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被暖阳驱散,蹲在暗处的弟子们纷纷爬出来,却不敢靠近,只敢在外面蹲着。
“是尊者!”
“尊者怎么突然下来了?”
“尊者一向心善仁慈,会突然出现倒也正常吧。”
“哪里正常了?这次是香师姐太过了,按道理,他应该不会管这事才对。”
围观的弟子们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探究于与困惑。
听到声音,唐衿略微侧头,余光扫向人群,还没等看清楚有哪些人时,一抹银色跃入眼帘,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淡淡兰香。
“可还好?”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清润如水,好似洗涤万物灵魂,仙乐也不过如此。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银色衣角,唐衿抬起头来,视线撞入一双浅色的眸子,淡蓝色的虹膜似藏着一片大海,神秘勾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倒也是耐心,在旁边静静等着。
被冷落的宗主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礼乐看着这一幕,眼里郁气凝结,指尖陷入掌心里,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尊者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丑八怪而已,值得如此亲近么?
就因为曾经被这个丑八怪的父母送过一颗果子就如此纪念在心?圣父都没他这么会报恩吧?
“……尊者。”他忽然开口,声音轻柔,眼神里带着笑意:“您怎么来了?”
很快,他的笑容出现一丝龟裂,因为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甚至给予一丝视线。
礼乐心里很不爽,刚想再开口,一只手无声地挡住他。
禄清丘:“……不可无礼。”
礼乐这才打消了想要继续招惹尊者的想法。
“……谢谢。”
回过神来,唐衿嗫嚅了下唇瓣,声音很小,小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有发出声来,于是咽了下混着血腥的口水,想再次开口。
可唇瓣刚启,眼前干净到一尘不染的衣服便被血色污染,鲜血从唐衿口中喷出来,吓得他连忙捂着嘴巴想道歉,却又碍于口中被腥甜塞主,无法言语。
大脑一阵混乱,还未来得及多想,唐衿眼前一黑,就直接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伸出手来,拽住了尊者的衣服,更是把干净的衣摆脏了个彻底。
“……哈啊!小不点!”
香芸在一旁急得眼泪直点,连忙仰头求尊者:“求求你,救救他,尊者,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有做,一切的错都是我犯的,他还小,请您救救他!”
香芸垂首磕头,一向骄傲自持她,这会儿姿态低如尘埃。
看着这一幕,礼乐低下头去,他怕在这样看下去,会彻底掩饰不住自己的杀气还有怨恨。
真是有心机啊……
不愧是魅妖,连晕过去,都知道拽着别人的衣服,啧!
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苦苦哀求,詹释月眼神微暗:“你且先冷静,发生何时,如实说来便是,我自会断定,给予公平。”
“尊者。”
宗主忽然开口:“此时……还是由我来讲述吧。”
“嗯,你且道来。”
……
唐衿醒来时,一睁眼,便是空旷的大殿,他躺在软榻上,周围空无一人,旁边的矮桌上点着熏香。
淡淡的香味,和詹释月身上一模一样。
大殿比较空旷,除了一些桌子,就只剩下各类书籍,摆满了整墙的书架。
抬手捂了下胸口,唐衿仔细感受着,发现身体好似恢复如初,没有那种五脏六腑皆碎的痛苦。
“醒了?”
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一道银色身影踏入店内。
俊美的仙人踏风而来,身形颀长,步履优雅,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可还好?”詹释月停下脚步,站在唐衿面前关心地询问着,眉眼的慈悲似菩萨下凡。
唐衿盯着他的眉眼,声音轻轻地:“很好,身体也不难受了……是你把我治疗好的吗?”
瘦小的少年坐在软榻前,乖巧的模样,看起来很拘谨,许是被昨天那事吓到了。
想到这里,詹释月眸光柔和了两分,道:“嗯,莫怕,有吾在,以后你便在这长平殿待着,在这里,不会有人能欺负你。”
“当真?!”少年脸色忽然一喜,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乌黑的眸子里忐忑又带着期待:“真的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了吗?”
说到这里,他脸上有浮现出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
实际上,唐衿的内心满是疑惑,詹释月对他的好感度是0,属于那种很莫名没感觉的状态,那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并且看起来很在意他?
