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年轻时是打排球的,长的高大身体又壮,光是那两膀子气力,别说女人,就连身材瘦小的男人也打不过。
唐诗目测自己不是她对手,连话也不敢说了,下意识伸手将胸前轻薄的布料,向上提了提。
“挡什么挡啊,刚才不是挺来劲儿的么,用不用我帮你脱了,让你们俩来个现场表演啊?”
顾夫人见这俩狗男女谁也不说话,火气蹭蹭上涨:“成,喜欢沉默是吧?今儿我就让你们俩见识见识老娘的手段。”
说着,顾夫人先是扯过顾展宏的头发,拽着走到唐诗身边,连同她的头发也一起扯着,像拎两个小鸡崽似的,向门口走去。
唐诗疼的哇哇大叫,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顾太太,我不该和顾总一起吃饭,以后我再也不见他了,你快放手吧,疼疼,太疼了。”
顾夫人抓着两人出了门,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嘲讽道:“疼就对了,只有疼才会长记性,今天我非得让大马路上的人,都来观赏观赏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让大家看看进口的狐媚子,到底有多骚!”
顾展宏一听要去游街,吓得急忙去挣脱妻子的大手,好在他头顶贴着假发片,真头发不多,一个用力直接脱了身。
顾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见丈夫要跑,一个巴掌挠了上去。
顾展宏来不及躲闪,脸颊被扇了不说,还留下几道带血的抓痕。
就算这样,还是被薅下去一大把真发,疼的他呲牙咧嘴,捂着头皮快速从步梯逃跑了。
“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回家,回家我就弄死你。”顾夫人气的大声吼叫。
吓得唐诗浑身颤抖,叫自己的保镖:“阿海,救我。”
“别叫了,他都自身难保呢,哪有时间救你,你看那边。”
顾夫人停下脚步,指着走廊尽头给她看。
当唐诗看见自己的保镖,被十来个更强壮的保镖围在中间时,她就知道今天完蛋了。
在心里骂顾展宏那个废物,只顾自己跑,竟然不管她。
“看到了吧?”
顾夫人得意地道:“今天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你说你勾引谁不好,偏偏惹顾展宏,他不过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而己,你指望他能离婚娶你吗,真是可笑,他要是想离婚,那就只有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唐诗疼的直缩着脖子,拼命解释道:“顾太太你真的误会了,我真不是要当小三,诗布斯集团你知道吧?那是我的公司,我今天来真是和顾总谈生意的。”
她不过是谈生意的途中,忽然来了兴致,想尝尝老男人的味道而己。
顾夫人鄙视地冷笑:“还诗布斯呢,我看干脆叫死不死得了。”
…
顾展宏逃跑后没敢回家,而是去了公司,立即让秘书订机票,家里那只母老虎太强悍,他必须得出国躲一段时间了。
休息室里有备用衣柜,他正往行李箱里扔衣服时,门嘭一声被推开,吓得他直哆嗦。
看到是二女儿,顾展宏才松了口气,顺了两下胸口,说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你妈那个母老虎追来了。”
顾婉看热闹似的,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讪笑道:“怎么,今天没捂严实,露馅儿了?”
“别提了,今天点背,被你妈抓现行了。”
顾展宏一想到唐诗那白花花的胸脯,心里就痒痒。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母老虎今天是怎么找去的。
以前他在自家酒店吃饭时,他老婆从来都不去查房,后来他胆子大了,偶尔会叫几个女人到包厢里伺候,这么多年了也是一次都没被抓到过。
顾婉呵了一声,提醒道:“老顾头,别忘了你只是顾家的上门女婿,婚前签过协议的,要是哪天把我妈惹急,甩了你,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顾展宏气得直捂胸口:“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
话虽这么说,但他知道女儿说的没错。
当初他就是一个穷小子,虽然得到了妻子的芳心,但顾家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他为了攀上豪门,不惜做了上门女婿。
为了向岳父岳母表忠心,还将自己的姓氏也放弃了,改了顾姓。
这么多年终于把那两个老不死熬走,人生苦短,他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守着那个丑八怪呢。
再说了男人在外偷吃,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就是好心提醒你。”
顾婉转身打开门,走了一步又退回来,哂笑道:“哦,对了,下次记得隐蔽点,不是所有危险的地方都安全。”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顾展宏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想来想去,顾展宏忽然顿悟,他妈的今天晚上被母老虎抓奸,不会是顾婉报的信吧?
别人家女儿都是小棉袄,他家的是个手榴弹啊这是。
顾婉开车回到别墅,越想越开心,连晚饭给许妍送饭,都多让厨嫂多加了两道菜。
许妍仍然躲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里,好多天没见过阳光,让她皮肤都跟着白了几个度。
平时顾婉送完饭直接就会离开,今天颇有兴致的待了一会儿,看着许妍吃起饭来。
看到她肚子比刚来时稍微大了一些后,问她:“怀孕是什么感觉?”
许妍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还好,她比较乖,不像别的小宝宝那样调皮。”
顾婉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再回来,手里多了瓶叶酸和钙片,扔到许妍怀里后,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许妍忽然就红了眼眶,眼前这位跋扈的大小姐,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刁蛮。
别墅外,傅家保镖还在周围监视。
傅京霆打来电话询问,阿玖如实禀告:“大少爷,最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顾二小姐每天都在家,很少出去,就算出去都不过超过三个小时,而且她们家除了几个佣人,再没有任何人出现过,我确定那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出来。”
傅京霆嗯了一声:“继续盯着。”
他就不相信姓许那女人能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