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离去,唯独凤雷留了下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侧。
将最近手下所报告中最重要的事情告诉沈阮。
“老大,最近嫪鄢跟怡红楼的人有所接触,他怕是会对您做出不利的事。”
沈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倒想听一听这怡红楼有何过人之处?
凤雷便将城中势力范围一一道来。
“城中分为三方势力,分别是城主府,青楼,赌场三方势力,怡红院则是青楼的主要阵地,城主府主要是掌管城中事务大小明面上的当家人,实则是由青楼和赌场背后的掌权人所控制,也就是由您和青楼的掌权人。”
“但青楼背后的掌权人则更胜咱们一出,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一山难容二虎,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已经知道咱们赌场已经更新换代,只怕会想尽各种办法拿下咱们手下的势力。”
“我认为若不主动出击,只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到时候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沈阮红唇绽放开来,一只手挑逗着坐在一旁的恶犬,不置可否,他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
“那你便讲讲你所知青楼背后的掌权人。”
凤雷:“青楼背后的掌权人不仅仅只有青楼这一产业,其中还包括赌场,粮铺,酒馆等各种产业,但其中青楼是所占部分最大的,就如同咱们赌场是所有产业中最挣银两,基本上可以说全城的青楼都是其手下的。”
“同样赌场却并不多,对于其背后真正的掌权人是男是女皆未有准确的信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传闻说,他们与城主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消息却并未得到证实。”
有趣!没想到这一座小小的城池,竟隐藏着这么大的势力。
看来未来的日子一定会非常有趣。
沈阮轻挑眉头,抬眸看向他,似乎要将他心底的秘密,一览无余。
“那我们不如聊一聊,聊聊你与城主府的过往,我相信你有一定的见解。”
他透过面前的景物,似乎看到了他不愿看到的一幕,眸光黯淡。
像冬日里摇摇欲坠,将要失去生命的树木。
握紧双拳,声音嘶哑且时常伴随着哽咽:“我的妻子便是被城主的千金害死的,她娇纵跋扈,丝毫不将人命看在眼里,若不是她我又怎会在这。”
沈阮声音带着迟疑:“这么说你与城主府有夺妻之仇。”
“是,当年城主千金贪图美男,企图让我成为她的男宠,当时我的妻子已然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当说到他们的孩子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眼神里透着说不尽的温文尔雅。
“可没想到她竟然竟然……”,声音哽咽,不忍再说下去,眼眶布满了泪水。
“后来她禁止城中所有的商铺雇佣我,我也没钱给奶奶治病,是我太没用了。”
看来她的计划,他完全符合他所预料的标准,简直是天选之子。
沈阮抬眸看向他,声音带着蛊惑,像是海中的鲛人,用动人的嗓音感染着船员。
“那我便与你做个交易,城主府便作为这场交易,很简单,你只需要重新完成你的科考,待你荣登大殿之时,我会将城主府拉下马。”
“助你一臂之力,到时只需你主动请缨前来认命,城主府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何。”
凤雷愣在当场,生怕是他的耳朵出了幻觉,科考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当年妻子鼓励他科考,他便开始读书学习。
可直到出了那件事后,城中任何一家店铺都不敢让他帮工,奶奶也患了重病,后来他变成了刀疤男身边人的手下,他一心只想为妻子报仇,陪伴在奶奶身旁,科考便成了他遥不可及的梦。
直到后来有了新的老大,提拔他,赏识他,他也同样认可新老大的所有的指示,如今,她却说他能继续实现他梦寐以求的科考。
倒让他显得有些不真实,似乎还生活在梦境中。
沈阮笑着说道:“当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考上,而且你还需要继续担任你现在手中的事情,读书则是需要你将时间一点点挤出来。”
“你在科考中的一切消费,由我来承担,但你必须要拿下未来城主之位,明白吗?。”
凤雷激动得频频点头,走到下面,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抬起手发誓。
“我凤雷在此发誓,我这一辈子至此,一直效忠于您,若违背此誓言,让我永不为人。”
沈阮倒是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了一跳,果然真性情,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有些不习惯下跪。
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好了,让人好好监视着嫪鄢,今日这么闹,只会加深他对我的恨意,相信很快便有了新动作,等有事再找我汇报。”
凤雷郑重点头,就在他转身就要离开之时,回头看向沈阮。
“老大,那个小女孩怎么办,他的母亲已经死了,他那个爹他太不是东西了,只怕小女孩跟着他,转手便被他卖掉。”
“最重要的是,他们家只有他爹一个人,以他爹的能力暂且养活不了,而且他们连一个家都没有,那男子为了赌,已经将房屋出售掉了,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而且我们都是大男人,没办法将小女孩养在身旁,不如老大您先养着,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将小女孩送至他们家。”
沈阮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的将其答应下来。
真是头疼的一件事,将一会儿所去的铺子告诉他,让其将小女孩带到那里。
凤雷点点头,记下铺子名称转身离开了。
沈阮扶额坐在椅子上,她可得好好想想回家怎么办,怎么跟娘亲说。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算了,一切顺其自然。
沈阮走出屋内,对着院子的人,让其将恶犬送回棚里,她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