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号。”
海丰赌场,叫了场子里的高层过来后,我把之前在黑虎那听来的事情说于所有人听,首先说的,就是赌船的名字。
“jack号?”
赵老三听完,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j的缩写?”
jack就是扑克牌‘j’的缩写,翻译过来就是武士或骑士,都是混赌的,又哪会不知道jack是什么意思。
老三说完后又笑了出来:“这黑虎的野心可够大的,这第一艘赌船叫jack,后面是不是还有queen和king啊?”
queen代表的是‘q’,king代表的‘k’,翻译过来,前者是皇后的意思,后者是国王的意思。
从取名上,当然能看得出来黑虎的野心不小,一艘赌船,远远不是他的目标,他还要开第二艘第三艘,乃至更多。
我摆摆手,没在名字上和他们多说:“船上两个场监的位置,叁子,老曹,你们一人推荐一个。”
言下之意就是,这艘船的利益也有你们的份,虽然不多。
赵老三和老曹的眼睛都亮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我又说:“至于这艘船上把头的位置,叁子,你有兴趣吗?”
赵老三眨眨眼,看看我,又看了看于会的其他人,随后试探的说:“飞哥,这把头的位置,唐柔是不是也能坐?”
试探,典型的在试探我。
就连袁昌都对把头的位置感兴趣,赵老三或是曹尘岚能不动心?
他们当然动心,但他们都没说,至于原因,我也门清。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肯定会把小柔推到把头的位置上。
而事实上,我从没这么打算过。
我一笑:“小柔这边我另有安排,另外,和黑虎的合作这仅仅是开始,后面肯定还会有合作,老曹也不用急,这把头的位置,早晚也有轮到你的那份,但安保的工作还是要由你来全权负责,最好安排一个圆滑的人放在船上,毕竟船上的事情不是我们一家说了算,还要看黑虎那边的意思。”
曹尘岚点点头,随后我又把一份名单拿了出来,交给他们几个过目。
“这是黑虎那边的职务名单,把头是黑虎帮一位外堂的堂主,也是黑虎的心腹之一,叫林俊鑫。另外,船上负责安保的人,也就是船长,也是黑虎帮外堂的一个堂主,叫王航。”
主要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人,毕竟这是以后要紧密合作的对象,关系不得不处理好。
最后我安排道:“老曹,叁子,人选定下来之后,尽快带人来见我,还有安保方面的人,老曹你也物色一些,不用多,但要精,而且必须挑些懂规矩的老人,别到时候在船上惹出什么乱子来,这点上,叁子,荷官的人选也要着重的注意,业务能力不需要多么精,但必须守规矩。”
这些人,可都是要上赌船的,赌船的首要一点就是干净,小到一张牌,大到整个场子,都得干干净净不让人抓到一丝一毫的把柄,不然的话,一出事就必是大事,所以在工作人员方面,容不得半点马虎。
“飞哥,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我点点头,不管是赵老三还是曹尘岚,都是老江湖了,对他们我当然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挑选的人,所以最后我肯定会把把关。
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后,他们去选人的选人,去准备的准备,我这边跟唐柔去了一趟各处的场子。
除了海丰赌场外,别的场子我都还没去过,说起来每个场子都有场监,就是这些场监,我都还没熟悉呢。
十几家场子,赌船一开就是将近一个月,走之前我自然得逛一圈。
次日,赵老三跟曹尘岚都把他们推荐的场监带了过来,除了场监外还有荷官的领队,安保的领队,以及他们从场子里抽调出来的服务员们。
底层的人员,看过便罢,那两个场监还有安保的头头我得特意嘱托考察一番。
两个场监,一个是海丰的场监,三十左右岁,名叫马照国,三角眼一双,短平头,面相粗狂,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狠劲。另一个场监人选也是十几家赌场里的一个场监,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名叫徐兵,小白脸,大眼睛,还戴着眼镜,一副斯文的样子,且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都透着一股书卷气,看上去他不像是出来混的,更像是个正人君子,这种面相这种气质的人,在道上着实不多见。
两人均是老江湖,前者十几岁就出来混了,后者稍晚,是大学辍学后才开始出来混江湖的。
怪不得徐兵身上有股子书卷气,原来还是个大学生,虽然辍学了。
另外,安保带队的头头,浓眉大眼国字脸,面相粗狂胡子拉碴,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站在那,高人一头扎人一背,远处看,活像个站起来的黑瞎子。
我一看,这不是大熊吗?
只看这身形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能打抗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论打,这家伙在老曹的手下里面,他认第二,没人敢挣第一,因为人高马大皮肤黝黑还留着胡子,所以便有了大熊的绰号。
大熊,跟我也是老熟人了,初来夷州的时候,他就是跟着老曹的人,属老曹的心腹手下。
别看这人长得粗狂,实则心思细腻,做事沉稳。
这三人我都没什么意见,便敲定了下来,另外,老三当把头的事,也定了下来。
“最近,你手头上的事情跟老曹交接一下,尤其财务方面,到时赌船一开就得半个多月,老曹看家没钱可不行。”
都安排好了之后,我对赵老三交代了一声。
人员职务定了下来,我送了名单给黑虎,随后黑虎便跟我商量好,半个月后,七月初八,jack号出航。
对此,我没什么意见。
因为这事六哥提前跟我打过招呼,所以我也和六哥通了气,他说赌船开业的时候他会亲自过来。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至。
这半个月来,我每天几乎都是在揪心之中度过的。
倒不是因为jack号即将下海的事,而是因为小雪的事。
小风的死,对小雪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惊变沉稳又冷静,遇事三思而后行,全都丢了个一干二净,变得极端且冲动,做事完全不顾后果。
半个月来,她一直在要账,各处走,各处要,虽然表面上看没生什么事,但我能想象得到,她这么个要账法,明里暗里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
要知道,这些人里,可没几个好人。
就这,我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