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台柜前,小二在一旁为其研着墨,沈阮在纸张上疯狂画着酒楼的新格局。
“张掌柜,酒楼开张还需要物色一些新人,还需要你的鼎力相住。”
张掌柜盯着纸张上的构造,“这是自然,若是如此不知东家对于每月月钱大概是多少,这也方便我与他们交讨。”
沈阮手中握的笔顿了顿,在这个时代,她还未给人打过工,对于一个酒楼员工的工钱她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思索良久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张掌柜看着她停下来的动作,将心中的想法讲了出来。
“每月一两银子,每日工作六个时辰,包吃,您看这样可以吗。”
沈阮听后点点头,又开始构造图纸,“既然每月一两银子,那便一个月能休息四日,包吃包住,待我设计完图形,可以方便住在这里。”
“每日需有一名店员留店看守,防止有明火发生,切记懒散偷盗者绝不可用,大概目前来看只需2到3人,厨房大概也需要招些人,你看着来。”
开个店铺可真不容易,从里到外都要好好设计一番,她出手绝对能马到成功。
“好的,东家,既然咱们这是新酒楼,那么不得起个新名字,方便到时候我让人打造一块匾。”
沈阮想着的确新酒楼竟然换了新主人,那便该有个新名字,她不可能单单只开一家酒楼。
“那便叫天川酒楼吧。”
凤雷迈着沉稳的步子,踏进了酒楼。
张掌柜没想到竟然还能有客人来酒楼,但因为今天休业,厨房的人都走了,也无法招待。
放下墨条,笑着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客官,本店从今天起暂停营业,截至三个月后方才营业,你要不去其他酒楼如何。”
沈阮抬眸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交代他的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
吹干纸张上的墨迹,转头对着张掌柜道:“他是来找我的,酒楼具体的建设我已经画好了,你先拿去找找人看一看。”
张掌柜看了眼凤雷,走到沈阮身旁,接过她递来的纸张,转身抬头瞥了眼凤雷,总觉得在哪见过,离开了酒楼。
凤雷两只手抓着酒楼的门,将酒楼的大门关好。
走到沈阮身旁,将手里的房屋契约递给她。
“这是您交代的房屋契约,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标准来的,屋内也有些家具,方便您的家人直接入住,由于新家具需要等些时日才能做出来,到时候如果您需要跟换新家具,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去给您换掉。”
“另外就是关于富昌赌场的一些事,底下的人发现富昌赌场违背了您的命令,有赌客将自己的妻子当做赌注,压在了赌桌上,赌场内的管理者似乎也应允了这个条件,手下不敢私自进行处理。”
沈阮眉头微皱,心中冷笑,看来有人丝毫不把他的命令放在心上。
声音冷酷无情且毫无波澜,“富昌赌场目前是谁手底下进行看管的。”
凤雷沉声回答道:“嫪鄢。”
看来嫪鄢心生不满,怎么觉得她就拿他没办法了,他也太小看她了,看来上次的教训给的不够。
这次她一定会让他记忆犹新。
“既然有一个人不愿服从我的命令,那么之后也会有人不愿服从我的命令,如今看来,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让人直接将富昌赌场的管理者抓起来,关闭赌场,将人关在宅子地下的水牢里,今日让人去宅子收拾一番。”
“明日让所有产业的管理者,都呆在宅子里等着,明日好戏就要开始了。”
相信他们,其中也有的人的心比较躁动,明日就好好给他们浇盆冷水,让他们知道应该臣服于谁。
沈阮红唇勾起,眸里闪过一丝冷血的杀意,她勾了勾手,让他俯下身来。
悄悄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凤雷瞳孔骤缩,不知为何,浑身冒着冷汗,抬眸看向沈阮眼底的冷血对视。
沈阮见他现在的模样,声音冰冷,宛如上位者冷漠霸气的气势。
“人若不狠些,那些不愿服从你的,便会将你拉下马,到时候我周边的人都会遭殃,包括你,你若不狠,狠的便是你的敌人。”
是啊,她若不狠心,当初如何能活得下来,成为他们的老大。
凤雷愣了一下,迅速低垂着头颅,“是,我这就即刻下去办。”
转身离开,凤雷踏出酒楼时,温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都未能感到一丝微暖,依旧觉得浑身冰冷刺骨,朝着赌场方向走去。
看着他僵硬离去的背影,相信他未来会明白,她现在的良苦用心。
沈阮一把抱起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的夜泽,对着毛茸茸的身上摸来摸去。
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脑袋,“崽,该起床了,太阳要晒屁股了,瞧瞧你这样,昨夜是去干嘛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了,天都快黑了。”
怀里的夜泽伸了个懒腰,眨巴着眸子看着她,“好无聊啊阮阮,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爱睡觉,可是怎么睡也睡不醒,好了,咱们回家吧。”
一狼一人就这么朝着城外走去。
沈天转转醒来,视线模模糊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吓得他猛坐起。
身上的疼痛,扯得他呲牙咧嘴,他这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好像他现在所在是一座山洞里,但山洞内一应俱全,丝毫不缺任何东西。
他这时才看到沈母坐在一旁准备着今晚的食物。
山洞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周围也都静悄悄的。
“娘,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沈天将手放在喉咙处,沙哑的嗓音传入,正在准备食物的沈母耳中。
沈母抬起低垂着的头,转身看向做起的儿子,瞬间泪水涌上眼眶中。
一把抱住儿子,将他搂在怀里,“天儿,你终于醒了。”
小天也同样抱住母亲,看着周围没有阿姐,怎么找也没有找到。
“娘,姐姐去哪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姐姐,咱们怎么在这儿啊。”
沈母这才放开失而复得的小天,擦干泪水,将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