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墨长流选择了前者。
他前脚刚发下天道誓言,帝颜歌就将他扔给了烨星辰。
随后,她又跑没影了。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当烨星辰几人见到墨长流时,他们都想不明白,这个同他们也差不了多少的男子,怎么就让那人上了心。
直到众人发现,帝颜歌将墨长流扔到他们这里,便对他不闻不问后,他们终于懂了。
这又是一个可怜的难兄难弟。
他们都是被那人抛弃残害的苦命人。
……
即便帝颜歌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找她的一瓶一碗。
结果一瓶一碗果然不见了。
同时虚无之地的封印也不见了,里面的妖族也跑了大半。
帝颜歌只感觉心里哇凉哇凉的。
但她也只能用刚得到的泉水,先治好仅剩的一部分妖族。
……
光幕外,众人看着这一切也是一阵唏嘘。
“只差一步,妖族的这些人就能全部救下。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些,既害惨了妖族的人,又害得帝尊四处奔波。”
“妖族的这些人跑出去,不仅会害了他们自己,也会害了其他人。这下帝尊可有得忙了。”
“是啊。这个人可以说是凭一己之力,坑了妖族,害了他人,真是害人精。”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重重的扑通一声。
回眸望去,就见花岸跪在那里,握紧双手,仿佛力量已经耗尽,眸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忧伤和自责。
“我就是那个害人精。”
连琉穆几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眸子看着他。
“怎么回事?当初你说你要借用堪比帝境强者的力量,去为自己报仇,所以我们拼着耗尽所有修为,才将力量借给你。你都做了什么?”
花岸跪在那里,闭上双眼,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看他模样,就知道他此刻异常绝望。
琉穆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看他如此痛苦,他心里也舒畅多了。
……
光幕里,帝颜歌给还留在虚无之地的妖族们,去除了魔性。
不等他们醒来,便已经火急火燎地去追不知道跑去哪的其他妖族。
同时她传音给烨星辰和水妍儿,还有三长老,让他们派出仙宫所有实力强大的仙官,让他们去堵住妖族的去路。
注意一定不要触碰到妖族身上的黑气,不然也会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的泉水不是很多,若沾染黑气的人太多,可能真的救不了。
到时,和末日又有什么区别?
但眼下,还有补救的机会。
原本帝颜歌以为,她的话,定然会一呼百应。
就算烨星辰不听她的,至少还有水妍儿和三长老。
谁知道在她传音的同时,三长老和水妍儿,已经被烨星辰一行人控制了起来。
连水妍儿珍视的茶壶都到了他们手中。
在他们看来,帝颜歌定然是遇到了危险。
想让他们去支援,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有他们在这里,是绝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帝颜歌在收回传音后,便马不停蹄地去追那些离开的妖族了。
殊不知,那些醒来的妖族在看到她离开的身影后,将她当成了祸害他们的凶手。
一个个义愤填膺,誓要找她报仇雪恨。
而帝颜歌,哪里会在意这些。
只要搞定这一波,她就能做她想做的事。
至于别人会不会恨她,那根本就不是事。
等她突破到帝境之上,就算她真的做了这些恶事,也没有人敢说她的不是。
这便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所以,现在的重点是,这一路,越来越多的人被黑气所侵蚀。
死亡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每一条生命的消失,都让她感到心酸。
黑暗势力的蔓延,甚至让帝颜歌感到无力。
这么下去,真的要末日了。
虽然她已经身心疲惫,但她不曾停歇。
面对黑暗的蔓延,她知道她是最后的希望。
在又救了一只妖之后,帝颜歌还在疑惑。
“怎么还不来?”
帝颜歌再次传讯的时候,讯息却如石沉大海。
她微微蹙眉,表示不满。
接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算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们到了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帝颜歌看着越来越少的幽月泉水,脸上尽是无奈。
若是泉水用完,那接下来,便只能……以杀止杀。
这外界不比虚空之地,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用的阵法。
要想不让黑气扩散,要想少死点人,只能将被黑气侵蚀的人,全部都杀了。
但眼下,她还有一些泉水,所以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
光幕外的众人,看着帝颜歌救了一路的人,再次哽咽了。
这便是他们的帝尊。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
但她真的太难了。
若是当初,烨星辰他们对她施以援手,或许也不会死这么多无辜的人,他们的帝尊也不用这么伤心。
“原来是帝尊……救了我们一家人,可我却一直在恨她。”
其中一名仇视派看着光幕上正在发生的一切,悔不当初。
虽然最后他的父亲还是死了,但这一切,同帝尊没有一点关系。
若要怪的话,便应该全怪花岸打开了封印,放出妖族的那些人,还有烨星辰的不作为。
可他却恨了一个救了他们一家的帝尊。
这时又有仇视派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错了,他们全错了。
……
很快,帝颜歌这边发生的事,引起了整个上界的注意。
毕竟这一路血流成河,腥风血雨,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这事当即被人上报给了仙宫。
毕竟现在的仙宫是整个上界最大的势力,所以这样的大事,当然交给他们去烦恼。
烨星辰身为仙帝代理,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觉得这事,正是让帝青渊立威的好时机。
于是他组织了一群高手,和他的几个难兄难弟,打算带着帝青渊倾巢而出。
然而……
他们在这个茶壶上面,遇到了麻烦事。
无论他们怎么想破开茶壶上的封印,都无济于事。
无奈,他们只能带着茶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