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鄢抬眸眼中满是阴狠毒辣,攥紧拳头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
若不是那个女人害死的老大,他怎会沦落至此,在这里跟他讲这些条件。
他清楚地知道赌场,就如同这青楼一样,是个销金窝,拥有大把大把的钱进入这赌场。
宽大的黑袍遮住黑衣人的面容,双手自然而然垂在身侧,血色红唇轻轻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于他提出的条件,好似可有可无,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嫪鄢内心纠结万分,最终下定决心,“好,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
此刻他只想为老大报仇雪恨,用她的鲜血祭奠老大,将她千刀万剐都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后日,我会将她独自引到城隍庙内,只需要你派手下将人斩杀,配合我拿下赌场所有产业,届时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
黑衣人欣然接受他的请求,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如此一来,并会加快他们对于整座城的控制。
“我倒有些好奇,你们赌场掌权者的真实面目,不如你来说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可是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出她真实的身份,他们似乎都不敢说出来。”
嫪鄢阴狠看着他,回想起他的手下被她,活活让老鼠啃食,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竟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手里的产业全部收回,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他杀了大哥,怎么会有之后的事情。
下意识握紧双拳,“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仗着会些功夫手段,既然企图霸占大哥的产业,她就该去死,我不会放过她的。”
沈阮不知何时偷偷溜了进来,藏于一处隐秘之地,半俯下身,将听着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看来他恨她入骨,竟为了杀死她与狼合作,将自己手中的产业拱手让人,可真是让人不齿。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看样子上次的教训还没有让他幡然醒悟,既如此,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悄悄溜了出去,着手安排后面的事宜。
沈阮小心翼翼观察四周,既然没有发现她,推开房门,抬脚迈过门槛迈了进去。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又将门轻轻关上,大步走到窗前的椅榻上。
“老大怎么样,有何发现。”
凤雷被推门的声音吸引,回眸看向她着急问道。
沈阮坐在椅榻上,拿起一旁的茶杯,拿在手中把玩,眸光微微低敛。
“看来是我小瞧了他,嫪鄢拿出一半的赌场与青楼背后之人做交易,只为买下我的命。”
“什么!”
凤雷声音拔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黑眸里透这震惊的神色。
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
大袖一挥,抬手拿起茶壶为他倒了杯茶水,对着桌子扣了两声,薄唇轻笑。
“瞧你激动的,别激动,坐下坐下,小心点别把人引来。”
沈阮眉头上扬,从桌子上拿起为他倒好的茶水递给他。
凤雷平静下心缓缓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坐在了她的对面。
“喝点茶水降降火,既然它设计想要杀我,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将偷偷埋藏在城隍庙里的敌人斩杀,趁着这趟时间,将他们的人全部做掉,保证内部的稳定。”
凤雷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一举将人全部消灭。
“是我明白了,我回去就安排手下的人去完成。”
沈阮半眯着眸子,神情严肃盯着他道,“记住这件事情要悄悄的进行,防止有人偷偷告密。”
凤雷:“是。”
沈阮恢复往日的神情,坐姿略显慵懒,肆意打量着台下翩翩起舞的舞女,纤细修长的手自然有规律的敲击着。
“什么时候去京城赶考。”
凤雷侧身回答道,“五日后,出发进京赶考,若一切顺利,半年后,我便可回归。”
沈阮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五日后我送你离开,你的家人就交给我,我会让人好好照顾她老人家。”
凤雷眸光微微闪动,站起身对她俯身一拜,感谢她对他的帮助。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朝一日在进京赶考,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便只会平平淡淡,家人会成为他唯一的牵绊。
如今他明白,只有自己能力足够强大,他便能保护所有人。
沈阮不在说些什么,坐在椅榻上静静欣赏着,楼下台上进入白热化境界。
怡红院一舞完毕,退下了舞台,台下的男人出声叫嚣着。
“磨磨唧唧,还不赶紧让晴儿姑娘上来,给大伙看看。”
“就是,就是。”
老鸨扭着身子,来回摇晃着手中的帕子,脸上挂着深深的谄媚,恨不得将嘴巴扯到天上。
朝着台下的客人挥去手中的帕子,厚厚的妆容都盖不住她那谄媚的笑容,笑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几斤才肯罢休。
“各位看官,老爷们,别着急,咱们的晴儿姑娘马上就要上场了,老规矩谁叫价的越高,晴儿姑娘今夜便归谁。”
“你个老鸨磨磨唧唧,别说了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个老东西,赶紧让晴儿姑娘出来啊,是不是啊大伙们。”
“就是赶紧让晴儿姑娘出来吧,我可等不及了。”
“……”
老鸨丝毫没有被他们的所恼怒,看着众人的胃口被吊了起来,脸上挂着的笑更加深刻几分。
“既然各位都等不及了,那就让我们的晴儿姑娘为大家助助兴。”
一张洁白无瑕的瓜子脸,再配上一双眸子勾人心魄,血色红唇,美艳动人,如同玩弄人心的妖精。
柔弱无骨,媚骨天成,看样子果然是人间极品。
身披一件血红薄纱,覆盖在裸露的肌肤上,随着她翩翩起舞的动作,薄纱在肌肤上活灵活现。
腰上系着开衩红裙,勾勒出身材玲珑有致,修长白皙的双腿在舞动间。
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宛如动人心魄的妖孽要吸走他人气血,方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