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月和傅爷爷聊了会天,老爷子非要她留下来吃午饭,她不好婉拒老人家,却没有想到傅瀚这个大忙人也留下来了。
傅老爷子还亲自给温苍海打了电话,约了晚上到莱尔酒店见面。
温清月和老爷子聊了会天,老爷子突然对插不上话的傅瀚招手:“傅瀚带月月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家里。”
臭小子,一点眼力见也没有,都不知道说话。
傅瀚抬头看两人,将平板放下,起身说:“走,我带你上楼看看。”
温清月乖巧站起来,跟在他身后,男人却转身牵住她的手,温清月眨了眨眼,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上楼。
傅爷爷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一脸满意,“老莫,他们俩是不是很配?”
莫管家笑着附和,“很配,小少爷看中的人自然不会差。”
十分般配的两人上楼离开他们的视线后便松开了手,温清月走在前面,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尉家的走廊装修,那样子仿佛在美术馆参观。
“爷爷喜欢齐白石?”温清月站在走廊墙上挂着的国画前,好奇地询问着身旁的男人。
傅瀚看着她微仰的小脸,“嗯,这些画都是他收藏的。”
温清月若有所思地点头,“傅公馆只有爷爷住?你平时不住这里。”
后一句不是疑问,傅公馆没有他的气运笼罩,上次他带她回去的地方也不是这里。
傅瀚:“二伯和二伯母都住这里,我偶尔回来。”
“哦。”温清月挑眉,倒也明白门口为什么有警卫了。
傅家有着丰厚历史底蕴,傅爷爷的上一代就开始从商,到傅爷爷时正好碰上了打仗的年代,傅爷爷选择了从军,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傅二伯也从政,如今是高官,警卫是保护他们父子俩的。
傅爷爷虽然从军,但傅家的根基依旧以商为主,傅瀚爸爸从商,傅氏有今天少不了他的付出,但傅瀚父母却在傅氏鼎盛时期,他十岁时空难去世,至于傅爷爷的大儿子,外界没有半点消息,温清月也无从知晓。
傅家如今年轻一辈的只有傅瀚一人,他二伯至今没有所出。
两人走到转角处,走廊再次拉长,可见傅公馆面积之大。
这一段走廊有一面玻璃窗,正好对着花园和游泳池,温清月一边走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傅瀚突然问:“要去我房间看看吗?”
“嗯?”温清月扭头看他,见他站在一间房门口,便明白这是他的房间了,“好啊。”
她眯着眼睛笑,跟着他进了他房间,出乎意料,他在这的房间和市中心别墅的房间风格完全不同。
这里的房间多了几分人气,看得出来是他少年时期的装扮。
房间很大,依旧以黑白灰为主,有一架钢琴摆在东面,房间里的摆件比较多,有书桌,书架,落地窗被白色的窗帘遮挡住。
最吸引温清月的是那一面玻璃橱窗,里面摆放着很多赛车的模型,她双眼放光地越过他跑了过去。
“没看出来,你喜欢赛车,收藏了这么多模型。”温清月弯着腰隔着玻璃眼巴巴地看着赛车模型机。
傅瀚在玻璃橱柜的另一面的椅子上坐下,嘴角微勾地看她“喜欢?挑一个送你。”
温清月眸色一亮,隔着玻璃缝隙看他,“真的?”
从傅瀚的角度看去,她的表情十分鲜活,撩动着他的心,“嗯。”
温清眯着眼睛看,“bbr14年生产的f14-t,这不是已经绝版了?”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犯蠢了,傅瀚是什么人,想收藏的东西还能买不到?
温清月看了半天也没有选好,绕到他面前,嬉笑道:“我要说我都喜欢,你能送我吗?”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贪心。
傅瀚挑眉,伸手一拉,温清月便跌进了他怀里,被他握着腰按在他腿上。
“不送就不送嘛,你放开我。”温清月不自在地挣扎着。
傅瀚没松手,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里,“你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我让人把它搬去我们的婚房。”
温清月挣脱不开索性不挣扎了,老实的坐着,翻了个白眼,“嘁,你当我是傻子吗?合约到期,关系解除这些东西不都还是你的。”
东西当然还是切实落实在自己手里才好。
傅瀚眸色幽暗,嗅着她的发香和沐浴后的香味,她身上的味道和他是一样的,都是酒店里沐浴露的味道,这让他想起了昨晚的纠缠。
“只要你想,可以不解约。”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温清月心里咯噔了下,他在和我表白?
温清月沉默了几秒就笑着说:“那有人咒自己的病一直不好的,要是一直解不了毒,岂不是我的医术有问题。”
她巧妙地回避了他暗示的另一个意思,嬉笑着像是没听懂一般。
傅瀚双眼微眯,盯着她乖巧的笑容,心里隐晦的生出一种撕破她假面的想法。
察觉到男人锐利的目光,温清月心里微紧,面上从容,“说正经事,我暂时不想举行婚礼,今晚爷爷和我爸妈见面肯定要提及这件事,你能不能和他们说说,婚礼不办了。”
她和傅瀚将来要离婚的,办了婚礼就等于昭告天下了,搞得人尽皆知,离婚后太麻烦了。
“怕被人知道你结婚了?”傅瀚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
温清月面不改色地说:“当然不是了,你可是傅瀚哎,能和你结婚是江州大多女人的心愿,传出去可有面了,但是……”
先扬后抑,她语气一顿,夸完又来个转折,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表情变化,傅瀚神色平静地看她,一副我就看着你编的态度。
温清月硬着头皮继续说:“我这不是怕给你惹来麻烦嘛,你看你有不少仇家,让他们知道你妻子还是个大学生,跑到江大绑架我,你不是还得分心分力保护我,多麻烦。”
傅瀚若有所思地颔首,总结:“你怕被我连累。”
“……”温清月摸摸鼻子,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白,气氛多尴尬。
傅瀚:“你说的有道理,我会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