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温度瞬间抚慰了温清月被太阳公公烤得上火的灵魂。
靠在真皮座椅上,舒坦地歪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
傅瀚本来垂着眼拿着平板看文件,闻言顿了顿,眼角往上抬,撇向了她,“谈生意,倒是你,在体感温度40的天气逛街购物,这么想不开?”
温清月不置可否,充满活力地坐正,伸手拿起其中一个购物袋。
她提了两个购物袋,都印着苹果的标志,一个装着她刚买的平板,另一个是她问店员拿的,装着她刚买的中药。
“给你买的药,回去煎了喝。”温清月将购物袋递给了他,一手捧着咖啡,白色的吸管被她用牙齿咬着吸,留下了一小圈咬痕。
傅瀚眸色有几分意外,垂眸扫了眼里面的药,“逛街就是为了帮我买药?”
“是啊!这么热的天气,我为了傅先生你的病冒着中暑的危险出来买药,是不是超级负责!感动吗?”温清月眸子转动着,眼里藏着狡黠。
傅瀚挑眉,“嗯,我挑合作伙伴的眼光一向不错。”
温清月:“……”
“一共两万,现金还是转账?”温清月压下想翻白眼的冲动,漫不经心地询问。
负责开车的阿诚一听两万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后视镜印着的少女,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没想到却是个切开黑啊!什么药那么贵!
傅瀚淡然一笑,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操作了下,没一分钟,温清月的手机后台震动了下。
温清月就坐在他旁边,看见了他在转账,只是没有想到是给自己转的,一听到手机震动,立马拿出手机解锁查看。
嚯!三万,还多了一万,有钱人真大方!
“谢谢傅总!用药的标准我都发给你了。”温清月露出标准的笑,一双眼睛因为面部肌肉牵动露出弯弯的月牙弧度,十分漂亮。
好看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年轻的气息也会让人受到影响。
傅瀚承认面前的小姑娘让他心情很好,相处得也算愉快。
收了钱,温清月心情也很好,看了下路线,道:“你们要回公司?能不能先送我回去?”
这么热的天,她可不愿意下去走,而且都白嫖了,自然是要白嫖到家的。
“吃饭了吗?陪我去吃个饭。”他等会还有个饭局,本来是不需要带女伴的,但看了她一眼改变主意了。
好歹他们也领了证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生疏,多接触接触也不错。
前排阿诚听懂了自家老板的意思,于是过了十字路口后没有转方向,依旧跟着导航去原本的目的地。
温清月歪头看着身旁穿着定制西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矜贵的男人,再看看自己十分随便的打扮,皱眉道:“傅总,你确定要我陪你参加饭局?”
她又不是不识世事的十八岁小女孩,傅瀚这种身份的人参加的饭局显然不是普通的饭局,多是借着饭局谈生意,带她去多少有些不合适。
且不说她穿得随便,不适合这种场合,他们的关系她也不适合啊,去了别人怎么看他?
傅瀚将平板锁屏放下:“壹品芳的菜不错,没人吃也是浪费,你只需要负责吃,别的不用管。”
感情是带张嘴去吃饭啊。
堂堂傅总也知道光盘行动,不浪费粮食,真是让人感动。
温清月没有再拒绝,她确实饿了,与其回去看温双双倒胃口,不如和他去吃饭,而且壹品芳很难预约,饭菜也是一绝,不吃白不吃!
离壹品芳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车内却安静了下来,温清月也不是话多的人,带着一只耳机,低头刷赛车视频,没有要开口和傅瀚聊天的意思。
阿诚习惯了安静的气氛,也没有觉得不自在。
傅瀚却第一次对一个小姑娘生了出想说话的欲望,看着小姑娘的侧颜几次想开口却寻不到合适的话题。
加上今天,他们见过三次面,对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前两次的相处和纸上枯燥乏味的描述。
“温清月。”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清月从热血的f1赛车视频里抽神,抬头望向男人,眸底带着茫然,傅瀚平静的样子让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几天前我为了找你,让人按照医术世家,车技了得的人家查,但一无所获,没有姓温的小姑娘符合。”傅瀚声音清冷,狭长的丹凤眼里藏着一抹疑色。
温清月按上了锁屏,挑眉,“你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你这十八年都生活在云镇,生活清贫,除了上学还做兼职,努力考上大学,这样的你是什么时候学习医术的?医术还十分了得。”
傅瀚眸子微敛,好奇地望着她,眼角往她握着的手机一瞥,意味深长,“赛车是个很烧钱的兴趣。”
温清月眸子转动,落在了锁了屏的手机上,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微扬,讥诮地道:“啧,就知道和你这种有钱人合作会被调查,连点隐私都不留。”
她早料到傅瀚会调查她,不然怎么找到她,但就算他再怎么查也查不出这具壳子里换了个人,毕竟这种人相当灵异,几乎千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普通人很难想到这一层。
虽然不知道傅瀚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出质疑。
傅瀚对上她的目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坦诚地道:“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你的隐私没有被侵犯。这会提及只是好奇你医术和谁学的?”
温清月微微叹了口气,惋惜地道:“傅先生你也说了是我的隐私,再问就不礼貌了。”
傅瀚噎住,神色怔了下,“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倒是从善如流,道歉也道得诚恳,没有半点不愉快。
温清月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目光扫过外面的景色,道:“小哥哥,麻烦你前面路边停下。”
被叫作小哥哥的阿诚怔了下,拿不定主意地看向后视镜里的傅瀚。
温清月不等傅瀚开口便解释道:“我突然想起我有点事要办,傅先生这顿饭我是无福消受了。”
她那是有事要办,是不高兴被傅瀚质问及隐私,不愿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