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星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个凤星渺太诡异了,既然她能收服魔龙,保不准还有什么其他手段,万一把她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把父皇害成这样,难道就那么算了吗?”
“自然不可能那么算了。”星渊咬牙切齿:“来人,去告诉朱雀帝君和玄武帝君,任何势力不准接收凤星渺!一旦违反,立即处死!”
“通知下去,白虎帝国和青龙帝国的任何势力不准接受凤星渺。”月沉忽然明白了什么,也吩咐道。
但他还是有所疑虑:“星渊兄,凤星渺都能做出拿放出魔龙威胁我们的事,你这一招未必有用。”
“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星渊冷笑着祭出一枚光点:“只要把这枚灵魂气息复刻分发下去,不怕她以其他身份行走。”
只要在圣域使用力量,就会被圣域记录,留下灵魂气息,有气息可循,所以他不怕凤星渺以其他身份进入别的势力。
四圣大陆九成九的秘境和资源都掌控在势力手中,凤星渺想要获得更多修炼资源就必须加入势力。
但可没指望四圣大陆的那些人能阻止星渺强闯。
他还怕凤星渺不强闯呢。
如果凤星渺强闯杀人,就会背上杀孽。
杀孽一旦背多了,飞升时必定要受天道惩罚。
他就不信了,凤星渺再强,还能与天道做抗争吗?
他暗自得意,却不知星渺根本没有离开。
星渺呆在苍梧境中将一切看在眼里。
星渊的想法她猜的七七八八。
她自然不可能如星渊所愿。
白辰不屑道:“做梦呢,还想用气息识别星星。”
星渺最擅长的就是幻术,改变灵魂气息轻而易举。
等星渊等人离开,星渺幻化作普通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圣域,回了北寒城。
夜,万籁俱寂。
星渺站在月光下,仰望星空,眸光微闪。
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星渺内心的烦躁。
白日,她听到星澜说了什么。
她想问,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星澜主动开口:“我说,我想起我们的过去了,你信吗?”
星渺猛然回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澜眼底有泪光闪烁:“我刚认识你时,你一有烦心事就喜欢抬头看星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星渺只是沉默。
星澜走到了月光下,背对着她:“你刚开始根本不信任我,所以不会将烦心事告诉我,我们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你才放下戒备,愿意坦白自己的过去。那一晚,是你第一次在我和母亲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自那以后,你就再也没哭过……”
星澜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哥。”星渺犹犹豫豫的出声。
理智告诉她,她此刻的情绪应该是激动哀伤的,可……她觉得自己内心挺平静的。
“嗯。”星澜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快十万年没见了吧?”
星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未相认前,星还能和星澜正常相处,可相认后,她只觉得压抑和烦躁。
星澜忽然靠近星渺,透明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拂过,虽然没有触感,可星渺还是浑身一僵,下意识就躲开了。
“抱歉,时间太久了,我……”
“不必解释什么。”星澜温和一笑:“换做是我,忽然见到分别了十万年的亲人,也会觉得生疏。”
星渺眼底倒映出少年温润如玉的笑颜,忽然觉得那种陌生感正在缓缓消散。
也许是为了缓解星渺的不适,星澜转移了话题:“你空间里的那个小男孩是……?”
星渺:“神帝月灼,你见过的。”
星澜愕然,一瞬间思绪万千。
十万年前,他和星渺跌落到神界时,要不是他和星渺跑得快,就被界主月灼当成了入侵者抓起来了。
后来,月灼也一直派人追捕他们,害的他们在神界处处碰壁,直到逃到魔界。
不过他并不觉得对方做错了什么,毕竟他们的确是身份不明的外来者。
可记仇的星渺一直记恨着对方,总喜欢把“总有一天,我要锤爆那男人的狗头”挂在嘴边。
所以,他的妹妹不应该和月灼是死敌吗?
但据他白日在月灼那套的话来看,那个缩小版的月灼似乎很是亲近星渺,还把她当成了姐姐。
星澜目光有些复杂:“能告诉我,你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星渺垂眸:“他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星渺的回答在星澜的意料之内。
“你不愿意说我不强求。”星澜态度强硬:“但你必须告诉我,这十万年都发生过什么。”
听他不再提及自己和月灼的关系,星渺开始简单讲述这十万年间的事。
星澜死去后,除了不停寻找他的残魂,星渺也一直在修炼。
在神魔界的天道法则中,要么选择修炼神力要么选择修炼魔力,不可两者同时修炼。
像星渺这种主世界的来者,既能选择成为神也能选择成为魔。
星渺选择了修炼魔力,成为魔族。
起初,她修炼只为报仇,但修炼着修炼着,她的修为就超过了魔界所有魔。
星渺对魔界之主的位置并不感兴趣,但为了调动更多的人帮她找人,她直接把上任魔界之主从界主位上打了下去。
成为界主后,她就不得调和神魔两界之间大大小小的摩擦,所以经常对上月灼。
星渺一直记着月灼派人追捕她和星澜的仇,所以一言不合就找月灼大战。
但每次,都是以平局告终。
时间久了,星渺和月灼就把对方当成了心心相惜的对手。
虽然一见面还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所见的那么剑拔弩张。
二人关系再次变得疏离是因为星渺的一个要求。
星渺早就知道将本源神力与本源魔力结合后力量吸收炼化,能够突破神魔界天道桎梏,飞升主世界,但本源神力只有月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