，”
华子尘继续解释，神情没有出现什么不耐烦。
对于这位守护璃月，有上千年的夜叉，他很敬畏。
还记得有一年的海灯节。
少年孤独的住在山坡上，看着空中漂浮的孔明灯，嘴角出现的一抹欣慰微笑。
那画面仿佛就像一道记忆片段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嗯…”
魈轻微低颈，像明白了什么，没在这个问题上追问，转而问起其他内容。
“刚刚变成的那个样子，属于偶然还是必然？”
魈问的特别有技巧，毕竟眼下当着凝光的面，关于钟离大人的身份，能不提就尽量不提。
重要的是，华子尘听的明白。
魈这是问自己，为什么能变成帝君人类形态的娘版钟离模样。
回答偶然，说明不是故意的。
回答必然，那不就说明他有什么癖好不成？
不行。
成年人不做选择题，成年人有第三种答案。
“偶然？此言差矣，这特么纯粹是个惊悚事故！”
“当时刷的一阵光芒突然出现将我包裹住，拼命反抗也动弹不得，然后光芒消散，我就变成了那个样子，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花了我好一段时间才适应的。”
“现在变了回来，可喜可贺，总算让人松了口气，如果一直变不回来，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个真实结果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都只能回答瞎编。
别问，问就是角色模板变身，完全是一场意外。
何况事关祈愿抽取出来的角色模板，等下一次临时天赋会祈愿到哪个角色，谁都没底。
所以，华子尘一如既往发挥着精湛演技，把担忧和虚惊一场的神态，包括说话略带着颤抖的语气，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自认为精湛的完美无缺。
只不过，知道过程的凝光，却很明显的从华子尘话里，找出了一丝漏洞。
华子尘、魈话题里包含的哑谜内容，凝光没有察觉。
她在旁边看着，目睹华子尘突如其来的演技，意识到漏洞的她连忙微微别过了头，不忍直视。
她担心自己翻的白眼会被魈有所察觉。
也担心继续看华子尘装模作样会忍不住笑出声。
华子尘演技其实还算不错。
至少糊弄魈跟刻晴，完全够用。
但想瞒过鬼精的凝光，细节上还差些火候。
这次剿灭盗宝团大本营的行动，凝光一直伴随在华子尘身旁，所以关于突如其来的白色光芒将少年包裹，再到光芒消失，大变活人的出现，全看在眼里。
实际情况，模样变了，某人直接就开始了行动。
根本不像口中所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信息。
华子尘或许能顺带把凝光也给唬住了。
此时，惟妙惟肖上演这一出的华子尘，让魈陷入沉思。
变成帝君人类形态娘版钟离大人，如果与眼前少年无关。
那么，谁能轻而易举做到，在他和帝君眼皮底下感知中完成此事？
跟之前锻造武器，歪打正着能净化魔神气息可不同。
让人类，改其外表，赋其能力…
在魈的认知里，只有一位能做到。
那便是，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