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骁臣已经打开门,准备往外冲的动作一顿,而后,整个人往后退着,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就连头皮都在发麻!
只见门口处,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外而进,身后跟着保镖,周身的气息凛冽得惊人。
秦骁臣被逼得回到房间里,脸色有些惨白,但还是强行装作镇定,咬牙看着秦骁霆,“秦骁霆,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骁霆冷笑一声。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骁臣,话语也是带着冷嘲,“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不是在去往秦氏集团的路上被绑架了吗?怎么的就在酒吧里面喝得烂醉了?”
“……”
秦骁臣自知理亏,也心虚得要命,自然而然的,没有心情去多说些什么,也只能嘴硬,把头撇到一边,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要他不说,秦骁霆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丝信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秦骁霆一眼就看出了秦骁臣的打算。
不过,他一点都不生气,相反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坦然,“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因为你们做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秦骁臣失踪了。”
“今天,你秦骁臣就是死在这里,并且变成一具骸骨,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的。”
秦骁臣脸色瞬时一变!
他想到那种场景,就觉得心头一阵惧怕。
但他很快就强作镇定,咬牙威胁秦骁霆,“秦骁霆,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吓唬到我!我告诉你,要是我死了,那秦氏集团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到那时,秦氏集团就会彻底化为虚无!”
秦骁臣所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肯定了,让心烦气闷的秦骁霆再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被人拿捏的滋味。
最重要的是,这个拿捏他的人,居然还是秦骁臣这种渣滓。
他不甘愿!
心中燃烧而起的愤怒,几乎要让秦骁霆的情绪濒临崩溃,他努力地克制着,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连连!
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掐住秦骁臣的脖颈,狠狠地将人的身体,推到墙上,一脸的阴恻恻的质问!
“秦骁臣,你跟宋婉儿究竟在密谋些什么?”
被掐住脖子的那一瞬,死亡的感觉很是清晰,也让秦骁臣内心透着一点不安,但是,对上秦骁霆那赤红的眼眸,秦骁臣忽然生出了一定的快感,还有肯定!
就算他落入秦骁霆的手里又怎样?
秦骁霆断然是不敢就这件事情,而对他秦骁臣有任何的伤害的。
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还没有办法拿他怎样,秦骁霆心里面的憋屈,也只有秦骁霆自个儿心里清楚了。
看,秦骁霆现在不就是气得不行,想要让他死,却也不敢真正地对他动手吗?不过是纸老虎一只,做的表面功夫而已!
想明白个中的关键,秦骁臣更是不在意了,闭上眼睛,一脸的冷嘲热讽,“秦骁霆,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就自己去查啊!”
他倒是要看看,秦骁霆能查出个什么玩意儿!
秦骁霆闻言,涔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但是很快,他木然着一张脸,松开了掐着秦骁臣的脖颈,眼中带着冷然。
“秦骁臣,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
话落,他转身就走。
秦骁臣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到秦骁霆说这些话时的情绪,也只是觉得秦骁霆不过是危言耸听,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还很是得意地发出了猖狂的笑声,“秦骁霆,你也只能威胁我一下而已!其它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
从房间内出来,秦骁霆的脸色不虞。
身侧的北冥更是带着些许的不高兴,有些愤愤,“这个秦骁臣,实在是太过嚣张了!这一副嘴脸,真是让人厌恶!”
看到秦骁霆的脸色时,北冥顿了顿,也没了吐槽的心思,开口问道,“秦少,这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秦骁臣这样嚣张下去不成?
秦骁霆眼中划过一抹寒光,随后嘲弄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着急!只是留他一条性命而已,这没什么难处!”
“从黄英那边下手!”
“黄英不是心疼她儿子,不是口口声声说着,是我绑架了她儿子吗?既然这样,那就让人切了秦骁臣的手指送过去!”
他倒要看看,本来信誓旦旦不会出事情的黄英,在看到她的污蔑成真时,究竟能不能稳定着心思!
北冥闻言,当即应下,“是!”
无论秦骁霆做出怎样的选择,对于北冥而言,都是绝对值得推崇的,没有任何的问题,更何况,权利地位的争斗,本来就是残忍的。
要怪,就怪黄英他们这些不正统的角色,还妄想得到正统的东西吧!
……
北冥的办事效率很快。
次日一早,黄英刚醒来,就收到了一个全新的快递。
黄英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再加上早上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倒也没有生出警惕之心,很快签收。
当黄英打开包裹,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时,几乎作呕!尤其是,当她看到那血淋淋的手指时,更是“哇”的一声,侧头到一边,直接吐了出来!
是,是秦骁臣的手指!
作为秦骁臣的母亲,就算心里对秦骁臣这个儿子多有失望,却也仍旧无法避免的带着感情,如今,在看到秦骁臣的手指时,第一时间认出来,心中却都是慌乱。
她颤颤巍巍地压制住心头的慌乱,而后仔细地看着,确定真的不是她看错时,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而出!
黄英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居住的别墅的,只是疯了一样,冲到了秦氏集团,却是被拦在了秦氏集团的门口外!
“秦骁霆,你出来!”
“别以为你藏在里面,当个鼠辈,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出来!你把秦骁臣交出来!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你居然,你居然……”
真的绑架了秦骁臣!
绑架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又是如何情况,黄英也是很清楚的,可现在,她只觉得慌乱至极,不安爬上心头。
她怒吼着,不断地咒骂,可是带着的紧张和惧怕,也都是无法骗人的。
因为早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所以时聿琛和时薇在秦氏集团的二楼往下看着,也清楚地看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时聿琛轻啧出声,“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本来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没想到居然成真了,这心理阴影得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