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踏出医馆的那一刻,一双双眸子迅速聚焦在她一人身上,监视着她一举一动。
她这是做了什么坏事?她是挖人家祖坟了?还是上辈子毁灭了地球,最近怎么这么多事找上门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要在城里安个家。
沈阮走在大街上,被聚集在桥下的人吸引住了。
“这小姑娘可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
沈阮拉住一位老人道:“老人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人家抬头看了眼沈阮,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这几日城里不知怎么的,总是有好人家的姑娘突然不见了,听说是被人掳走的,今个有人说找到那姑娘了,人没了,唉,造孽啊,小姑娘最近出门在外注意点。”
老人家说完拄着拐杖离开了,沈阮上前几步,看向桥底。
女子面容娇俏,身上却披着一件衣衫,躺在水边,半截身子赤裸在水里,脸上的淤青最为明显,身上也有数不清的划痕。
死前被人虐待不成人样,亲人跪在身旁痛哭流涕,似要晕厥。
沈阮不忍直视,转身离开,走过小巷的拐角。
身后鬼鬼祟祟的几个人,一个霹雳掌把她劈晕过去,黑色的麻袋瞬间套在她的头上。
迅速麻溜的将她扛起,顺着几个小巷偷偷溜走。
被扛在肩上的沈阮,打了个哈欠,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仔细听着几人的交谈声。
真是没想到,他们竟如此耐不得寂寞,她还没来得及看房,竟然被人掳走。
“雷哥,这老大是啥意思啊,让咱们盯着这姑娘盯这么久,这姑娘不会惹到老大了吧,不会像前几个姑娘一样,最后被人扔到臭水沟里。”
“小点声,老大不喜欢有人背后讨论他,老大啥意思听着就行,小心老大把你喂给院里的狗。”
“雷哥,你就相信我,我这手法,没个一炷香她绝对醒不过来,你不说我不说,老大怎么会知道。”
“对了雷哥,咱奶奶身体不好,我也没有什么钱可以给咱奶奶,这是我身上的一点积蓄,你拿着,给咱奶奶看看病,雷哥。”
沈阮听他说完,耳边传来悉悉嗦嗦的翻找声,就感到扛着她的那人停下了脚步。
雷哥盯着他手里的银两,半晌才回过神:“三儿你……”
奶奶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早亡,被人视为不祥,赶出了村子。
是奶奶不忍心,在外找了落脚地,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如今奶奶生病了,是他没有能力没办法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三儿看着他低头耐受的样子,直接将手里的几个碎银,塞在他的手里。
“雷哥,你拿着,奶奶不仅是你亲奶奶,那更是我三儿的亲奶奶,奶奶生病做孙子的哪有不拿钱照顾她老人家的,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
雷哥看了眼兄弟,又看了眼钱,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朝着一处小巷快步走去。
沈阮趴在他的肩膀上,睁开眼,思考着这个三儿口中的大哥是谁,她好像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真是人从路上走,祸从天上来。
老大,老大!
老大!
不会吧乖乖,她好像记得前几天出城的时候,被两个小混混给跟踪,企图霸占她。
她反手就做掉了他们,成为她的新鲜肥料,只不过她完全可以肯定,她杀人的时候并未被人看到,怎么会又人绑架她。
总不能是柳金枝找人绑架她,想要要回那一百两黄金吧。
正想着,沈阮只感觉被人放在了地上,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大哥,那两个混小子据说出了城,还没找回来,怎么办。”
“无妨,让人仔细查看,若是发现了他们二人踪迹随时来报。”
粗矿且沙哑的嗓音又在房间响起:“这个,就是今天从柳金枝那里坑来一百两黄金的小妮子。”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站立在一旁。
沈阮一听这话,看来今天她挣得钱被人盯上了,真当她是冤大头,等着被他们抢。
“是,是”,人群中传来肯定的声音。
沈阮见时机差不多了,动了动身体,示意他们她已经醒了,此时头套也被人摘了下来,沈阮将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屋内破旧不堪,充斥着大量的汗臭味,似乎这是一间落魄的小院。
沈阮坐起身,眼眶充斥着泪水,小脸煞白,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害怕的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看向坐在主位的老大,一张国字脸,脸上一条划过半张脸的刀疤,浑身透露着杀人犯气息。
看来此人就是那个三儿口中的老大,若是将他们都杀了,成为她的肥料,那她不得赚大发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沈阮看向四周,颤颤巍巍害怕的说道。
那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生起心里的保护欲。
刀疤男面无表情,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掏出,冰冷刺骨,那眼神上下打量起沈阮。
见她害怕地样子,眼底划过一丝情欲,坐在主位上,开口道。
“我听人说城主千金给了你一百两黄金,拿出来,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不死。”
沈阮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重量厚实的荷包,手忙脚乱的放在地上,哭道:“我真的只有这些,求求你放了我吧。”
刀疤男让手下将荷包递了上去,掂了掂重量,有些心满意足的。
转头看向沈阮,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扛在身上,“那等你伺候好我,说不定我能留你个全尸。”
沈阮在他肩膀上哭哭闹闹求着他,放她下来,屋里的人见此一幕摩拳擦掌,哈哈大笑。
雷哥眉头紧促,攥紧了拳头,上前一步打断了刀疤男,“大哥,钱咱们已经拿到了,别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之前死的女孩的尸体,官府已经找到了,您……”
话音未落,刀疤男不耐烦一脚将他踹开,“那些女的死了就死了,官府找到就找到,他们也抓不到我,滚开,别妨碍我做事。”
沈阮听到雷哥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绑架她过来的人,看来这人还有些良心,只不过良心也不多。
角落里瘦弱的男子三儿快不上前,对着刀疤男赔笑道:“老大老大,他今个被驴踢了,提到脑袋了,您消消气,您忙您忙。”
说着拽着倒地的雷哥,连拉带拽回到最开始的角落。
屋里的人端起桌子上的酒,又开始喝开。
“你们说这次个小妮子长的可不赖,咱们就赌她能活几天。”
“三天,我赌三天”
“放屁,两天最多,我最了解老大,等他玩完了,可得赏给我们。”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