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着你,”白珝马上接话。
“这不着急讨好我们呢吗?她还说要给我介绍秦苒,我看你是什么都没告诉她,秦苒一直喜欢的是你。”
“怎么,你惧内?”
nnd,不识好人心,夏希珍叹口气,“为什么不能主动点,非要沾惹那些烂桃花,非要等错过了才遗憾吗?”
“本来我是好心,既然你拒绝...”
那她闭嘴好了。
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
还说她讨好别人,她需要讨好别人吗?
商逸铭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挑衅起来的,他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细嚼慢咽。
他用的是一次性筷子,吃的也是相当的嫌弃。
“希希,你讨好人家,好歹请人家吃一顿大餐呐,钱不够跟我要。”
好心当驴肝肺,夏希珍自觉地不再说话,转眼看秦苒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和之前的温柔截然不同。
像是恨透了一个人,才会表现出来一样。
说错了吗?说错了,她判断秦苒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对了,秦苒喜欢的是商逸铭,自然讨厌别人把她介绍给其他人,尤其是她。
白珝道:“低档家庭出来的,始终带着低廉标签,我不介意。”
“多情,这又不是请你。”商逸铭语气淡淡,“那倒是,你喜欢千金大小姐,就把秦苒娶了,我不介意多一个舅妈。”
两个男人还在拌嘴。
“秦...”夏希珍踢了下她老公,眼睛死死盯着走近女人,“快坐下...”
好尴尬,她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人。
不过她扪心细想,也没说别的过分的话。
“你们吃,我有事先走了。”秦苒拎上包,抄起棉服,又随手把文件从包里掏出来,温声细语道:“逸铭,这是你要的文件。”
要说她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
亲自听到喜欢的人把自己介绍给他舅舅,那种失落,屈辱感,堵在胸口难消。
呵!
简直比笑话,太伤人。
但她还是保持体面,微笑着看商逸铭,“你以前不吃这些的,怎么变口味了?”
商逸铭没回答,夹起一块青菜放嘴里嚼了两下,“希希,这个菜是不是煮老了?不如你做的好吃。”
秦苒张了张嘴,表情颇为无奈,摇了摇头走出餐厅。
“不追出去吗?”商逸铭睨了眼白珝,略带玩笑,“机会只有一次哦,我们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等你们成了,别忘记请顿饭,主要请希希。”
她爱吃,也能吃。
白珝本来进退两难,明知追出去不会有结果,可不追吧,又怕真的错过什么。
靠,他白珝活了四十年,遇上这种尴尬情景。
最后鼓起勇气追了出去,追上后开口道:“没事吧,要不送你回家。”
“你还是喜欢我?”秦苒红着眼睛,稍稍扫过一眼男人,语气平静淡漠,“我答应你,和你交往。”
她要搞垮商逸铭,让那个人低下头来求她。
既然他羞辱人,那她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下正好有个机会。
“什么?”白珝惊讶之余,发现秦苒异于平时淡定眼神,而是变得冷冽诡异。
他的心瞬间跌到半截,还不至于落到谷底。
“苒苒,我不希望你委曲求全,不要认为...就选择我。”
她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商逸铭推出去,选择退而求其次。
从生活本质上将,他渴望得到平静幸福家庭,有个爱自己女人,而不是这样的将就。
或许吧,像夏希珍那样简单的女人,才更幸福。
其实,他挺羡慕商逸铭的,什么都好,什么都有,唯一不看好的闪婚,居然过的很好,没有离。
“送我回家。”秦苒已经做好了决定,她不后悔,不想反悔。
餐厅内。
夏希珍一直望着窗外等汽车消失,才回过头。
当她转过头那一瞬间呆住,眼前一张脸,近在咫尺,像是要吞掉她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你干嘛靠这么近?”
“希希,咱们结婚吧。”男人眼神深邃温和。
她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玩笑,不禁笑了下,“你脑子没事吧,咱们本来已经结婚了。”
这人打算离了再结一次吗?
他是脑子出什么问题,还是受了刺激。
早料到她这个反应,只是他心里想,大概是自己表达不明确,她会有这么淡定表现。
“我的意思是举行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结婚了。”
婚姻和爱情本来是无常的,他只能通过这些有形的手段,约束住她。
夏希珍一脸认真,“秦苒喜欢你?比我认识你还早,喜欢的还早?”
老天,氛围一下子被打破。
商逸铭哭笑不得,苦笑着摇头,“我的大小姐,咱们现在说咱们的婚事,别管其他人好不好?”
当他认真严肃,又无奈的时候,夏希珍笃定这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湿漉漉的。
她竟然有种想要逃跑的念头。
害怕,很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商逸铭自然敏锐的看到她唇瓣发白,眼睛不确定的转动。
拉过女人的手,低头问道:“恐婚?婚礼只是个形式。”
不是,婚礼不是形式,在农村举行了婚礼,就意味着认可了婚姻的实质。
他们举行了婚礼,意味着告诉身边人,他们对各自家庭有了责任。
爸爸打妈妈......
夏希珍抽出手指,握紧拳头,“什么时候?”
“你说,你定个大概日子,我找人看吉日。”商逸铭殷切的盯着她。
他们家结婚的程序比一般家庭复杂很多,祭拜祖先,敲定日子,还要各界人士,以及媒体。
够他们忙的。
“过,过两年,看合不合适。”看有没有合适的时间,夏希珍结结巴巴的说完,穿好棉服回公司。
为什么还要过两年?
合不合适,她不清楚吗?
他以为夏希珍会开心的像孩子一样,谁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随后两天,薛家被舆论风暴,夏希珍借口去帮家里人,在薛家住下,商逸铭回家一个人待在没有烟火气的家里。
他把保姆打发走了,屋子太小,不需要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