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温清月和傅瀚结束通话后,从卫生间走出来,往餐厅里走。
陆域已经点好菜,将菜单递给她看,问:“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温清月坐下,接过菜单看了眼,道:“它家奶油牛肝菌菇汤不错,你要不要来一份?”
“好啊,你来它家吃过?”陆域从她话里听出了点信息,而且惊讶的发现,她还看的懂法文。
温清月加了两份浓汤,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后,勾着唇浅浅一笑,调侃道:“嘿,我可不是五六岁时跟在你屁股后面的乡下野丫头了,十年时间,我蜕变了很多好吧。”
原主这十多年自己就很努力的变优秀,虽然没去过高级餐厅,没享受过有钱人的生活,但她的思想并不贫瘠,除了掌握英语外,还自学了法文,温清月相信如果不是被温双双所害,原主照样可以过的很好。
陆域喝了口饮料,笑道:“ok,是我格局小了,忘了你从小就聪明,如今回到自己家也快有半年了,该接触的肯定都接触过了。”
温清月挑挑眉,兴致盎然,想起什么,好奇的问:“对了,你在江大那个系当教授?有机会我去听听课啊,感受下你当教授有多不一样。”
说实话,她有点不敢想象陆域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样子。
“这个啊……”陆域有些悻悻地摸摸鼻子,“我爸和江大的李校好朋友,李校知道我回国后,想让我给金融系大四学生上几节课,教授什么的,其实有点愧不敢当。”
他说的谦虚,温清月却清楚,江大李校专门请他去学校给将要毕业的金融系学生上课,那必然是他有那个能力,且十分的优秀。
温清月道:“大四啊,那我不是蹭不了课,好可惜。”
“下周有个讲座,全校都能听,你要是感兴趣我给你留个前排位置。”
闲聊间,菜也陆陆续续上齐,两人边吃边聊,温清月发现陆域这个人很健谈,性格也很开朗,大概是因为一直在国外生活,和他聊天让人很轻松,天南地北,过去和现在都能说上两句。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已经八点多,晚上的气温又比白天降了几度,风还有点大,温清月瑟缩了下。
陆域见状将草莓熊递给她,“我去开车过来,你在这等我。”说话间将他的围巾也解下来要帮她戴上,温清月本能的后退了下,两人错愕的对视着。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陆域笑道:“你躲什么?风这么大,你漏个脖子不冷啊?”
温清月眨眨眼,委婉的拒绝,“不用了,等会上车就不冷——”
话还没有说完,陆域就强势的将围巾给她围上了,大大方方的调侃:“小丫头,跟我还保持距离,放心,哥哥我对你没有不轨之心,不然早脱外套给你了。”
他都这么说了,温清月再拒绝反而显得自己对他图谋不轨似的,哭笑不得的道:“我是怕我这么貌美如花,挡了你的桃花就罪过了。”
陆域双手插袋,自恋的扬起眉梢,“正好我桃花太旺,你挡一挡也行。”
温清月:“……”
两人互相调侃着斗嘴皮子,丝毫没有发现街对面有人看着他们,将两人的互动拍了下来。
霓虹灯下,女人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男人正侧站着和她说话,话里抱着一只草莓熊,手机镜头将画面框住,两人成了画面里的主角,即便有些模糊也难掩两人出色的外貌。
莫寒霜垂眸盯着手机的画面,白皙的指尖轻轻滑动的相册,看着那一张张动作逐渐亲密的照片,眸色冷冽。
她怎么敢的?有了神明的垂怜还不够,还敢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莫寒霜攥紧手机,听叫阿诚的声音,立刻锁上手机,收敛神色转身看向阿诚。
“醒酒药买好了吗?苏小姐喝醉了,她没有带助理,傅总让你照顾她。”
莫寒霜踩着台阶走进餐厅,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放心,药买好了,要结束了吗?傅总什么时候走?”
阿诚跟着她一同回包间,道:“马上结束了,傅总也喝了些酒,等会我开车送他,你开车送苏小姐回去。”
莫寒霜神色一怔,为难的道:“恐怕不行,我帮傅总挡了几杯酒,不能开车。”
阿诚眉心一拧,现在叫代价也来不及了,无奈的道:“那看傅总怎么安排,实在不行就一起回去。”
十分钟后,莫寒霜扶着喝醉的苏晚语从餐厅出来,傅瀚拿着外套跟在后面上车,在他们身后是喝得烂醉,被自家助理扶着出来的几个老总。
苏晚语喝醉了和傅瀚坐在后座,老实的歪着头昏睡,莫寒霜坐在副驾驶将醒酒药拿出来,又拿了瓶水转身递给傅瀚,“傅总,醒酒药。”
傅瀚接过药一口吞了,揉了揉眉心,道:“阿诚,先送莫寒霜回去。”
他们几人里只有阿诚没喝酒,傅瀚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秘书在喝了酒的情况下自己打车回去,便按照住的距离送人。
送完莫寒霜后,在送苏晚语回家的路上,傅瀚酒醒了一大半,想起温清月今晚也在外面吃饭,不知道回去没有,正想打电话询问,温清月便给他打来了。
铃声吵醒了苏晚语,她不舒服的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
傅瀚:“喂,在回家的路上,你呢?”
“我刚到家。”温清月坐在客厅里捏着草莓熊的手,听出男人淳厚的嗓音中带着点醉意,了然的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傅瀚揉了揉眉心,轻笑了下,“听声音你都能听出来?”
温清月冷哼了声,故意逗他:“没人告诉你,你喝醉了说话的声音很嗲吗?”
“……,又胡说八道。”
温清月笑了笑,刚想和他说挂了,就听见他那边传来苏晚语嗲嗲的声音:“阿瀚……你在和谁说、说话,唔……我好难受……”
“……”
说好的应酬呢?为什么苏晚语会在他车上?听声音好像也喝醉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我难受,你理理你好不好……”
“月月,我挂了。”傅瀚皱着眉推开苏晚语,匆忙挂了电话,将再次靠过来,抓着他手臂撒娇的苏晚语拉开。