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倔强的扬起头,对他来说,金甲尸将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但是他仍旧保持着嘴角的邪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紫青岚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切,她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紫芒刃,刀刃落处,丝丝武灵境真元劈斩出去,登时将一个银甲尸卒的脑袋给斩了下来。因为有了徐良的牵制,三个银甲尸卒只有两个与紫青岚缠斗,紫青岚凭借自己武灵境的修为,斩杀掉一个银甲尸卒也就轻松了很多。“蒋辰,你打不过他,快逃!”
紫青岚与金甲尸将交了过手,深深知道这个金甲尸将的厉害。蒋辰伸手抹去嘴角血迹,嘴角的邪笑更加浓了几分:“一堆埋在这里几百年,早已经朽了的骨头而已,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它?”
金甲尸将扣动弓弦的手猛然松开,一支金色羽箭立时呼啸着破空而来。蒋辰恶狠狠的握紧了右手剑指,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怒雷指!三指河水涸!”
全身的真元随他心意瞬间凝聚,化作滔天雷光,从他的剑指中奔涌而出,就像是一条浑身裹着雷电的巨龙,张开一张大嘴,一口将金甲尸将的那支金色羽箭吞了下去,然后裹挟着万钧之势,扑向了金甲尸将。金甲尸将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他手中金色长弓一弯,一连三支金色羽箭就射了出去。然而,三支金色羽箭再次被犹如巨龙一般的雷电之光吞噬。也就在这一闪念的时间里,咆哮的雷电巨龙轰然撞击在了金甲尸将的胸口上,从它的胸口上洞穿出去,消散于身后无尽的黑暗当中。金甲尸将被这一股大力抛上了天空,它从高处缓缓落下来时,全身的金甲已然出现了裂纹,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反观蒋辰,他也并不好受,以他武元境的修为,硬生生与武灵境的强者对抗,双方实力悬殊带来的反噬之力,让他胸腔内气血好像不再受到控制一般,一股一股的想要往外翻滚。很快,蒋辰的嘴角又流出了几缕血丝,他的脸色变得非常惨白,情形不容乐观。金甲尸将轰然落在石台上时,它抬起了空洞的眼眶,眼眶深处的那两团血色火焰,似乎更加强烈了几分,透着说不出的怨恨。蒋辰同样也是恶狠狠的看向了金甲尸将,他的嘴角挂着血迹,双眼中露出无比坚毅的神情,那就是一定要击败对面的这个鬼东西。高台下,紫青岚一道紫芒砍翻了一个银甲尸卒后,精神为之一振,她心念动处,紫芒刃威力更加强盛,不过是三两招之间,已经逼得另一个银甲尸卒匆忙自保,模样狼狈至极。先前那个追杀徐良的银甲尸卒似乎预感到了眼前的情况不对,它舍弃了对徐良的追杀,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紫青岚的身后,与那个十分狼狈的银甲尸卒形成了一前一后两面夹击的阵容。紫青岚从容一笑,此刻她已经彻底放开了手脚,两个武元境的银甲尸卒丝毫挡不住她的攻势,又是五六招过后,一个银甲尸卒的半天左臂已经被紫青岚的紫芒刃削掉,整个人丧失了一多半的战斗力。徐良已经累得坐在地上喘气不止,为了替紫青岚分担敌人,他可谓是把自己当成了诱饵,好几次要不是他脚下灵活跑得快,他早就被银甲尸卒砍成了饺子馅。高台上,蒋辰冷冷注视着那个金甲尸将,这个金甲尸将虽然受了他怒雷指的攻击,但是此刻战力还剩多少,蒋辰无法判断,所以,一时之间,蒋辰也不敢动手。同样的,金甲尸将也是冷冷的看着蒋辰,它原本亮丽的金色铠甲已经略显破旧,此刻兀自钉子一般立在那个玉棺的前面。“靠近玉棺者,死!”
一句沙哑干涩的声音从金甲尸将早已经没有了血肉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它的右手再次握紧了金色长弓,左手伸进了自己的铠甲当中,硬生生掰断了自己的一根肋骨,当做一支羽箭一般放到了弓弦上。蒋辰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金甲尸将居然用自己的肋骨来做箭,这种疯狂的战法,恐怕也只有这些丝毫没有感觉的骷髅们才能做得到。那根肋骨泛着金光,在搭上弓弦的瞬间,就被一股大力淬炼,变成了一支骨箭!“要是我也能有一个了不得的武器,那该多好!”
在蒋辰看来,自己与金甲尸将相斗,处处落于下风,不仅是因为自己修为差了对方一大截,就连武器也是跟人家相差太远。蒋辰打眼一扫,就能看得出来,金甲尸将手里的金色长弓,那少说也得是四品的法器,而自己两手空空如也,拿什么和人家斗。眼看着对方的那支骨箭,威力要远远大过以前的金色羽箭,蒋辰哪里还敢掉以轻心,他以神识探入到了自己的系统仓库中,看到了爷爷留给他的那把残刀,此刻正静静的躺在系统仓库一角的檀木盒子里。没办法,虽然只是残刀,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也只有拿来用了。随他心念一动,残刀赫然出现在了蒋辰的右上上。残刀通体透着淡淡的红色光华,看上去只有一尺长,刀锋在向前延伸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巨大力量所击,所以才断裂开来,只剩下了眼下的这一小截,此刻被蒋辰抓在手里,怎么看怎么别扭。一手握住刀柄,蒋辰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片刻间就凝定了下来,他举起刀锋,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金甲尸将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他扣住弓弦的手骤然松开,一支蕴含着武灵境四重真元的骨箭飞射而来。蒋辰深深知道其中的厉害,他丝毫没有犹豫,赶紧躲避了过去。那支骨箭便紧跟着轰隆一声,重重的撞击在了山壁上,将那面山壁所有半尺厚的石块,全都炸成了齑粉。蒋辰有些庆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脑袋还在,不由自主的重重呼了口气。而另一边,一支骨箭没有得手,那个金甲尸将似乎并不愿善罢甘休,它左手再次伸进了盔甲中,硬生生的又掰断了一根肋骨,没有犹豫就挂到了金色大弓的弓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