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终于理解了明鸢的用意,也越发觉得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
叶凡三人重新走在了魔渊的地界,此时的心情和一开始大不相同。
想当初叶凡初入魔渊,来到了摩尔城,在摩尔城住了好久,一心想着走出去好好看看这魔渊。
好不容易从摩尔城走出去了却被明鸢死死的缠上了,一路上经历了这么明鸢都伴在身旁,他也习惯了明鸢的存在。
但是如今走在这昔日走过的路上,却觉得格外的荒凉,魔渊的十座城池,都像死城一般寂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明鸢一路上闷不做声,始终无法面对魔渊眼前的这番景象。
小精灵也看穿了明鸢的难受,上前安慰道:“明鸢姐姐,你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呢!
还有叶凡哥哥呢,我们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叶凡也赶忙附和道:“对啊,小精灵说的没错。
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你无路如何也不是一个人。”
听到叶凡二人这么说,明鸢脸上凝重的表情也舒展了一些。
“你不要闷闷不乐了,你看看我,整天无忧无虑的多开心啊。”
说完,小精灵还呼扇着翅膀故意在明鸢面前晃了几圈。
明鸢也明白大家都是为了哄她开心,让她心情好一点,现在的局面已经是这样了,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向前看了。
正当叶凡三人不知道去向何处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井道。
现在只有离开魔渊换个环境才能让明鸢暂时忘记这里的一切。
他想带明鸢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唯一能想到了就从井道回到九州了。
井道现在被补天石封印,再开启只能等到五百年以后了,但是叶凡还是想去试试,万一成功开启就能离开魔渊这个鬼地方,而且魔渊现在已经是一座死城了,再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叶凡领着明鸢和小精灵来到了井道口。
此时的柳素夕与柳素研正寸步不离的守着井道口,姐妹俩用心修炼,片刻不敢耽搁,想着有朝一日能开启井道,把叶凡从魔渊救出来。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柳素夕立马站了起来,俯身贴在了井道上。
要知道她们日日守在这井道口上,没有听到过一点动静,她们甚至一度以为叶凡已经死在魔渊里面,永远出不来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们也勤加修炼,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弃。
见姐姐激动的贴到了井道旁,妹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井道口都已经被姐妹二人摸的锃亮了,只不过都让姐妹二人失望。
“姐姐,这次肯定又是你听错了。
不会是叶凡的。”
妹妹柳素研说道。
姐姐听到妹妹这么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不要胡说,我听这脚步声就是我相公的声音。”
妹妹只觉得姐姐在说什么胡话,也便没有理她,任由她去了。
井道另一旁的叶凡三人,也很快来到了井道旁。
“明鸢,我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现在也只能从这个出去。
只不过它刚刚被补天石封印,下次开启需要再等五百年。”
明鸢听后点点头,她从未听说过魔渊竟然还有一个井道。
“叶凡哥哥,我们把它打开就能从这儿出去了吗?”
小精灵眨着眼睛问道。
“是啊,把它打开我们就能从这儿出去了。”
井道外面的柳素夕听到叶凡的声音一时竟不敢相信,她使劲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了幻听。
但是仔细听了听,确实是叶凡的声音,柳素夕欣喜若狂,拼命拍打着井道。
“相公,是你吗?”
叶凡被井道外突如其来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一听是柳素夕的声音,赶忙回应道:“是你吗,素夕,你怎么会在这里。”
井道外柳素妍听到确实是叶凡的声音,也赶忙走了过来。
“叶凡,你在里面还好吧。
我们日日守在这里,就为了有一天等你出来。”
叶凡心里这才明白了,原来柳家姐妹两个知道自己进了魔渊,守在这里等自己出来,她们二人也真是重情重义。
明鸢听到井道外的竟然管叶凡叫相公,也真是大吃一惊,她从未听叶凡提起过自己竟然有一位妻子。
“你说话啊相公,你在里面还好吗?”
柳素夕迫不及待的问道。
叶凡看了看身边满脸醋意的明鸢,又回头听着井道外柳素夕的追问,心想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竟然在这儿碰上了。
“我在魔渊挺好的,你们不必担心。”
听到叶凡这么说柳素夕和柳素妍都松了一口气。
明鸢觉得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转身就要往回走,被叶凡一把拉了回来。
“你不要拽我,让我走。”
明鸢挣脱了叶凡的胳膊转身就要走,又被叶凡拦了下来。
“一切都等我们出了魔渊再说行吗?
出去我一定好好给你解释。”
明鸢见叶凡言辞诚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井道外柳素夕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也坐不住了,赶忙问道:“相公,我怎么听到了你那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是谁啊?”
“是啊,叶凡,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呢。”
柳素妍也追问道。
叶凡听的头都大了,心烦的很。
“你们能不能先别问了,等我出去再说,现在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呢,你们一直问问问,有意义吗?”
听到叶凡这么说,柳素夕和柳素妍,还有井道内的明鸢都安静了下来。
叶凡说的有道理,如果出不来一切都没用,当务之急是先把井道开启,让叶凡几人出来。
“相公,我和妹妹日日守在在井道,修炼自身灵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助你出来,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旁的明鸢只觉得井道外的女子对叶凡用情至深,肯定也是个极好的女子,心中的醋意已然消失了大半,能日日守在这里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任凭谁也不会轻易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