这些疑惑,从系统给的资料里,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自然。”詹释月轻轻点头,虽然他的眸光是柔和的,可眼神深处,依旧一片淡然,尽管他生得慈眉善目,如在世菩萨。
他忽然转身出门,唐衿下意识跟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如一头懵懂的小鹿,追问着:“……仙人,你为何会救我?又为何会帮我?”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会叫你尊者?”
“老头子说,是尊者救我回来的,那个尊者是不是也是你?”
少年如求知若渴的学子,一个个问题从口中蹦出来。
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子竹香味,银袍男人信步而行,身旁篮衣少年紧随其后,扬起小脸,一双乌黑的眸子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庞。
穿过长廊到尽头,那里铺着竹席,上面摆着下了一半的白玉盘,旁边放着两个蒲垫。
如玉般的手指轻撩衣摆,詹释月盘腿落坐,一副打算继续下棋的模样。
让人觉得,他刚才似下棋下到一半,察觉到唐衿醒来便暂时停了棋局,去查看他的情况。
这会儿确认没问题了,才继续来下棋。
唐衿眼尖地瞥到另一块蒲垫,绕过去,坐在詹释月对面。
两指捏起一枚白玉棋子,詹释月垂着眼帘,盯着棋盘。
就在唐衿以为他不打算回自己时,便听到他道。
“曾经,吾误入陷阱受了伤,躺在林间,你的父母层路过,赠了吾一枚果子,吾便让他们许一个愿望,力所能及之下,必当竭尽全力。”
“那时,他们并不在意吾的话,只当吾是随口而言,再三询问下,才说,如若真能许愿,便要许你一世平安。”
说话间,他落下一枚棋子,继续道,声音缓缓如流水:“可后来……吾忙于驱邪卫道,一时间,竟然忘了你的事情,等赶到时……”
话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又落下一枚棋子的同时,掀起眼帘来,愧疚道:“是吾失策,”
“当真?!”少年脸色忽然一喜,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乌黑的眸子里忐忑又带着期待:“真的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了吗?”
说到这里,他脸上有浮现出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
实际上,唐衿的内心满是疑惑,詹释月对他的好感度是0,属于那种很莫名没感觉的状态,那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并且看起来很在意他?
这些疑惑,从系统给的资料里,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自然。”詹释月轻轻点头,虽然他的眸光是柔和的,可眼神深处,依旧一片淡然,尽管他生得慈眉善目,如在世菩萨。
他忽然转身出门,唐衿下意识跟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如一头懵懂的小鹿,追问着:“……仙人,你为何会救我?又为何会帮我?”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会叫你尊者?”
“老头子说,是尊者救我回来的,那个尊者是不是也是你?”
少年如求知若渴的学子,一个个问题从口中蹦出来。
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子竹香味,银袍男人信步而行,身旁篮衣少年紧随其后,扬起小脸,一双乌黑的眸子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庞。
穿过长廊到尽头,那里铺着竹席,上面摆着下了一半的白玉盘,旁边放着两个蒲垫。
如玉般的手指轻撩衣摆,詹释月盘腿落坐,一副打算继续下棋的模样。
让人觉得,他刚才似下棋下到一半,察觉到唐衿醒来便暂时停了棋局,去查看他的情况。
这会儿确认没问题了,才继续来下棋。
唐衿眼尖地瞥到另一块蒲垫,绕过去,坐在詹释月对面。
两指捏起一枚白玉棋子,詹释月垂着眼帘,盯着棋盘。
就在唐衿以为他不打算回自己时,便听到他道。
“曾经,吾误入陷阱受了伤,躺在林间,你的父母层路过,赠了吾一枚果子,吾便让他们许一个愿望,力所能及之下,必当竭尽全力。”
“那时,他们并不在意吾的话,只当吾是随口而言,再三询问下,才说,如若真能许愿,便要许你一世平安。”
说话间,他落下一枚棋子,继续道,声音缓缓如流水:“可后来……吾忙于驱邪卫道,一时间,竟然忘了你的事情,等赶到时……”
话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又落下一枚棋子的同时,掀起眼帘来,愧疚道:“是吾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