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凰打开手机邮箱，把资料下载到本地。
随即浏览了一遍。
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没想到程素身份敏感，竟然是李家家主收的义子。
种种线索串联起来，这也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何程素明明是李家少爷，却姓做“程”的缘故。
不仅如此。
程素曾经签下为期一个月的卖身合同，被李月安排到女儿身边，借用他的美色，扭转女儿的性别观念。
而听说李冰岚已经变为正常人，想必是因为品尝过男人滋味的缘故。
所以在那时候，程素必然已经丢掉完璧之身。
对于大家族继承人而言，另外一半的品性极为重要，男子嫁给过来之前，都会检查对方守宫砂是否完好。
就算李冰岚瞎了眼睛，没有夺走程素身子。
程素还被黑鹰掳走，时间长达数个月。
黑鹰组织可不是善茬，首领慕青更是杀人如麻，犯下滔天血案后逃亡海外。
从最阴暗的角度思考，程素之所以能在慕青手中存活，肯定是出卖尊严色相，摇尾乞怜，把对方伺候舒服才搏得一线生机。
而程素之所以不嫌弃化丑妆的自己，很可能是猜到她身份不凡，不然也不可能转学到京大读书。
“失去完璧之身的程素，还曝出被黑恶势力掳走长达数月时间！两桩丑闻结合，绝对没有任何豪门小姐愿意娶他过门！”
秦凤凰抽丝剥茧，以为摸到正确答案。
“所以他明知道我化着丑妆，就故意借此机会靠近我，想要提升我的好感！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与我同一桌吃饭！再借由赠送饭卡的过程中，给我占些肢体便宜……”
“如此分析，程素果然是心机深沉的男人，不愧能够从一介平民，摇身一变成为李家小少爷。”
秦凤凰面色冷下来，如果程素猜到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光是这一份心机，许多男人就学不来！
还好自己多长了个心眼，找了管家要来一份程素资料。
万一自己越陷越深，中了圈套，执意要将这样的男子娶回家中，不知会遭到多少冷嘲热讽。
原本对于程素，秦凤凰还在想着，就算他身怀火系超能，自己也不急于告诉林太上，可以让程素活到兽潮爆发。
但现在，看完一页资料，秦凤凰内心很是五味杂陈。
原本对程素升起的一丝好感，此刻也不知道安放在何处。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又不是他什么重要人物，没资格决定对方的路要怎么走！”
“只是以后面对程素，要多长个心眼了，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
秦凤凰看了眼桌子上的饭卡。
此刻那卡通狗头像，竟隐隐有几分刺眼的感觉。
她拾起饭卡，随手就丢进垃圾桶里面，眼神没有半点留恋之色。
程素现在能够拥有的一切，包括这张无限额度的饭卡，都是依靠他出卖尊严而得来。
自己用这张饭卡吃饭，也无法吃的心安理得。
她跑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平复躁动的心绪。
按照林太上的要求，如果她有发现身怀火系超能力的男子，是要通知对方一声。
因为林太上熟读古今中外的秘籍，掌握着剥离超能基因的手段。
让林太上亲手操刀，才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秦凤凰拿起手机，翻到林太上的通讯号码，指尖却是一阵迟疑，悬在屏幕上方一厘米，许久都没有落下。
“算了，程素好歹也请我吃一顿饭，就让他多活一阵子吧。”
程素回到宿舍。
打开系统面板，随即调出技能页面。
刚刚和秦凤凰互动，爆出一个技能，名为“幻术免疫”。
程素虽然看名称，就大概知道技能的作用，但还是细细看了一遍简介。
“「幻术免疫」：免疫任何催眠与幻象，对精神念力攻击亦有一定的抵抗作用。”
看完技能介绍之后。
程素感觉技能有些鸡肋。
不过技多不压身，万一以后就有用了呢？
这也说不定。
程素摇摇头，关闭系统页面。
他从秦凤凰身上，总共获得了九年寿命，以及一个幻术免疫的技能。
可以说很是血赚。
而且秦凤凰作为真-天命女主，她无论是寿命爆出的几率，亦或者是爆出寿命的年限。
都要远超普通的天命女主。
和她互动很危险，就像悬崖上走钢丝。
稍有不慎，都可能被她吃干抹净，剥离身上的火系超能力，直接宣告死亡。
但秦凤凰又是所有天命女主之中，所能获得收益最高的一人。
要让程素远离对方，肯定是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就算他愿意和秦凤凰保持距离，离她远远的，但对方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程素叹口气，若是时间能重来，他一定要隐藏好超能力，直接把自己伪装成为一名普通人。
“现在我刚刚送出一张饭卡，想必秦凤凰好感度应该不低，短时间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可以继续与她接触。”
想到这。
程素站起身，找到隔壁宿舍的柳川樱雪。
柳川樱雪正在练剑，手持青灵，眉目间英姿飒爽。
“是你啊！有事吗？”
柳川樱雪挽了个剑花，把青灵剑放回剑鞘，朝程素投去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下午没课。”程素提了一句道。
“没课？所以，你是想继续找钢笔吗？”柳川樱雪猜测道。
“嗯。”
程素点点头。
虽然从青灵剑身上，只能得到一年寿命，远远少于秦凤凰。
但只要动作勤快些，想必薅剑的收入也是不菲！
至于柳川樱雪本尊……
嗯……
有了青灵剑之后，柳川樱雪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两人走到大洞边上。
洞穴已经被封死，盖上一层厚厚的水泥，拉上一道长长的警戒线。
偶尔有学生路过此地。
那也是行色匆匆。
因为昨天学校官方宣布一条消息，说地洞存在超能力波动，可能里面还存在着超能生物。
除了一心寻死，每个人都惜命。
所以官方消息被广而告之后，就很少有学生路过此地，担心被突然冒出的超能兽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